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着把黑色长刀的就是他要接待的人。这家伙一副小白脸的后生德行,必定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少东!”陈松淑气喘吁吁地跑出自动门,手里提着一个明显超过普通托运标准的细长黑盒子,身后还拖着个皮箱,“支我去取行李你好自己偷溜是不是?哼!幸好我跑得快!”小松鼠两个脸蛋红扑扑又鼓囊囊,很没形象地插着腰装茶壶。
“谢谢谢谢”岂萧堆起满脸笑意,连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凑近黑盒子。
滴——
黑盒子缓慢地由中间张开,在陈松淑手里呈“一”字全展,接着囚鬼被固定支架托出箱体。
长刀!
黑泽旒田一愣:“您是”他吓得脸都青了,不可思议地望向一旁早已保持好鞠躬礼姿势的上川家部署,刹那间有种被骗的感觉:凭什么叫他这个没见过客人的人来接机啊!失礼于人的罪名他怎么担的起!这不是合起伙来整他呢吗?!
“霍岂萧,你如果叫她上川岂萧她也不会介意的。”陈松淑笑得很Yin险,见岂萧正忙于向文旧颜报平安便很仗义的帮忙回答。
“东家,欢迎您回来。”上川彦合接过陈松淑提着的行李,引手向上川家的迎宾车队。
奇怪的是迎宾车队居然有黑绿两种颜色的车,虽然车的种类相仿,都是些VOLVO,BENZ之类的商务车,但——
“不是应该是全黑的么?难道我记错了?”那么多年的迎宾队列,连车的行进速度,什么型号的车在队列的什么位置,行进防线与路线关系都是成文规定,这四年不见,谁改了?岂萧有些好奇,不禁歪着脑袋问。
“这是,东家,绿色的是黑泽家的。”只能实话实说了。
“表小姐,我们老板让我们来接您,邀请您下榻黑泽新院,同时老板已经为您准备了接风晚宴,望您赏光。”
原来,刚才黑泽旒田与上川彦合“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谁把岂萧带走。
“啊,这样啊,我知道了。”岂萧看了看陈松淑,又抬手看了看囚鬼:“舅舅,您先回去吧,我到表哥那里吃了晚饭再回家。”
四年后再听见岂萧叫自己舅舅,实在是让上川彦合受宠若惊,毕竟在一个血统制度严格的族群里,岂萧是仅有肯依照辈分称呼一个旁系亲人的主事。自己就是因为身为旁系,见到自己的堂妹上川真都得必恭必敬的喊小姐。
“是,那请您注意安全,早些回家。我会恭候您。”被欣喜冲晕头的上川彦合还能说什么呢?似乎说什么都不对了吧。
坐上开道车,上川彦合疲倦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泛起六年前那一幕:
那是他头回见到岂萧,冬天,却是个晴天。岂萧刚好从练功房里出来,待他说明身份,立刻恭敬的叫了他一声舅舅,但随后发生的事情令他不能不怕这个魔鬼一样的外甥女。
两个男子被押到岂萧面前,看样子是做错了什么事,已经被关了不短时间。
“还没说吗?”岂萧一脸稚气的问着身后的随从,边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
“没有。”
岂萧蹲了下来,温柔的看着两个被折磨得脱了形的男子,依旧满脸笑意:“谁让你们来杀我母亲?我再问一遍,请回答我。”
只见两个男子相互对视了一眼,又低下头去,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
“哦~知道了,你们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岂萧伸手扶起两人,动作里尽是诚恳的赞赏。
但没有人料到,当两人站稳后,岂萧本来像是要离开的身形突然调转,一道白光划过众人视野,几道血柱霎时喷射向半空。
“那就不要说好了。”
待众人回过神来看向那两个男子时都被吓坏了:他们面部表情狰狞,颈部大动脉被割断,整个人呈现灰白颜色,早已断气。
上川家的血债已经太多,且没有人有能力令其血偿,所以再多杀几个喽啰对岂萧来说并不算难以抉择的事,危害到了自己的母亲,是人都会有血刃仇家的心,只是岂萧不必屈就谁人尊严强忍怒火罢了,只不过她笑着生气,笑着举刀,笑着杀戮的行为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黑泽家新院延用了老宅一惯的旧式和风建筑,架空长廊,镂风居室,低沿斜顶,体现了黑泽刚对家族的尊重和对祖辈的怀念。
由于大婚,所有栈角都被挂上了Jing致的酒灯笼,虽然不像花灯下会添上些流穗,但也别有一番韵味。
岂萧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拜访过黑泽家一趟,当时是和铃木佳田打赌,谁能在黑泽家老宅引爆一颗小炸弹然后先逃出宅院范围谁就是胜者,赌注是为对方亲手做一盏孔明灯。
结果做“美劳作业”的人自然是铃木佳田,因为在他相当聪明的以为自己丢颗手榴弹过墙就大功告成稳Cao胜券的时候,岂萧用遥控技术将炸弹直接引爆在了空中,领先了他炸弹落地的半秒钟。
时至多年后铃木佳田还对那次做孔明灯的侮辱咬牙切齿,每回想起都会忿忿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