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林。游子眇天末。还期不可寻。惊飙褰反信。归云难寄音。伫立想万里。沉忧萃我心。揽衣有余带。循形不盈襟。去去遗情累。安处抚清琴。”
卫枫说完的一瞬间,连老板也伸出手赞许的鼓起掌来。周围的文人墨客更是拍红了手掌。就在这时,王羲之临摹的字也写完了。桌旁的众人各个凑近,低头议论着。王羲之抬起头来,惺惺相惜的看着卫枫……笑了。
“哎呀!好字啊!”一个酒客赞叹不已。
“字带剑气,看来少侠是习武之人啊……”另一个老者揣摩道。
“二位……”这时,老板抱拳走了过来,拱手对王羲之与卫枫说,“乌某谢过二位,好久没有如此开眼了。今天的酒,我请了。”他指了指卫枫,微笑的赞道,“公子才情可感日月,是至情至性之人。字写得好,诗作得更好。”
“不敢不敢。”卫枫微微鞠躬。
老板摸了摸胡子,拍拍卫枫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
“身在红尘中,几多身不由己,几多无奈感慨。红尘三千, 救我与苦海……”念毕,竟是一段佛经。
正当卫枫愣住时,老板又回头对王羲之说道:
“少年才俊,日后必有大成。”
“乌老板说笑了。”王羲之谦虚道。
“不过……”老板话锋一转,说出了王羲之的痛楚,“你的字好是好,可惜没有自己的风格……”
…… ……
之后,卫枫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着闷酒;而王羲之则屁颠屁颠的死缠着那位乌老板请教。最后老板被他闹着实在没法子了,又送了他两大坛酒,说了一句和卫铄一样的话:
“你的字没有感情……”然后就消失在前堂。结果王羲之还是没弄明白,问了相当于没问。
于是,当王羲之抱着那坛酒来到卫枫身边时,也郁闷上了。他嘟着嘴巴愤愤然掀开一个酒坛盖子,一边喝一边叽叽喳喳的嚷道: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别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王羲之看着一直保持看向窗外姿势不变的卫枫,不理解的质疑道:
“我不觉得象你这样有什么好?成天要死不活的!笑起来也像是奔丧!”
卫枫听到‘奔丧’二字时,眉头似有一颦,王羲之立刻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很抱歉的拉过卫枫的手,安慰他道:
“枫,别想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看开一点吧。喝酒,喝酒吧,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
卫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开始豪灌……
不一会儿,三坛酒被卫枫喝下了两坛,卫枫醉眼惺忪的还想过来拿第三坛,却被王羲之一把抢了去,抱在怀里,担忧的推着卫枫的肩膀。
“枫,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不要,我没醉……”
卫枫踉踉跄跄的抢过王羲之手上的酒坛,天地各半的灌起来,打shi了胸前衣襟的,不知究竟是酒还是泪……
“枫,走了!没再喝了!”
王羲之跟酒馆的人道了谢,连拖带拽的扶着醉醺醺的卫枫向云来客栈走。卫枫一手拿酒坛,一手胡乱比划着,嘴里模模糊糊地念着诗,又笑又哭,酒品很差。幸好此时已入午夜,街上无行人,王羲之扶着这个醉酒还不至于太窘。
忽然,卫枫走到一处便不动了,死盯住路旁的一堵院墙,眼睛像似要喷出火来,使劲甩开王羲之的手臂,将手里的酒坛扔进了院墙,嘴里破口大骂道:
“狗贼刘曜!把他还给我!!”
王羲之抬头一看,方才明白,旁边的偏院门匾上赫然写着“赵王府北苑”的字样。王羲之摒住呼吸,捂上卫枫的嘴巴,刚刚将他按在墙壁的Yin影里,一个拿刀的侍卫就拉开门跑了出来,举着灯笼在黑暗里扫了一阵,出声打探道:
“什么人?!”望了两眼,见四下无人,才收刀退回了府内。
王羲之大呼一口气,放开了卫枫,却看到卫枫的肩膀隐隐抽动,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狠狠地捶打着朱红色的府墙,声音哽咽的哭道:
“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呜呜呜……月月……我为什么没留下……我为什么走了……呜呜呜呜……我还有话没来得及对你说!你怎么可以死!!呜哇哇哇……”
卫枫借着酒劲,一边哭喊一边摇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粒粒滚落,消失在墙角的狗尾巴草丛中。王羲之看着卫枫已经自残到鲜血淋漓的手背,不得不说是一种震撼,他有些失措,有些害怕的凑过去,轻轻拉了拉卫枫的衣袖,语气近乎哀求的喃喃说道:
“枫,我们回去吧……”
“……”卫枫趴在墙边,将自己的脸埋在衣袖里。
“枫,跟我回去!”
王羲之坚决的扳过卫枫的身子,却冷不防看到卫枫忽然转过满是泪痕的娃娃脸,双手紧紧地搂抱过来,红唇准确无误地吻上了自己的嘴。
王羲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亲得脑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