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婼走到皇后身边,盯着皇后看了很久,忽然拔掉了皇后头上的珠钗。一袭乌丝披散在肩膀上,衬得肌肤雪白如玉,红唇更加鲜艳,只是脸上毫无血色。
“素和?还是皇后?明明气息同素和一模一样。可是你的脸看起来为什么这样的模糊呢?”阿婼伸出手捧着皇后的脸,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很认真的在看皇后,又好像透过皇后在看别人。
“阿婼你怎么了?你说。。。觉得我的脸看起来很模糊?”皇后伸出手轻轻的在阿婼眉心一点,然后一把抱起晕迷的阿婼回了房。
罢了罢了,就算外头的厉鬼再怎么闹腾,把云池镇的那帮术士闹腾出来,自己也无法顾忌它们了。只要身处这深宫,那些术士也无法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这些天为了那把琵琶和宫外的事,自己竟然没有发现阿婼的不对劲。自己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以后能和阿婼永远生活在一起,如果阿婼出了事,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呢。
阿婼躺在床上,呼吸由均匀,渐渐变弱,然后停止了呼吸。屋内的空气骤然冷凝,阿婼闪着淡淡晶光的魂魄慢慢脱体而出,皇后见此一惊,连忙把阿婼的魂魄压制进体内,又画了一道符咒锁住想要脱体而出的魂魄。
皇后握着阿婼渐渐回暖的手,心里头十分震惊,这不是第一次看见阿婼脱体而出的魂魄,可为什么这次的魂魄和往常的一点都不一样,“竟然是无妄净琉璃魂魄,怪不得呢,怪不得百年前,他们对你的态度那样坚决。早就觉得他们鬼话连篇,没想到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素和,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空气出现了一丝波动,国师从波纹里走出来,身后跟着百般不情愿的陶子。
皇后松开了握着的手,放下了床帘,并且在帘子上画了数道符咒。这才转过身看向国师,微微一点头。陶子飞快的走向前,在空中扔了一根水草,然后躲回了国师身后。
水草浮在空中,随着国师嘴里的呢喃,过往的种种回放在空中。满目的血色,甚至看着虚幻的影子都能闻道浓郁的血腥气和沉重的怨气。
皇后低下眼睛,嘴边勾起一丝鬼魅的笑容,“哈哈哈,果然人心比鬼神更可怕。既然是他们犯下的错,那就让他们来解决好了。我不打算搀和进去。国师你认为呢?”
“我?我自然和你一样。不知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需要你在皇宫外布下幻境,让他们察觉不到皇宫的异样,我会在宫里布下阵法,防止一丝妖邪之气溢出,至于其他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好了,这么多年的怨气积攒,那几个自以为是的术士未必是那女鬼的对手。就让他们自食恶果好了。”
国师轻声笑了笑,心领神会的退下了。
小丫鬟这些天都不敢出门,躲在屋子里,周围贴满了在半仙那里买来的符咒。手里拿着一樽玉菩萨,警惕的看着屋外。女鬼从昨晚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到现在也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走了。
屋子外面安静异常,似乎已经荒无人烟似得。难道女鬼把外面的人都杀了?
忽然小丫鬟听到了琵琶发出来的声音,由远及近,恍若在耳边,小丫鬟向后退了退,企图缩进床里面,背上碰到了一个硬邦邦又冰冷的东西。小丫鬟浑身一颤,低下头,斜着眼睛偷偷向后看去。床上有一缕黑发散落在被子上,被子让这缕黑发浸shi。
被子慢慢隆起,然后不断的靠近小丫鬟。小丫鬟惊慌失措的从床上摔下来,只见被子里飞出来一把琵琶,弦轴断了半根。
小丫鬟急中生智,连忙跑到梳妆台前,翻找出自己藏起来的半根弦轴。颤抖着打开盒子,小丫鬟猛然抬头,镜子里赫然是那只女鬼的模样,正狞笑不止。
女鬼从镜子里伸出手拿过弦轴,挥手朝琵琶招了招,琵琶很听话的飞了过去。待将琵琶的弦轴接好,女鬼从镜子里慢慢走出来,看了眼床上,厉声喝到“滚出来!还要我请你么?!”说罢手臂一挥,白绫便飞过去,揪着那缕黑发狠狠拖出了一只女鬼。
“姑娘!”小丫鬟已经吓得双腿瘫软在地上,看见刚才自己坐过的地方拖出来一只女鬼,而且还是自己失踪很久的姑娘。
“你弄坏了我的琵琶?!”女鬼挥手一甩,白绫狠狠抽打在shi透的女鬼身上,冒出一股十分难闻的烟。小丫鬟看着疯狂抽打自家姑娘的女鬼,每抽一下姑娘就颤抖一下,连一丝哭叫都没有发出来,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爽快。
女鬼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看小丫鬟,眼里透出意料之中的意思,“你果然不愧是她的后代,都很喜欢看人被凌虐是么?我会满足你的愿望的,谁让我曾经那么喜欢她呢。哈哈哈哈。”凄厉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小丫鬟白着脸,瘫软在地上,心中无比怨恨起自己的母亲和祖母甚至祖母的母亲。不知道是谁惹了这只厉鬼,让自己来承担这疯女鬼的抱负!
花楼里死去的妈妈和男人并没有被人发现,因为花楼关门不开了,里面空无一人,所有的ji子都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与此同时乐坊楼里也是安静异常,不过乐坊楼里人很多,只不过都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