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留下的。姜元看到了耳朵尖红了红,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羞恼的。
“大宝贝去洗澡了。”姜元的嘴巴一向似抹了蜜一般,小宝贝、大宝贝,张口就来,但也只有亲近的人能够从他口中听到。
罗汉床的矮几上放着蓝色的丝绒盒子,姜元拿了起来说:“我给外婆送过去,外婆肯定很喜欢。”
“诶……”方晟言阻止的话还未说出口,姜元就一阵风般地冲了出去,推开的房门晃晃悠悠发出微不可闻的吱呀声。方晟言无奈地摇摇头,目光落在了矮几上的座钟上,时间已经十一点,按照外婆的生物钟,早就睡下了。
果不其然,姜元来到外婆房门前里面已经漆黑一片,外婆入睡了。不过,他踌躇了一会儿试着推了推门,门轻易地就推开了,以前住着住宅楼,都不怎么关门睡觉,更加别说是给房门落锁了,所以外婆没有锁门的习惯。
姜元推开了一条缝闪身走了进去,按亮了手机屏幕,借着屏幕微弱的光慢慢往室内走,走到架子床边踩上脚踏的时候差点儿一脚踩上大金的尾巴。
姜元:“……你怎么在这里?!”他用的气音。
大金收回自己的尾巴,蓬松长尾边缘的毛毛都被踩脏了。在昏暗中异常明亮的猫眼带着不满,大金反问,“你大晚上来干啥?”他用的也是气音。
姜元和大金对视,最后大金落败了,想到隔壁睡着的大神,虎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是夹着尾巴当猫吧,“我喜欢外婆,外婆也喜欢我,我给外婆守夜,怎么了,不行啊。”
“行行行。”姜元眼馋着大金蓬松、柔软、光滑的皮毛,以前还让摸摸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金就对他吝啬起一身好皮囊来,丁点儿不让碰,撸猫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我给外婆送护身符。”
打开丝绒盒子,露出里面翠绿的吊坠来,在昏暗之中,那点儿绿色吸收了丁点儿的光亮便似水一般流动了起来。大金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打眼一瞧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好的翡翠、好的做工,更加、非常、极致的符文刻制,无一处不体现着珍品的光芒,竟然只是做了一枚保平安的护身符,大金觉得自己眼睛疼、头疼。
好想要啊。
要是他卖卖萌,能不能让姜元做一个给自己?
大金一想到真正做护身符的人是谁,就在心里面给了自己一巴掌,要想留住一身膘,还是离姜元远点儿吧。
昆吾居内的家具都是古董,样式肯定是古代式样的,外婆睡的便是刻福禄寿喜、百子千孙的架子床。外婆盖着柔软轻薄的羽绒被睡得香甜,睡梦中弯着唇角,肯定是个美梦。
姜元侧身坐到床边,从丝绒盒子里头拿出了吊坠,小心翼翼地给外婆戴上……
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扣上了搭扣的姜元后背肌rou僵硬,出了一层薄汗,比去大田里面干活还要累。摆正了吊坠,姜元低下身在外婆的额头上亲了亲,“晚安,我的外婆。”
爱人常伴左右,挚爱的亲人就在身边,人生还有什么比之更加满足的。
姜元心满意足地出门,大金迈着轻盈的步子把他送到门边,态度之殷勤,绝对是看在了冥主的面子上,他是一只识时务的神兽,谁让姜元靠山大大滴呢。
临出门前,姜元矮身弯腰说:“好好守着外婆。”
大金说:“那是肯定的。”他和外婆很投缘的,外婆摸毛可舒服了,特别温柔。而且外婆会做很多好吃的,小鱼干炸的非常香,牛rou、猪蹄酱的非常好,有了“新欢”,大金就彻底抛弃了姜元这“旧爱”。
姜元的视线在大金身上溜了一圈,眼神露骨,大金一瞧就知道要干啥,警惕地向后迈了一步,“不准摸。”
姜元委屈,“为什么?”
大金朝天白了一眼,“为什么你心里面没有一点……数吗?”
姜元摇头,他真没有。
大金沧桑地叹了一口气,“虎身不由己,告辞。”爪子抬起,啪的把门在姜元鼻子前关上,姜元摸了摸鼻子,差点儿就被夹到了。
回屋,方晟言已经躺上床,正拿着kindle看书,这是位手不释卷的神,漫长的数月看了许许多多人类的作品,并且还会继续看下去。
姜元跳上了床,跨过了方晟言躺到了床里面,兴致勃勃地说自己怎么在不影响外婆睡眠下给她戴上了吊坠,方晟言安静地听着。姜元说着说着便哈欠连天,不出十分钟就到梦中和周公下棋,方晟言看着他的睡颜,忽而低下头在姜元的唇角亲了一下,“晚安,我的小宝贝。”
···
外婆的生物钟依然是那么准,脑子逐渐清醒后她躺在床上感受着被窝里舒适的暖意赖着床。像这样醒来后依然躺在床上不起来的日子,在外婆七十多年的岁月中其实并不多,稍微懂点儿事她就要早起照顾年幼的弟妹,要趁着父母出去干活前烧上热水,身为家中第二个女儿,仿佛从记事起就跟在大姐的身后忙碌。后来嫁人,生子,Cao持家庭、照顾儿女,生活压在肩头,就没有松快过。
等轻松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