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入我军之手,加之滨江已降,将军只能腹背受敌,恐还未过江就全军覆没。固守安穗倒能坚持几日,不过一旦孟阳失守,安穗便是孤城,将军那是再降,还有何条件在我大端谋一席之位?将军不比林永权,乃是战将出身,唐某所言是否属实,将军自会明断。”
宇文扬不Yin不阳道:“难道现在降你大端,我就能有出路?”
“别的唐某不敢担保,但将军的性命和在安穗的身家定可无恙。”唐咸安清楚,在安穗的钱财可是宇文扬的全部家当。
宇文扬心动,当年大败归来,他倾家荡产讨好冯谦良,这才复又启用。倒不是真的愿意回到前线,只是考虑到安穗天高皇帝远,他能独掌大权,方便搜刮民脂民膏。不过他可不愿意给唐咸安看出,仍不信道:“就凭你?你投了端朝后也没听闻受到重用,我怎能轻信个人微言轻的无名之辈?那林永权也不会只听信你一面之词吧。”
唐咸安不以为然,“将军猜测不错,唐某无名小卒,焉能入得将军们的法眼?赵岩将军亲自写了书信给林永权,并立了担保。”
宇文扬上下打量唐咸安,“哦?难道你带着赵岩的亲笔信来?”
“赵岩将军和将军你可有过节。为免将军心结,赵将军焉能给将军书信?”唐咸安似笑非笑,话里讽刺宇文扬安穗大败。
“这就是大端的诚意?你是在诱骗稚儿?”宇文扬冷笑道:“我安穗还有二十万大军呢。放手一搏,未必没有胜算。”
唐咸安哈哈大笑,“将军心知肚明,乌合之众岂能敌过我大端铁骑。这安穗的兵丁有多少是被强征来的,战场上他们敢搏命冲锋?将军的下属有几人对你心服口服,厮杀中他们愿用性命保着将军?”
宇文扬Yin沉着脸,一言不发。自从为了保命将战败的罪名载到韩涛部下后,他在军中的名声也就完了。军人最讲究个义气血性,一个战胜就将功劳全归于自己、战败就将罪名全推给下属的将军,谁愿意跟着?除了他几个心腹。更糟心的是,此次重回安穗,闵煜只从孟阳和滨江各拨了五万人给他,其余的兵力要他自己想办法。这一带才有多少户人家,征兵十万,实在做不到。可为了讨好闵煜,他只能抢人。现在的安穗城和这附近的乡村,家家户户就只剩下妇孺。抢来的兵别说打仗,就是让他们安心待在军营都不能,隔三差五就有人逃跑。一开始他对逃兵毫不手软,捉住就杀。兵丁怕了,消停了一阵,没过多久,又有人逃了。他还想用杀鸡儆猴的招术,心腹提醒不能再杀人了。这些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有的人家全部男丁都被抓来,就剩下妇人和襁褓中的婴儿,怎么活?若待在军营里领点都不能养活自己的饷银,他们全家就得饿死。若逃跑时被捉,大不了和全家一起死。若没被逮到,躲过了风声,回家不管是种地、打猎、做些手艺活,全家总能活下去。他们当然要跑。况且杀一个少一个,还如何凑齐闵煜交代的二十万大军?到时不但闵煜怪罪,这上面肯定也不会播足军饷,还怎么捞油水?不如跑了再抓,然后责打一顿,重新塞回军营充个数,也就罢了。要真打起仗来只管坚守,迅速向孟阳、滨江求救。凭着安穗城高墙厚,十来万人再如何不行,守个十来天等援军还是可以的。这也是为什么这次他对于赵岩的挑衅置之不理的重要原因之一。
然而现在形势让他措手不及。唐咸安的分析击中要害。打是打不赢。做忠臣,将来端朝天下,他一家可就没有前途,难道叫他宇文一姓都去乞讨不成?但降也要降得体面,否则叫人瞧不起不说,日后还如何在朝堂立足?所以仅凭唐咸安一个无名小卒来劝降,岂能让他心甘?他沉默不语,斜眼看着唐咸安,半天才道:“我宇文扬难道不及林永权?”
唐咸安微微一笑,“唐某已然说过,赵岩将军是怕宇文将军有心结。不过若有卫绪将军的亲笔手书,宇文将军可愿意肯弃暗投明归顺我大端?”
宇文扬急不可耐道:“卫绪?若有卫大人的亲笔书信,宇文扬自然愿意效忠大端。”他深知卫绪可比赵岩更得端皇的信任,那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唐咸安自得一笑,拱手抱拳飘然而去。两日后,将卫绪的书信呈上。宇文扬也不再做作,命百姓敲锣打鼓夹道欢迎端军入城。
卫绪与唐咸安商量,依旧故技重施,发下银两安排安穗军回家,又控制了其余将领,全部带回天门岭。这样一来,卫绪又忧心,道:“前两日押解回来的滨江敌将还在此处,又再加上安穗这些将尉,恐有百人。如何安置,颇为棘手。”
唐咸安道:“一起送往京城,交由皇上处置。这些人中不乏彪悍勇猛之人,留在此处怕生变添乱。不过若真心降端,将来对付北狄也是大有可为。宇文扬和林永权不足为虑,大人可视二人为上宾,好生款待。这也是做给孟阳城内看的。”
卫绪称善,暗自松了口气,他将情况写进密折呈了上去,现在只等皇上密旨。不久,伴随密旨而来的是红巾营的一干女将率领着一万Jing骑前去剿灭前晋余党。
卫绪惊讶,找来唐咸安问道:“闵煜覆灭了?怎么没听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