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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觞儿,是爹。”那声音答道。
“爹!你在哪?觞儿看不到您。”她只听得到声音,可白茫茫的雪地上分明就只有她一个人。
“觞儿,记得要好好过,你永远是爹的好女儿。”
“爹!娘!你们出来见见觞儿好不好?”玉觞无助地哭泣着,她现在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找不到父母的无助的孩子。
“玉觞```”好熟悉的声音。
“欣云!”玉觞听到了凌欣云声音。
“玉觞,我好想你,你快点回来,好吗?”还是看不到人,只有缓缓飘落的雪花。
“觞儿`,爹娘走了,好孩子,要好好地过下去。”
“不!不要!爹!娘!不要离开孩儿。”玉觞哭着喊出声来,她向前跑着,却发现一直跑不到尽头。
“记得```好好地过```”
“爹,娘!”
忽然,真实的疼痛让她醒了过来。
玉觞睁开双眼,微微地喘着气,额上密密地渗满了汗珠,眼角还残留着一道泪痕。
她眨了眨眼睛,伸出盖在锦被下的手,轻轻揉了揉太阳xue,手心传来的一阵刺痛感让她皱了皱眉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原来是在做梦。”玉觞轻轻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顿时,玉觞感觉到似乎有一道眼光落在自己身上。
玉觞猛地侧过头去,立时怔住了。
她发现,此刻,印裳正躺在她身旁,一脸媚笑地看着她。
&&&&(二十四)
“印裳?!”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玉觞诧异地看着枕边的女子。
“恩?”带着点刚睡醒的含糊声音,印裳移了移身子,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着。
“你在做什么?”玉觞沉沉地问道,眼神里带着疑惑。
“睡觉啊,不过,已经醒了。”印裳轻轻地笑着,眸里波光流转。
“我是问你怎么会睡在这里。”玉觞带着微怒,冷冷地说道。
“这是我的房间,我睡在自己的床上有何不妥?”印裳说着,让自己往她身旁凑近一点。
“什么!?”玉觞一怔,望了望四周,垂下的薄纱帷帐,四方形状的床,宽大的锦被盖着她和印裳,在这空间里,还闻得到淡淡的芳香,这确实不是自己的床!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这是哪?”脑中没有任何印象。
“这是凝幻宫,你已经在这睡了三天三夜了。”
“什么?!”玉觞倏地坐起身来,不想,一阵刺痛却让她不由地咬紧牙关,下意识地捂住疼痛处,发现肩膀处也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微闭上眼睛凝神思忆,瞬间想起当日与柯宸一战的情景,她隐约还记得在自己晕倒之前,是印裳扶着她。
难道,是印裳救了我? 玉觞心中暗自念道。
突然,玉觞猛地低下头,她发现,上身只穿着一件干净的雪绸中衣,自己的衣服已然被换掉了。她回过头,垂下视线,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印裳,眼中神色莫测。
沉默了片刻,印裳缓缓坐起身来,淡粉色的中衣也随着露出锦被,如墨的秀发垂在身后,还有几缕散落在胸前,妩媚多姿。
对上玉觞质问的眼神,印裳轻声说道:“我确实感到震惊——对于你。”
玉觞紧闭的苍白的嘴唇转而扬起淡淡的苦笑。
“可是```”印裳柔柔一笑,却显得有些无奈,但脸颊已泛微红,“我发现,就算如此,我也同样无法停止对于你的着迷。”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玉觞再度怔住了。
“你隐藏身份自是有你的原因,为你疗伤期间,除了我,没有其他人进入过这个房间,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也定不会泄露一句。”
“你```不介意```我是女子?”她知道印裳不会将她身份泄露,可是对于印裳的坦然接受,她感到惊讶。
“我不介意!”毫不犹豫的回答。
玉觞看了看她,转过头,默默无语。
印裳张开双臂,抱住她细瘦却不孱弱的腰背,闭上眼睛,脸颊贴着背部突兀的脊梁上。
背部传来温暖的触感,玉觞双手垂于身侧,静静的任由身后的人抱着,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另一股温暖。
“我让厨房里煮了些小米粥,你等等,我给你端来。”好一会,印裳才松开手说道。
“你说我昏迷了三天三夜,难道你知道我会在这会醒来?”
“呵,天天都有煮,只要你一醒来,就能吃得到。”印裳眼里尽是柔情。
“谢谢。”玉觞幽幽地答道。
不多时,玉觞缓慢地坐到床边,便见印裳端着一副青瓷碗走进房来,赤着脚,一双细腻白嫩的玉足踩在铺着黑色绒毯的地上,脚腕上系着一根Jing致的银色绳结。
在玉觞身旁坐下,玉觞伸出手准备接过碗,可印裳却仔细地吹了吹碗里腾起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