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毅等人,王清凌便被武林盟主赏识,常常因盟主一封书信离家,去完成盟主交给的神秘任务。对此,马文嵘深感荣幸,而王颀从未多说一言。
王师毅可不看好这些盟主给的任务,尤其是去年王清凌被困,拖着重伤回来之後,他作为兄长,更不支持。
“此次盟主大人是去了哪儿?能顺路来河沙门一叙?”张钰晖不会做无意义的事,这“顺路”两字,必定只是说辞。
若只是“顺路”,那与掌门寒暄一会儿便可走了,不必找王师毅这个被武林唾弃的废人。
为了保护王清凌这不知轻重的江湖少年,王师毅这一年来帮过盟主不少忙。他有一个原则,绝不深入,挥刀拔剑的事能做,但从不细问,也不会多事,去管那些与王清凌无关的险境。一次足矣,他至今仍记得跟着裘立几人去极东海岛将小妹救回来的那一次,光看那险恶之境,他就不能正眼看待张钰晖暗地里的谋划──虽看似为国为民,可细想之後,与“正义”二字沾不上边儿。
张钰晖野心不小,可这野心背後究竟是何目的?若说是为了清理邪道一统武林,好像又完全不是那回事。
王师毅想到一种可能性,但他也有点不信,不信整个武林正道就甘心被张钰晖为一己私欲利用。
“我去京城待了一段时间。”张钰晖不避讳,照实说了。
一说到京城,王师毅便闭口不提了。自己的舅舅暗中效力朝廷,身份敏感,而此事又曾被张钰晖觉察过;尽管河沙门没有被任何人胁迫过,可盟主只需隐约暗示,王师毅就明白了,河沙门的把柄,牢牢地握在张钰晖手中。
所以张钰晖要用王清凌,王颀从不出声。
“……盟主大人来找我,是要我进京谋事?”王师毅琢磨出这种可能性,张钰晖这是要他利用马菡中那条线,对朝廷有所动作?
这下猜得过火了点,那边张钰晖露出微笑,觉得他轻率:“京中虽有武林中人,但不是江湖要地,邪道人士不敢在京城动手脚,不必费心。”
若真如此,那武林盟主亲自进京,又是为何?
“是我听见一些事情,正巧想起在河沙门的你来,有事求教。”
“这可不敢当。”张钰晖拉开架势“求教”,王师毅还真消受不起,“盟主见多识广,能用得着问我的,大概只有驱尸鬼手的事了吧?”
张钰晖大概没想到王师毅能直接说出乐六来,笑意深了几分,眼神亮了,倒是钦佩的样子。
“不想王师毅是这般人物,教人佩服。”张钰晖不觉他语气不善,反添赞赏,“但我并非为驱尸鬼手而来。”
那是……
“想起你在安德住得久,论起赤目血魔,必定比我熟悉。”
血魔?这一年来江湖上确实时常传来血魔消息,但不比过去猖獗,而且有些听在王师毅耳中,并不大像血魔所作所为。
“近来有关血魔的传闻多在南方,只不过分散各地,确定不了具体位置。这几个月来,似乎聚集在凌沙江一带,我想说不定是血魔稳定下来了……”血魔传闻不断,但都没有过去那些耸动,也不见什麽灭门血案,不知是血魔收了心,还是伤了元气,大不如前,“我正想着,他会不会就在那附近──你认为呢?”
这是什麽问题?血魔在哪儿王师毅怎麽会知晓?不去问问与血魔牵扯颇多的袁青诀那小子却来问他?张钰晖这是……
难道他知道血骨一脉?王师毅记得,乐六说过,有了血骨一脉,他总能找到乐六。虽然王师毅从未试过,可这件事不该让张钰晖知道了。
从雪山归来後,王师毅一次都没有尝试去找乐六。对於当时落入地下的乐六,他只知道,他还好好地活着。
血骨一脉就是这麽不公平的东西,只准拿着尖头的乐六知道王师毅的伤与痛,却不许王师毅了解乐六那边的情状。
也不是多在乎……王师毅是觉得,这不公平,对面的情况他一概不知,这不公平。
既然乐六说了通过血骨一脉能找到对方,如果现在王师毅想找他,该怎麽做呢?乐六没告诉他,令这奇物形同虚设,平添焦虑。
没准儿那家夥正在什麽地方逍遥快活,玩着他最喜欢的玩具,整日整日,连自己把个玩意儿扔在外面都想不起来了。张钰晖既说起血魔,那乐六必是跟着血魔,整日整日,自然有的是玩具。
“我怎麽会知晓血魔踪影?盟主应是记错了。”不是推辞,他是真的没处下手。
张钰晖却不说话,只看他。王师毅不大喜欢被他这麽看着,忍不住又把自己的推断说出来:“盟主是觉得血魔和乐六在一处,而我与乐六有联系?这真要让盟主失望了。”
即便血骨一脉真能帮他找到乐六,可他为何要帮张钰晖找到乐六?王师毅想不明白。
就像他至今也没想明白,一个像张钰晖这样的“武林盟主”,为何要为难赤目血魔?
似乎是将盟主当作恶人了,这不好。一趟雪山之行,王师毅被朔人、被马菡中、被乐六掰来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