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公主,公主,你怎么会到这贡院来的?”
实则我挺清楚公主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慰问我这个考生来了,偏偏还是想从她口中听到些甜言蜜语来。所以说,恋爱中的人,一般都挺无聊兼无耻的。
可惜公主终归是个不解风情的,也不愿配合我无聊的小心思,她甚至故意板了脸,“怎么会来?不来的话,又怎么会看到你和老情人藕断丝连依依不舍的痴缠?”
呃,偷鸡不成蚀把米。我讪讪地摇了摇扇子,带出一股凉风,“哪有藕断丝连,哪有依依不舍,哪有痴缠?”
“哦?”公主两只指头轻轻地捏了扇子,风便停了,“那你倒是说说,我知你心意,你知我心意的,那是什么?”
哎哟,耳朵好什么的,太讨厌了。
我干笑两声,“那都是些旧事了……现在我对小林子,委实没有他想的那种心意……”
却又被公主截了话头,“小林子,叫得倒是亲热……”
我没了办法。凑上去望望公主,她瞪我一眼;拉拉她的手,她又瞪我一眼;搂搂她的腰,她还是瞪我一眼。
太可爱了。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公主便也绷不住了,一张脸盈盈的,手下却不含糊,狠狠地在我腰间掐了一把。
我苦了脸“哎哟”大叫一声,拉了她的手到腰间帮我揉揉,一边加把劲埋怨,“小时候的事哪里作得了准了,小林子今日,一定是考昏头了……”
公主停在我腰间的手一滞,我连忙改口,“不是,是林海渊,林海渊那厮……”
那手便又满意地动作起来,轻轻柔柔的,本寨主很是受用。公主扬了眉笑话我,“看不出啊卫子颂,你小时候就颇有招蜂引蝶的本事啊!”
我心道,哪里是招蜂引蝶了,明明是我欲做那蜜蜂逐花,奈何那花毫不领情,花朵他妈还要做那东风无情摧,好一段凄惨的初恋往事。但这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与公主听的,我便又是一声干笑,“嘿嘿,少女情怀总是诗,诗化了悲哀,我等你来。公主,公主,子颂不招蜂也不引蝶,只要公主的执手相偕。”
公主闭着眼睛听了一回,睁开眼来时,那眼中浮浮沉沉,似埋怨,似欢喜。而她在我腰间的手又是轻轻一捏,“油嘴滑舌……尽会说好听的……”
嗯,油嘴滑舌那也是一种本事。我见公主那副似嗔似羞的模样,心里便如千百根羽毛齐齐刷过一样,痒得很难耐。
刚刚伸手抚了抚公主的唇畔呢,就有人在旁边肆无忌惮地讨论。
“看那边哪,断袖,活的!”
“嗯,啧啧,两个都很好看呢……这世道,好男子都断袖去了,你让我这种好看却嫁不出去的姑娘情何以堪……”
……
我讪讪地松了手。
公主却是紧了紧在我腰间的手,稍踮起脚来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复又拉了我的手,朝刚刚出声的两个女子示威似的一笑。
微风拂面,清香宜人。在两位姑娘左顾右盼假装隐形的表演中,本寨主华丽丽地醉了。
等待放榜。
我其实心里是颇有点惴惴的。太后她老人家虽然对着公主赞过我一回,可看得还算过眼并不代表就能立刻升华为祖母看孙女婿的那种喜欢,加之她老人家所谓认识的那位虚无缥缈的主考官我连影子也没看到过一眼,是以不能作准。至于交上去的那份答卷,虎牙同学少时的确是个人才不错,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难保人才长着长着就变庸才了,况且这大燕朝除去鄞州之外,还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州县,人才什么的,大抵是不缺的,于是一时之间,我对自己在多如牛毛的考生中披荆斩棘昂首出线的前景表示很不乐观。
但这情绪是不能表露出来的,尤其不能在公主面前表露出来。因为这姑娘一直一副老神在在安然自若的样子,不知是对我太有信心呢还是真的一切尽在掌握无需忧心,甚至还吩咐为了不落人话柄,在放榜之前别院和公主府之间各类人等都少有走动的比较好。她这么镇定,我觉得我作为一名寨主,黑云寨最高决策人,不大不小一名领导,太过患得患失的话委实说不过去。另外,我近日闲来无事坐下来反思,自己在公主面前的形象一直以来似乎都不是很强硬,如此下去,压倒公主什么的,前景着实堪忧。于是,也只好咬咬牙虚张声势地做出镇定自若的姿态来,时常哼一曲《无所谓》飘过前厅后院花园长廊,实际心中焦灼不已。
而焦灼这种情绪,总是易传染的。大考结束以后,傻丫头本来就少了以“陪卫公子读书”为由有事无事往别院跑的机会,而公主那道“少有走动”的谕令一下,算是彻底绝了她通往神圣的别院爱情之路。是以她与阿三只能做那牛郎与织女,相望不相闻,相思不相亲,何其凄惨。我眼睁睁地看着阿三每日守在别院门口朝公主府的方向作望夫石状,悲天悯人的情绪发作,便苦口婆心地劝他好男儿先立业再成家,与其这么日日苦等,不如潜心钻研厨艺,在事业上有了一番作为也好有资本迎娶傻丫头。他扑闪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