&&&&半躺半坐,让金小丰趴到自己胸前。一手摸着对方的光头,一手夹着烟卷,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闲话,感觉十分惬意。而金小丰心安理得的放松身体,就这么沉甸甸的压在了干爹身上。忽然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他顺势吮住了对方胸前一点;陆雪征在他那头上凿了一个爆栗:“哎,干什么呢?”
金小丰闭上眼睛,笑着侧过脸去贴上他的胸膛。
陆雪征继续抚摸他的大脑袋:“臭小子,也不会说句话——丁朋五那个哑巴还会哇啦哇啦喊几嗓子呢,你可好,声都不出。”
金小丰闷声闷气的出了声:“嗯。”
陆雪征探过头去,张嘴在他那光头上啃出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又他妈‘嗯’上了!”
173迷魂阵
陆家目前共有两辆汽车,其中一辆被发情公猫撒了尿,臊臭不堪;金小丰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来进行清洁,然而在车门关闭一夜之后,翌日清晨他上车要走,险些又被熏的闭过了气去。
没有因为一泡猫尿而丢掉一辆汽车的道理,金小丰知难而退,将另一辆汽车霸占下来,把臭车丢给丁朋五处理。丁朋五要把麻烦推给俞振鹏,然而俞振鹏看穿他的把戏,并不接招。丁朋五无可奈何,心生一计,给李纯打去电话,叙叙寒暖聊聊闲话,又邀请李纯前来看望干爹。李纯不知是计,高高兴兴的就上山来了。
陆雪征没想到李纯会来,倒是很高兴的和他谈了几句。丁朋五抓准时机溜进房内,状若无意的笑道:“干爹,这汽车可真是的——怎么擦都是臭!”
李纯最会伺候汽车,听闻此言,便要问个究竟,于是丁朋五三言两语的,就把差事推出去了。
汽车房内的水管子坏了,放不出净水;丁朋五生怕李纯嫌烦,提前沿着楼后一条曲折山路盘旋上行,千辛万苦的把汽车开进了前院,又将胶皮管子接在楼内水龙头上,长长的引出去预备洗车。李纯见状,还以为这活十分好干,挽起衬衫袖子就上阵去了。
丁朋五蹲在一边旁观,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企图用烟草气息盖住臊臭。他那哑巴拎着一桶水走过去,要给李纯帮忙——哑巴真是好,高挑英俊,不争不抢不偷懒,又聪明又厚道。丁朋五以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哑巴,正是得意,不想此时,忽然有客到访。
何将军来了。
何将军乘坐一辆一九四八年的凯迪拉克汽车,汽车乌黑锃亮,是最新式的双尾鳍设计,开在街上,很出风头。汽车稳稳停在陆宅门前,副驾驶位车门一开,一名卫士率先跨下车来,随即转身打开后排车门。
何将军探身而出,穿着雪白衬衫、黑色长裤;因为阳光强烈,所以他那鼻梁上还架了一副墨镜。昂首挺胸的站直身体,他向上仰视了陆宅大门,而旁边卫士这时就从车中拿出一根手杖,双手送到他的面前。
何将军向来是不大讲究人情礼貌的,他接过手杖点在地上,然后也不派人通报,自顾自的就登上石阶,往上走去。旁边两名卫士一言不发,立刻跟上。
陆家院门大开,守门的仆人跑到院内,正在帮哑巴拎水擦车;何将军如入无人之境,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在院门口停住脚步,他把手杖向后递回到卫士手中,然后再次放出目光,打量了陆宅全貌。而丁朋五这时站了起来,迎着这群不速之客走了上去:“我说……你们是谁啊?”
何将军这时也迈步向内走入,双方在院子中央会了面。何将军非常冷淡的告诉丁朋五:“我找陆先生的干儿子。”
丁朋五眼看对方气势不凡,几乎快被唬住:“我、我就是啊!”
何将军仔细看了丁朋五一眼,然后一挥手:“不是你。”
这时俞振鹏也溜达过来了;丁朋五顺手向他一指:“他也是!”
何将军的两道眉毛在墨镜上方皱了一下:“这个也不对。”
丁朋五回头扫了一眼,正好看到李纯从汽车里面钻了出来,便试试探探的侧过身来,亮出李纯身影:“那……你是找他?”
何将军缓缓摇头:“我找一个光头!”
丁朋五哑然失笑:“你找金哥啊?金哥早上出门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何将军仰面朝天的想了想,然后问道:“陆先生在吗?”
陆雪征出面招待了何将军。何将军走入客厅坐下来,抬手摘下墨镜,向后递到卫士手中,然后开诚布公的说道:“上次看到了你那个光头儿子,我这心里一直记着,越想越觉得他像我那老友,所以今天专程过来,想要再看他一次。”
陆雪征听后,哭笑不得,没想到金小丰竟有如此魅力,居然把个何将军生生引了过来:“那请留下等一等吧,他大概再过一阵也就能回来了。”
他是随口客气一句,没想到何将军稳如磐石的坐住了,当真开始静等。陆雪征不肯陪他枯坐,就把自己那一篮子猫拎过来,逐个检查伤口。两只小猫大概是害疼,有气无力的不安分;陆雪征就把篮子放到腿上,饶有耐心的抚摸它们。
如此过了片刻,金小丰果然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