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或者妹妹了……
然而他知道,这样的决定不光是他心里难受,母亲只会更加难过和痛苦。
五十来岁的超高龄产妇,无论对母亲抑或是对肚里的孩子而言,其实都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
罢了,为了母亲的健康着想,他还是想办法先把母亲的身体调养好吧。
“温助理?你怎么不进来,坐外头干嘛?对了,老柴已经回去了?”
刚踏出房门,徐明远便看见了低头坐在走廊边椅子上的温兔子。
望着对方那显而易见的伤心模样,他眨了眨眼,愣是把内心想要质问一通的冲动按压下来。
这种时候,他还是先管好母亲的事情吧。
至于他和温兔子的感情,之后再慢慢理清好了。
“徐总,斌哥刚离开不久。那个,我刚才看见你和二堂姐在谈话,所以就不进去打扰你们了。徐总,我能问问,二堂姐这个,到底要怎么处理吗?”
面对刚捅破舅侄关系的徐总,温涂根本摆不出身为小舅舅的辈分姿态。
只好一边用手搂了搂肚子暗指二堂姐怀孕的事,一边表情尴尬又略带讨好的笑了笑问道。
徐总他,还是叫他温助理呢。
不过也是,他年纪比徐总小好几年,就算是二堂姐要求徐总叫他小舅舅,他也不敢应下。
这样若无其事的模样,其实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唉——”
徐明远闻言,默默的转身坐在温兔子隔壁的椅子。
沉默片刻,才双手合十握拳抵在眉间暗暗一叹。
“母亲她,她说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了,等养好身子,她就让医生给她进行手术。其实,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相比母亲的身体健康,我宁愿舍弃这个孩子……”
艰难的把决定说出,徐明远很是难受的握紧了拳头。
在病房里的时候,母亲虽然看着很淡然的把肚子里孩子的结果说了出来。
但是,看着母亲微红的眼眶和含泪的眼睛,他就知道母亲心里并不好受。
“……徐总,你、你别伤心啊。二堂姐的决定是对的,我们身为家人要坚决支持她才对。这样吧,织补培训班那儿我的课不多,空闲时我就过来医院照顾二堂姐好吗?还有,二堂姐的小月子,我们得给她找个好的月嫂才行。当然,我也会天天炖些补汤给二堂姐喝,让她滋补一下身子。”
听了二堂姐的这个决定后,温涂虽然是有些难过,但更多的还是庆幸。
二堂姐这个年纪,想要一个大小都平安的结果,他根本不敢赌。
只是,看着徐总这般难过的模样。
温涂迟疑的顿了顿,然后鼓起勇气上前抱了抱他。
虽然他不知道徐总还有没有在生他的气,但一个安慰的拥抱,他想对方还是挺需要的吧。
“……”
突然被坐在旁边的温兔子搂住,徐明远心下一颤。
又来了。
温兔子总是这样,总是无意识的释放出一种他们很是亲密的讯号。
“温助理,你……你对老柴也是这样吗?他伤心难过的时候给他拥抱,他不舒服的时候给他炖汤,他头痛发作的时候给他按摩……温涂,你对老柴也是这样吗?”
——还是说,你只对我这样的亲近和亲密。
十指扣拢的支撑着眉间,徐明远思绪翻涌,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话问出来了。
究竟是温兔子对每一个朋友都是这般的体贴温柔,还是单单对他一个人这样子?!
不问个清楚的话,他终究是意难平。
“徐、徐总……对不起,我、我是不是行为过界了,给你带来困扰了?可我,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打从心底的把你和二堂姐当做亲人,才会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主动亲近你们和关心你们,并不是要故意插手你们的私事的……”
因为把人搂着,温涂只能看到徐总的头顶,看不到对方这时候的表情。
听着徐总的这番质问,他慌张的松开了双手,立马退回到原位端端正正的坐着。
怎么办,徐总的这话,是不是在暗示他不要越界插手他的家事?
可是,二堂姐和徐总是他的家人啊,他做不出视若无睹的模样。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温助理,我就是在问你,你是不是喜……算了,我只是担心你这段时间既要兼顾织补培训班和智睿的事,又要兼顾来医院看护母亲的事,会过于劳累而已。”
——我只是打从心底的把你和二堂姐当做亲人。
——那你又为何在我病倒的那晚偷亲我!
默默的在心中来回念叨温兔子刚刚说的这句话,徐明远心脏突然有些钝痛。
握紧了双拳,他几乎就要失态的当面问清楚温兔子是否对他曾经动过心。
只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没勇气把话问出来。
也罢,就让他继续自欺欺人的当温兔子是碍于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