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信,这也瞒著我,那也瞒著我,不由的来气,觉得也应该对她瞒上一件事情,才算公平,便胡乱找了借口搪塞过去。
小美人儿们听了,纷纷点头,都没有多想。事实上,就是再借给她们一些想象力,她们也想不出柔若无骨,弱不禁风的我竟然学了武功。
晚饭像我未被“掠走”前一样是在内宅吃的,王爷没有陪我。吃了晚饭,和侍书、司棋下了几局围棋,就宽衣就寝,她们便按惯例退出到外厢去了。
女王爷(二十三)
月色不知相思苦,把偌大一个卧房照的亮堂堂恍如白昼,我拥著纱衾坐在床头,心中无限失落,不时拔开联珠帐,看向房门,期待著那清丽出尘的身影。
“为何这麽晚才回来?”
终於,门,吱呀一声开了,王爷优雅地举步走了进来,我从帐中探出脑袋,噘著嘴,厉声质问,活脱脱一个思春的小怨妇。
“以後我若回来晚了,你便先睡,不要等我。”
王爷脱了长衫,上了床榻,掀开纱衾,抱起我身体平放在床榻里面,然後在我身边睡了下来,拉过纱衾轻轻盖在两个人身上。
要我睡下,说一声,我自己会向里面挪挪,然後躺下,居然居然……不过,真的好喜欢这份温柔……好喜欢她身上散发出的清凉的幽香。
一切忧愁和埋怨瞬间都抛到脑後。我不由侧过身,把头埋进她的怀里,蹭了几下,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便乖乖地不再乱动,她随後伸手轻轻拥著我,将我整个身体向她拢了拢,下巴覆在我额头,便也静了下来。
我脸贴在她胸口,能清晰地听到她平静律动的心跳,看来她不会有“进一步”动作。我暗自松了口气,却也有些失落。对於和她可能会有的“亲密接触”,我尚未做好心理准备,但同时又隐隐地有些期待。
忙到这麽晚回来,她一定累了。不久,便沈沈睡去。我却明眸忽闪著,无法入眠,一只手探进她睡衣,在她胸口摸索著,她肤如凝脂,柔滑细腻,伤疤处皮肤的手感粗糙异常,很容易便找到了。
轻轻摩挲著那道伤疤,我柔肠百转,两滴珠泪悄然顺著脸颊滑落。她心跳没有丝毫异常,呼吸均匀如初,想来并未察觉。担心惊醒她,我很快缩回手,隔著丝绸睡衣吻了吻那道伤疤,闭上眼睛,便也睡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正睡的昏昏沈沈时,感觉到王爷的手轻轻离开我的身体,接著整个人也抽身离开,四周一片空寂,我心中一惊,立时清醒过来,睁开眼时,王爷已经不知去向。
赤脚下床,在卧房内四处找了找,依然不见王爷人影,我立即拿过衣衫穿好,系上衣带,穿上鞋将要出门时,想起自己还是披头散发,又回身拿过发带将头发扎好,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月高星稀,风清云淡。
庭院深深,万籁俱静。
我摄手摄脚,探头四望,玉树临风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我不禁有些疑惑。若说和她同床共枕的第一夜,因我挣脱她的怀抱,她赌气出了卧房,立在虹桥吹风,那今晚她是怎麽了呢?我可是一直都乖乖地伏在她怀里的呀。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耳中忽然捕捉到一阵马啼声,纵身飞上房顶寻声望去,十骑人马穿过数道院门,正向王府後门方向奔驰而去。最前面那匹马,干净整洁的皮毛在月华之下闪著光芒,有如白色锦缎,分明是王爷的坐骑,驌驦马;马上之人,白衣如雪,一手执缰绳,一手握著把折扇,正是王爷。
深更半夜,她这是去哪里?不过,从她手里只是拿著把折扇,而且并没有带配剑这点来看,基本断定她不是去很远的地方,那会是哪里?不管了,先跟上再说。我弯下腰,提起衣衫下摆,走房顶如履平地,一道紫光,跟了过去。
出了王府,接著出了城门,十骑人马最後在城北一处深宅大院前停了下来。几个人下了马,王爷向身後一挥手,立即有一个随从上前叩门。
看来,王爷一行是要会见这宅中之人。只是,好端端的白天不来,为何半夜前来?这里面,一定大有隐情。我满腹好奇,甚至不等有人来给王爷他们开门,便先一步纵身跳入院内,四处张望。
但见院内花草了了,却是遍植青竹,多有上千竿,清风一吹,竹叶摩擦,便发出“哗哗”悦耳声音。穿过竹林,是一个绿波轻漾的水塘,水塘中间,飞檐翘角、碧瓦丹柱的凉亭内,赫然立著一白衣少年。
好熟悉的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我隐身竹林中,正自搜肠刮肚地回忆时,白衣少年转过身来,看到他面上带著的面具,我一惊之下差点叫出声来,宇文昊?不错,正是宇文昊!王爷要见的人,竟是宇文昊!
宇文昊手中握著一支玉箫,紫红色的缀穗在风中轻扬,放到唇边轻轻一吹,响起的箫声婉如天籁。只是正值仲春之际,箫声里传出的却是春华消尽,满怀萧瑟。也难怪,朝为太子,夕为庶人,辞别故土,流离他乡,心中惆怅,可想而知。
不一会儿,有侍童领著王爷一行人出现在水塘边上。王爷挥手示意随从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