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明,从来不在安令惟自我介绍的时候喝水。
“第一局谁开?”
“废话!掌门姑娘!掌门姑娘先开!”
晏若愚并不会打牌,好在这里用牌就是比大小喝酒。晏若愚一扬眉,“穆爷,赏个脸,替在下把牌洗了呗。”
穆爷扫视一圈地上那几扎啤酒,最后从桌子上拿了一罐小的,一掰喝了个干净。把易拉罐往地上一扔,开始洗牌。
安令惟被这气势震住了,这姑娘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但是眼神特别嚣张,一副要放翻这一桌的架势。
老坛从外面进来,在晏若愚面前摆了几罐nai啤,“你们吃了羊rou来的,甜胚子太凉了。”
“多谢,”晏若愚睨他一眼,“长进了啊。”
“哎呦喂,”老坛那双小眼睛一下子笑没了,“哎呦喂哎呦喂,我这个时候是不是要说,那得是掌门姑娘抬举的。”
“啧,老坛也有自知之明了,”龙哥一脸鄙夷地咋呼起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一桌子人聊了个天南海北,穆爷虽然一言不发,但能看出来她一直在听。龙哥喝兴奋了,冲着安令惟喊,“安大人,知道老坛为什么叫老坛么!”
“因为他秃!”安令惟也喊回去,“发际线!”
晏若愚看了看老坛那实际上颇为浓密乃至于令全天下的理工生叹为观止的“秀发”,为老坛感到憋屈……一秒钟。
老坛无语望天,最后默默干了罐啤酒,默念“他们瞎他们瞎他们瞎”。
龙哥继续吼,“老坛会讲相声!会变魔术!阳台上养了几十只泼泼天天拎出来溜!老坛心理年龄一百一,最喜欢过双十一!”
“……你还记得老坛阳台上的几十只泼泼都叫什么名字吗?”老坛平静地看着龙哥,“用你那拯救了全宇宙的记忆力想想……”
“我知道!”龙哥继续吼,“叫一只鸟!老坛养了一只鸟!”
安令惟一把拽住晏若愚,“哇啊啊真的吗!”
什么真的吗?晏若愚一头雾水,什么?
“老坛养了几十只泼泼都叫这个名字吗!一只鸟!”安大人两眼放光,“老坛!敬你有颗团结一致的心!几十只泼泼,永结同心!”
……老坛当然只养了一只泼泼。
晏若愚开始后悔,她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么两个热衷于在智商掉线大赛中站上领奖台的人叫在一桌酒上?
安令惟就不用说了,龙哥平时人际关系处理的挺好,一碰上熟人就露馅,一沾酒就大脑当机——这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吧!
秦腔凑过来,“小鱼儿。”
“嗯?”晏若愚摁了摁眉头,“什么?”
“让店家上几个菜,歇会儿再喝,你看那俩,快飘了。”
“嗯,你看着办。”秦腔办事儿大概是这帮人里最靠谱的,晏若愚让他看着点,顺口问了几句工作的事。
高中同学最后考到了兰州的,基本都能听晏若愚几句话。一方面,晏若愚本身是个让人服气的主。上学的时候学习好,面上不显山不露水乖的像个nai娃娃,也不知道在背后干了些什么,一觉醒来学校里那几个刺儿头突然就对她服服帖帖的,整个高中三年学校里风平浪静,一度令人十分费解。另一方面,这帮来了兰州的姑娘小伙,借着晏若愚的力去白家酒店里挣些零花钱,或者搭着白家的线去别的什么店里当学徒,就算晏若愚帮不上,白涅总能帮得上。
在大学期间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许大学毕业也可以——所以晏若愚格外的受人欢迎。
反正这一声“掌门姑娘”,最早是白家的人偶尔叫着,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朋友是朋友,交情归交情,服气也是真服气。
晏若愚闲得无聊,正在想早上收起来的那两张图纸,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来电显示江哥。
晏若愚皱眉出了包间门,出什么事了吗。
“喂,江哥?”
“小鱼儿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你哥不在这边出事儿了。”
“稍等一下,”晏若愚往包间里面看了一眼,“老坛,我有点事儿出去一趟,你看着点儿别让玩太过,一会儿带着他们去中山桥那边走走,我晚点过去接人。”
“行,九点左右我就叫他们走了,”每次喝完酒去中山桥上走走是个传统,老坛了然,“你忙你的去,我看着呢。”
晏若愚点头出了包厢继续通话,“我现在过去,你跟我说怎么回事。”
晏若愚拦了辆出租车听江哥在电话那头倒苦水,“前段时间常望宇来兰州了你知道吧,在咱们酒店登记了个房间,一直也没怎么住,被他的粉丝扒出来了……之前动不动有粉丝跑过来蹲人,少爷处理的还挺利索的……本来没啥事了,谁知道今天常望宇突然来了,就带了个口罩,我都能认出来别说粉丝了!也没带个保镖,好像心情不太好还喝了点酒,走路都打摆子……”
常望宇?
出门就带个口罩就上街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