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宇倒也没多话,每次都是那句。
“哥们,找个时间单挑呗。”
林城波澜不惊的一张脸始终爱搭不理。说多了,便轻描淡写的来一句。
“没空。”
“宇哥,你看他那嚣张劲儿,咱干嘛不多找些人直接削了他。”
虽然林城每次都很平静,脸上几乎看不出变化。但大云就是觉得,林城那家伙狂的让他牙根儿都痛了。
夏新宇心里确实挺不爽的,面上却不显。
“你懂什么,高手都这样,你哥我上次栽他手里,虽然大意了,但那小子确实是有两把刷子,你没看他出拳踢腿那利落劲儿,我难得找到对手,一定得切磋下。”
堵了几次,大云和马晓就差没憋出八块腹肌。
夏新宇也不为难他们,摆摆手让他们爱咋咋地,哥俩一得到赦令,一溜烟儿都跑没影了,各自找乐子去了。
被人连着拒绝总不是件令人舒心的事儿。夏新宇手揣口袋,绕着塘州大江闲散地走着。
他想,干脆就照大云说的,给人套个麻袋直接先胖揍上一顿再说。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越是达不成的意愿,越渴望。
更何况,书包的仇,无论如何都是要亲手报的。
或者先给那家伙使点儿绊子?
看来还是要找大云马晓那俩小子商量,毕竟那两人的鬼点子比他损多了。
天色逐渐黯淡,正赶上晚饭时间,周围稀稀拉拉的也没多少人。
夏新宇这厢正想的投入,不经意的透过栏杆往江面上一瞥。就这一瞥,吓得他差点没直接飞起。
“靠,什么玩意儿?”
江面与栏杆有一段斜坡,上面正趴伏着一个白色的不明物体。
他定了定神,又往栏杆靠近了几分,探出个头,仔细地看了看。
“靠,是个人。”
江面的风很大,那人正好穿一件白色外套,经风这么一吹,鼓起来就是一个大包。
天色将暗不暗的,刚点亮的路灯,光线还不十分明朗。冷不丁地瞧上一眼,着实吓了自己一大跳。
看那人小心翼翼的趴伏姿势,也不像是要寻死的。他在心里暗骂,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病,大晚上的搁这寻刺激来着?
好奇心让他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让他惊讶的发现,那人的外套里,竟然包着一只小土狗。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瞅见江边支着的一辆自行车。那车篓子里正兜着一只书包。
咦,这书包瞅着咋那么眼熟呢?
夏新宇不敢置信地朝那书包又多看了两眼。他偏头又朝坡上那人瞧去,正好看见那人微仰头的侧脸。
暖黄的路灯虽照的那人的面容不甚清晰,但夏新宇确定了,那人不是林城又是谁?
联系前后不难想象,这人竟然为了救一只小土狗就敢爬江?
夏新宇心情复杂地看着艰难爬坡的林城。
想了想,他还是打算搭把手。
以免对方被自己突然的出现吓到,夏新宇先出声提醒。接着便利索地跳上栏杆,左手紧拽护栏,伸出右手,帮忙着将人给拽了上来。
林城跨过护栏,胸口起伏着喘着气。看清是夏新宇的时候,他也愣了下。
小土狗应该是受了惊吓,浑身shi漉漉的,无Jing打采地耷拉着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地叫着。
夏新宇看着林城将外套脱下,仔细地给小狗沾了水的毛发擦拭着。
他的动作很轻,嘴巴认真地抿着。不知怎么的,夏新宇忍不住又往他脸上多看了两眼。他发现这人的睫毛还挺长。
林城跟夏新宇道了谢,打开书包拉链,小心地将土狗装了进去。踩着自行车便离开了。
***
那天之后,夏新宇连着好一段时间没再去学校那头堵人。
这厢,他正忙着和另一帮混子抢个场子。
夏新宇本来对拓展业务并不那么热衷。可不耐那帮孙子最近蹦跶的实在太招人烦。
他松松筋骨,神清气爽地打完一场群架。
晚上就在堂水街最大的烤串摊子,准备请身边这帮出力的兄弟大吃一顿。
一群人闹闹哄哄地进了门,都是些十几岁的半大小子。有人手上还拿着奇奇怪怪的打架工具,自以为很酷地往座位上一蹲。
本来就是过了饭点的时间,人也不多。剩下一些人,也都默契自觉地散了场。
唯有靠近门口的那张桌子,还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对着盘子里的烤鲫鱼,慢条斯理地挑着刺。
剩下那人,倒像是屁股上长了刺,坐如针毡。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俩人身上,充满了领地被入侵的不悦感。
大云瞪圆了眼珠子,他凑近夏新宇耳朵边。
“哎呀哥,是林城那小子。”
要说其他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