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应该说是忘了一切?直起身子盘腿而坐,眼神却在身前两人来回停驻:“我到底忘记了多少事?”
“不多!一年又六个月的时间~”奚亦清不紧不慢地回应提出疑问之人,据阙简索所说的时间点来看,也就这‘点’日子……
时间的确不长!低下头沉思片刻又开口:“阙简索与我是何种关系?”她为何会强行留下对方在自己屋里过夜?却一点排斥也不曾有过?
“你希望与简索是何种关系?”柳心烟轻声问出口,认真观察对方的神情举止,就连她也不甚明白:近几日,阙简索为何只看书而没有采取针对霍命绝的其他举动。
她希望?轻蹙眉,随后浮现脑海的便是绝色女子对自己所说的霸道言语,还有不时闪现于眼前的模糊景象,心里窜过一丝莫名爱恋,眸心倾刻迷茫,为何又是这种想拥阙简索入怀的殷切之感?
“若是有一天,阙简索爱上了他人……”
“不准!”奚亦清的话还未落,便被栾郗绝强硬打断,目光相对的刹那,发现其眼里竟蕴含凶残之意。
柳心烟终忍不住轻笑出声:“简索爱上他人的可能性很低,不过你再如此惹她不快,怕接下来受苦的就是你……”突然想到那美丽女子为何会如此的原因,唇边的弧度无法抑制地上扬,看来,某人要倒霉了!
被如此一说,栾郗绝全身竟开始轻颤起来,恍惚感一闪而过,匆忙起身,也不顾身上粘有的桃红花瓣,直往自己暂居之处狂跑而去。
“不管她失忆与否,阙简索对于她来说都是无法抹灭的存在!”奚亦清望着远去的背影,感慨万千~
情到深处,就连遗忘都带着最炙热却不自知的浓情!
“清觉得她对斐惜愿又是何种情感?”忘心草既能使霍命绝忘了对方,想必那女子在她心里也有着与众不同之处才是。
“心烟!霍命绝与我们不同!别忘了她来自哪里~”一个来自异世界又经历过情感创伤之人,怎会不懂情?
“这是不是意味那份所有人未知的情并没有如今霍命绝对阙简索的情来得如此之深、如此刻苦铭心?”柳心烟眺望被樱花铺得没有尽头的道路,嘴角竟流露丝苦涩,突然觉得斐惜愿其实很可怜……
“对霍命绝而言,可能如你所说,但对那死去之人,或许是一段可以舍弃一切的爱恋~”迫使对方遗忘相处的一切,亲手死在最爱人的怀里,为双生子设下的死局,再至蓬莱居中念血草与忘心草的联系,似乎所有事都在斐惜愿的计划中,到头来的目的或许只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曾经被埋葬的爱恋,事已到此,可想而知,斐惜愿对霍命绝的情有多深!
“她很傻……”柳心烟轻叹,若霍命绝当时并不是个孩子,是否一切又会有所不同?
“被爱蒙住双眼的人都很傻,也很幸福……”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幸福。奚亦清轻轻执起柳心烟的柔胰,轻言一语,不是特指某一人,而是所有人!如霍命绝!如阙简索!如栾郗霖!如洛嫣!如她!又如她!
阙简索手执书卷,而心早已不知飞向何处,栾郗绝的离开使屋里瞬间冷清起来,明明对方在的时候也不会多话,甚至寂静,却不曾有此刻的冷寂感……
这几日对于栾郗绝的不理不睬,阙简索不得不承认是故意为之,因为心里似有一个疙瘩使她无法释怀,女人的小心眼多少总会存在,这是天性。
倾斜头颅,微合眼睑,心里暗道:斐惜愿啊斐惜愿!现在除了栾郗绝,所有人都已知晓你曾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偏偏当事人却全然不知情,宁愿让她们这些‘旁人’纠结,也不愿影响栾郗绝一分一毫,是怎样的情才会让人做到如此地步?
唉……她有什么好‘抱怨’?这是她未遇见小绝之前所发生的事,因此也没有权力去评论什么,更何况,那个‘没良心’的还忘了对方,综上所述,她吃得又是哪门子的醋?
“你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唐突地穿破静思之人的耳膜,使其不得不抬头望向来源处,微挑眉梢,不明白立于门边之人为何满眼怒气?
“你似乎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肯定而非疑问之语。
“你认为我应该告诉你哪些?”重新捧起书卷,低头继续阅览,神情自然而悠扬,丝毫不为栾郗绝的话所困。
“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打算解释?”对于两人同住一屋,已存在猜疑,刚刚奚亦清与柳心烟的话又让她进一步证实两人之间可能存在的感情,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排斥,甚至感到高兴,可令她气愤的是阙简索为何要瞒她?难道是想借机把她甩了?
“你不是猜到了,还解释什么?”她说就如同在说故事般,说不定引不起栾郗绝丝毫反应,还不如让她自己去慢慢摸索,或许效果来得更好……
明明是平静无所起伏地语调,可栾郗绝就是在其间闻到了一丝火药味,心中盛满疑惑地走至阙简索身前,蹲下,仰望眼前淡然脸庞,带着一丝不安问出口:“你是不是在生气?”
“我能生什么气?”放下书直视栾郗绝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