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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心口处被贯穿的未染一滴血的尖刀。
&&&&——那是不知何时从龙座上下来帝王的杰作。
&&&&楚泽朔兮上了年纪的祖母还没能从自己孙女损了一只手臂的伤痛中缓过来,便亲眼目睹了自己媳妇的死,心里一痛,看向面无表情的帝王,颤声道,“陛下,定国——”
&&&&没有一丝犹豫,将尖刀□□,刺向半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人,“要怪,就怪你那孙子容貌太过出色,就怪他不肯支持朕立李夫人的儿子为储君,而朕刚好想要杀鸡儆猴罢。”
&&&&两具尸体无气息的倒在了大殿上。
&&&&大殿越发的静,活像是夜间的墓地。
&&&&忍着疼,楚泽朔兮睁开眼却正好看见自己仅存于世的至亲惨死在帝王刀下的场景。
&&&&就好像是一直以来拉在心上的最后一根弦终于崩断了一样,楚泽朔兮放开声音疯狂笑起来,“刘武,是你欺人太甚,就不要怪我楚泽朔兮不顾君臣之义!”
&&&&“楚泽朔兮,你这个逆贼,竟然敢直呼朕名讳,来人,给朕乱刀砍死她!”
&&&&“冲上去,替我吃了那个昏君!”
&&&&左手运起骨笛,楚泽朔兮眼睛充血,不管不顾的吹着骨笛,那两头还在争抢她断臂的猛虎便癔症了一般,丢下已经啃得七零八落的断臂,几个盘扑冲了出去,逮住人便咬。
&&&&守在外头的长安卫闻帝王令,都冲了进来,却敌不过已经发疯的两头猛兽,抓住一个人便咬断他的喉咙,不一会儿,大殿上尸体已叠了一层。
&&&&见状,长安卫首领忙大吼道,“快去护驾!护驾!”
&&&&扑棱棱一阵响,不知从哪里又飞进来一群血鸦,对准那些长安卫啄下去,霎时,一群训练有素的长安卫便大乱,自顾不暇的跟那些血鸦缠斗起来
&&&&殿里的文臣早已吓得躲在桌下,黄门宫人也惊慌失措的乱跑,扶着帝王便要往后宫逃,一部分幸运地从血鸦中脱身的长安卫也忙挡在前面,这般多人,却挡不过两头身上被刺吃疼而越发凶猛的白虎。
&&&&几个剪身上前,将护在帝王身边的人全部咬死后,在楚泽朔兮的笛声诱导下,一只咬住已吓得愣住的帝王的腿,一只咬住手,两下使劲一扯,在阵阵惨叫声中,扯下了帝王的手脚。
&&&&楚泽朔兮还是不解恨,又令一只虎从伤口处紧紧咬住,一只老虎咬住他的面颊,一点一点的咀嚼,直至咬得他面颊上现出森森白骨,腰间的血rou被食尽,拖得流了一地青黑色的肠子肝脏时,楚泽朔兮才冷笑道,“把他的心掏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两头白虎闻言,通人性一般,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一只虎前肢扑在痛得打滚惨叫的帝王身上按住他不让他乱动,另一只将爪弯曲,高高抬起,啸一声,一把贯穿了他的胸膛,猛的一抓,将他的心掏了出来,丢在地上。
&&&&那颗黑红色的心还在跳动,而那被两头猛虎围住的帝王,却终是闭上了眼睛。
&&&&楚泽朔兮松了口气,脸色也柔和不少,淡淡笑了笑,对那两头白虎道,“真乖,拿些食物,从这里逃出去吧,沿着你们被猎来的路,逃出去吧。”
&&&&两头白虎闻言,果真乖乖地拖了两具已经死绝的尸体,留恋的看了一眼楚泽朔兮后,飞速的离开了这尸横遍地的大殿。
&&&&那些长安卫和大臣宫人还在与一群血鸦争斗,一时顾及不到她们。楚泽朔兮放下唇边的骨笛,转身看向地上一言不发盯着她看的祁炀,苦笑,“坏了王进宫的事,朔兮真是对不住了。”
&&&&“无妨,孤本来就没想过今晚过后孤会活着。”
&&&&流璜王棕茶色的眼眸泛着明亮的笑意,“而且,今日见识了楚泽大人的绝技,孤便是死了也值当了。”
&&&&眼睑略垂,楚泽朔兮走近她,慢慢蹲下来,用仅存的左臂扶住她。
&&&&有清冽的香凌花气味弥漫在她们周围。
&&&&祁炀哑然失笑,“孤还以为,只有孤喜欢这样清净的死法呢。”
&&&&楚泽朔兮也笑了,“若不是王当初接下那老者的香囊,朔兮也不会知道,原来流璜人热爱的香凌花,竟是这样的用途。”
&&&&古时的流璜人,在战争之前,便会将有剧毒的香凌花捣碎成汁,满涂在唇上,被敌人俘虏后,直接咬破嘴唇,涂在唇上的毒ye便会侵入人身体里,让流璜人有尊严的死去。
&&&&祁炀轻笑,“这便是流璜人的魂。”
&&&&“那今日,便让朔兮替王完成成为流璜魂的最后一步。”
&&&&呢喃一声,楚泽朔兮闭上眼,扶住她的手抓得紧紧的,唇慢慢凑近她,吻了上去。
&&&&有淡淡的血腥味回荡在彼此唇齿间,祁炀面色复杂的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