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疑虑,却还是说道,“瓷胎施釉的叫珐琅瓷,建筑施釉叫琉璃,金属施釉叫珐琅。”她朝角落里不见天日的搪瓷杯比了一下,“搪瓷是铁胎,一般以画珐琅居多;铜胎的就是景泰蓝,掐丝和嵌胎工艺为主……差不多就是这样,不太严谨。你感兴趣的话,我去找几本……”
“不用不用,”常望宇急忙摆摆手,“可别让我看书,”他声音不大,“听你讲就好。”
晏若愚忙着盯屏幕,随意嗯了声。
常望宇好奇,“你喜欢戒指?那你怎么不去学珠宝设计?”
“我不是艺考生,咋学啊,”晏若愚白他一眼,“主要是想到原本喜欢的东西变成了负担,就不想学了。”
噢,常望宇点头,回头我想想办法。
晏若愚见他没说话,指着《星空海》的月亮开始纠结,“《日出印象》基本没有特别具体的形态,ye体珐琅的效果应该会不错。《星空海》的这个月亮……能看到明显的轮廓啊……景泰蓝工艺可以和ye体珐琅一起用吗?”
常望宇茫然,“要不你联系个工厂问问。”
“联系工厂?”晏若愚好笑地给他讲道理,“这就是个简简单单的设想,你还真指望做出实物来么。”
“怎么不能?”
“……哥,我就一普通学生,学生,明白么?这也就是心血来chao的时候写写画画,根本谈不上设计……”晏若愚无奈地保存了文件,关了电脑,呼噜了一把常望宇还没干的呆毛,“下次头发吹干了再出来,小心头疼。”
常望宇有点不明白晏若愚对这件事的态度。
突然有了一个设计思路,她很认真地把这个想法从大脑里复刻在一张纸上,然后把这张纸收藏起来,既不考虑让这篇设计稿化作实物,也不认为有这个可能。
这是什么鬼态度?
学生……哦,学生。
可是晏若愚说的也没错,她就一学生,还不是学珠宝设计的。就像她问那两种珐琅工艺能不同时能运用在一件作品上……她对这方面的了解的确有限,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要将这设计做出东西来,谁来做?工厂?小型珠宝工作室?这些事对常望宇而言小菜一碟,对晏若愚来说确实步步为难。
——更不巧的是,常望宇好像还没什么理由帮她。晏若愚跟人相处时不怂不怯,甚至还是个自来熟,他们两人也还算默契,各个方面都合拍。但这不代表晏若愚已经和他足够熟识,熟到常望宇可以“强制性”地帮她。
头大……
不过晏若愚为什么会想到把这两幅画“配对”?
他才不信晏若愚只是因为“日月星辰”意象相对应就把这俩按在一起。
那为什么呢?
晏若愚拿了条干毛巾出来,发现常大明星还在愣神。她把毛巾戳在这呆娃手里,挑了挑眉。
“嗯?”常望宇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什么?”
“不想自己擦就我帮你,”晏若愚面带微笑一字一顿地说,“少、爷?”
常望宇一把抓起毛巾进了浴室。
晏若愚低着头笑了一会儿,估摸着人快出来了才又抱着电脑进了自己屋。她得了解一下珐琅工艺的颜色。
《日出印象》那个色调……弄不好的话就不好看了。
其实她并不想看到实物,至少现在还不急。她只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想知道怎样才能让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变的更可行。
常望宇发过来的消息一声接一声的响。
不管,三小姐心想,忙着呢。
对方彻底没了脾气,直接进练功房又Cao练了几个小时。
还挺能耐。三小姐乐呵呵地想着,不知道累就练着吧,比赛也快了,别给姐姐编的舞掉价。
晏若愚在打印出的两张纸上标注了颜色,标注了处理方法,标注了设计思路。
五比一的长方形小框被隽秀的字体包裹着,两张纸写的满满当当。
晏若愚看着这两张纸十分满意,用俄语在《日出印象》的那张纸上标注了“阳性”,又在《星空夜》的那张纸标注了“Yin性”,订起来放进文件夹。
十一点半了。晏若愚给师父发了消息就出了女寝,从大汗淋漓的某人身边绕过去,“少爷继续,腹肌有轮廓了。”
常望宇差点背过气去。
晏若愚乘公交车去某大,想到山东大汉和文静女孩国庆都没回家,叫出来吃个饭。
“小鱼儿!鱼鱼鱼鱼鱼鱼鱼你终于想起我来了!我以为你被拐了!”
晏若愚想起“殿前听训”的圣旨,差不多也就是被拐了。
“你回哪儿了?白银?”
“没,去我师父那儿了。一会儿回白银。”
“离家近是真!方便!呢。”安令惟瞪她,“你就是来显摆的是吧。”
“没,我就问问,你俩要是无聊跟我一块儿校车进城不。”晏若愚思忖着,“正宁路小吃店走一波?”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