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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为王师毅挡了,又如何?早晚都到他身上的东西,少个人受罪而已,乐六也不想让对方多伤一人,像是占了便宜。
不过这点儿事,怎麽突然打动了王师毅,心甘情愿似的,也不顾腥气?乐六可想不明白,总不至於他们俩走着走着,王师毅被换个人,仿佛是那季李上身,来捉弄他的。
“干嘛?”推了推男人的肩膀,乐六眉毛都要拧在一起去了;王师毅明明是个极容易看透的人物,可这下乐六看不明白了,不知道他还想怎麽样,“让它慢慢长起来,别捣乱!”
如果怒斥他一顿,他会不会知难而退,不再继续?乐六心里没底,先把自己的伤口解放出来,脚下不禁退一步,跟王师毅拉开距离。
怎麽能如此狼狈。乐六过去是主人,如今似乎不是了,可主人该有的位置,他可不想拱手让人。
多亏了王师毅,让他忘了胸口的痛,这样才能拿得出Jing神,反逼向王师毅。先前这种舔人伤口的举动可真是胆大包天,根本是招惹人,叫人想在此地,便办了他。
乐六只当那是邀请了。他可不习惯被人揪了衣领的状况,有仇必报,眼下就要报回去──出手紧抓了王师毅的领口,动作极快,让毫无准备的王师毅脚下一滑,反向後倒去。
这下可好,连带不愿松手的乐六也倒了,扑在王师毅身上,胸前伤口一撞,疼,但乐六不大知觉,盯着一时眼神慌乱的王师毅。
可没想到乐六有这麽一手,王师毅脑袋一落地,没遇上土,居然垫上了个硬邦邦的东西,顿时心神纷乱──这野外坟场碎尸的,後脑下面的不是泥土不是石块,那只有一种东西──简直不敢多想下去,王师毅挣扎着想扭头看看下面究竟是什麽,可乐六大概是误解他想跑,死死困住他的四肢,比刚才那种尸线的束缚还要紧,让他不能再动,怕是激怒了乐六,破坏了此刻的情势。
乐六抵上他的唇,渐渐深入;熟悉如他二人,自然明白这是什麽意思,王师毅没觉得不愿,就是这地方,这情景……
想多了,没了前面那个驱尸人的威胁,跟乐六待在坟地中,还有什麽值得担忧的?王师毅发现原本自己坚信的很多东西都已经土崩瓦解,成了完全不同的模样,虽不至於像乐六那样看着那些尸体想到玩乐之事,可至少不会像个所谓的武林正道一般,抱着些无谓的执着了。
大概跟乐六待在一起太久,他也是个邪魔也是个妖人了。这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王师毅不过是变了,变得更适合与乐六同路而行。
那乐六呢?要是乐六毫无变化,他们二人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乐六自然不会在乎他脑袋下面枕着的是什麽东西,自唇瓣到嘴角,玩耍一般又滑到耳畔,随後又顺着颈部下去,边吻边歪着嘴角,得意地笑着,明明前面还在喊痛,可现在又感觉不到了。
小孩子心性,有了玩的东西,谁还在乎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苦痛?
乐六其实早就变化了,这种时刻紧贴在一起,浑身上下都有些热,而且不仅满足於自己的热,还要王师毅同他一起。
撩拨起王师毅来,乐六自有章法;可如今王师毅根本不需要他折腾,心上稍一犹豫,便伸手环上乐六的腰,让两人贴得更紧了些。
“……”对此乐六一惊,细细看了看他面庞,王师毅不多话,他翕动双唇刚想说什麽,也决心吞了回去,接着顺着那颈部向下,埋进王师毅渐渐敞开的领口。
他都坦诚了,当初从这处展露在夏夜之中的肌肤,就是引他注意让他沉迷进去的源头,中间经过如此多的周折,他才能像现在一般放肆地溺在里面……真是浪费。
过去纵有爱意,乐六有着他对“玩意儿”的骄傲,这时终於可以全部释放出来,尽述迷恋。不必为自己难以言喻的羞赧找些粗暴的藉口,也不用在嘴上胡乱侮辱几句,乐六一言不发,只要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碰上其中的任一点,他便控制不住,想要得到王师毅的全部。
衣带宽解,原本分辨不出冷热的乐六只觉舌尖发烫,沿着胸口绕到紧绷着的腹部。以前被他囚了那麽久,王师毅此处渐渐松软,如今又练回来,竟觉得更有弹性,随着主人的粗喘上下浮动,有时就像是自己往他舌尖上送一般。要是落在平时,乐六肯定要笑王师毅,说他不知羞耻,可现在乐六没什麽资格笑话他,真正抛开羞耻的人,其实是过去总拿捏个架子的乐老六。
对王师毅的依恋与陶醉,不止是一点两点,乐六顿觉自己忙不过来,双手按在男人胸前,激动起来,不顾对方的感觉,只管肆虐;掌中满是那韧劲十足的rou体,根本舍不得放开,要将过去浪费的时间全部补回来。乐六感觉得到,自己的举动能唤起手中的身体,王师毅心中的想法,跟他也是一样的。
不禁抬起眼来望着那眼神迷蒙的男人,那神情他似乎见过,可从没有这个时刻见到的一样教人心动。
心动……这词用在乐六身上,连他本人都有点错愕……其实就跟心口那伤痛起来时差不多,阵阵疼痛间泛开酥麻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