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混杂着红楼腔轻轻说了句,“原来师兄这链子比宝姐姐的金锁还要紧呢,看一眼还犯忌。罢了罢了,不讨这个嫌。”
说完好像还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指不定还是什么大人物的标记,既然是贵重东西,可千万千万收好,别惹了什么是非出来。”她特意加重了“标记”二字,又在说到“是非”时挑了挑眉,也回了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给他,然后轻飘飘地溜回嘉宾席。
常望宇摸摸鼻子,没看出来,这丫头气性还挺大。喏,什么宝姐姐不宝姐姐的,怎么听都有股酸劲儿。
我还没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吧?
常望宇把脖子里那条链子取下来,上面明晃晃地拴着枚高山流水雏龙五弦琴戒。
常望宇轻笑一声,当然是贵重东西,是得收好了。他在腕表上捣鼓了几下,弹出来一个很小的匣子,把戒指珍而重之地放进去。
晏若愚回了位置不久,姜祈突然说了句,“你一会儿可别慌。”
“什么,” 晏若愚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可慌的?”
姜祈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你以为穿高跟鞋是为了什么,我闲的折腾你吗?”
晏若愚浑身一个激灵,“我还得上台?”
“你编的舞,你不上台去领,难不成还要挂我的名字吗!”
姜祈说,“常望宇会跟主持人说,他来扶你上台。你机灵点儿,跟着你白家哥哥应该也去过几次大场面,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等等,晏若愚忙说,“师父,您肯定,常望宇能进前三?我认真的,您别傲娇,先给我个准话,有可能进不去吗?”
“呵,” 姜祈嗤笑一声,“某舞那个代表学生基本是荒了,那几个艺术团送来的学生里面有一个能进前五,某戏这回参赛的也是个尖子。剩下的就是孔雀家那个、你陈先生领来的那个小姑娘,还有常望宇。这几个里面,常望宇拿不到前三?”
孔雀是代称,这位少数民族舞蹈艺术家以孔雀舞著名,这次是安排继承人来参赛的。不过由于她家的舞蹈主题相对单一,出彩应该是难了。头筹大概拔不走。
陈先生家的小姑娘,这回估计要夺冠——还应该是能拿到名次的选手里年纪最小的。
评委们还在打分。整个评委席焦头烂额,偶尔还能传来几声争执。
大屏幕上放出来所有选手的序号和最终成绩。前五名依次上台。
第一名是三号选手的《沙场含恨》,小女孩上前一步鞠躬,摘掉面纱自我介绍道,“我叫鱼晚舟,师承陈禾先生。”
果然。姜祈看向陈先生,面露喜色真情实感地道了声“恭喜”。
陈先生看一眼常望宇,“同喜啊,姜宫主。”
主持人微一蹙眉,“大家也知道,本次比赛是现场直播,所有选手都在观众眼皮子底下参赛领奖。我们的第二名,也就是五号选手,提出一个小要求。他说啊,”主持人轻轻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只是摘了面具,可能不容易被认出来,他还需要现场卸妆。并且在卸妆之前不可以说话,还请各位观众谅解。来五号选手,请出列。”
常望宇上前一步,取下面具,然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卧槽!我看到了谁!这不是……这不是……”
“是谁”已经淹没在了观众席的惊呼声中。
常望宇不紧不慢地现场卸妆,一点一点把本来面目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观众席爆发出尖叫声,掌声,不敢置信的惊呼声。
主持人也是一脸呆滞的不在状况内,很明显不是知情人。
“常……”
主持人难得磕巴起来,常望宇笑着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接过话筒,“好久不见。”
台下一阵喝彩声。
其实以往常望宇上台,台下大部分是歌迷粉丝,反响也一直很好。但是这次,台下几乎全是舞蹈爱好者,他的歌迷占比少之又少,尖叫声却一浪高过一浪。
这便是实力的证明了。
常望宇歌唱的好,但是他自己也说了,靠天吃饭疏于训练,就算有十二成的天赋,出现场也难免有些瑕疵。舞蹈却是扎扎实实的名师出高徒,十几年的苦功夫压过来的。
再者,若是歌手跨界来跳舞,可能会引起舞蹈爱好者的不满——噱头,为了热度,甚至话说重点那是玷污;但是一个优秀的、用舞蹈征服了观众的舞者,摘下面具告诉你他是一个歌手的时候,无疑会引起这些人狂热的崇拜。
至少十天半个月以内是这样。
常望宇清了清嗓子,“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他顿了顿,“大家好,我叫常望宇,师承汉宫姬姜祈姜宫主,是姜宫主门下第五位男弟子。希望大家喜欢。”
晏若愚敏锐捕捉到他说的是“我叫常望宇”而不是“我是常望宇”。他这个作为舞蹈选手第一次露面的恭谨态度,令人动容。
主持人毕竟是受过训练的,这会儿已经完全回神,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