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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真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人人都能对我大呼小叫。我哀怨地举起手来表示无辜,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问:“姓什么?”
他黝黑的面皮居然现出点可疑的红色来,声音也低了下去,嘟囔着说出了一个什么字。
“啊?”我颇耳背,凑上去一点,又问:“什么?”
“姓乌!”
马儿受惊,敲在石板上的“嗒嗒”声陡然欢快了许多。我抚平抽搐的唇角,心里暗道:乌,不就是黑么……如此暴躁,滕州滕州,真是一个让人一不小心就提前更年的城市啊……
作者有话要说:迅雷速度不给力,开了个电驴刺激它,于是速度就飙升了,这真是一个竞争的社会……
ps,有的同学嚷着要吃rou,那什么,rou吃多了会引发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心脑血管疾病等等,建议节制……本文暂还处于解放初期,待到奔小康时,rou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第十六章
其实撇开致人暴躁指数不提,滕州还是一个比较不错的地方。商铺林立,街道宽阔,许是为着保持都城严肃性的关系,建筑大多十分方正,隐隐的透出些大家之风来。
我晃荡着脚,眯起眼睛想象公主在那规规矩矩的皇城中一板一眼地端起架子的样子,居然觉得十分可乐,连带着这整个夜幕笼罩中的城市,也变得亲切起来。
小黑却还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我偶尔欣赏风景欣赏到忘形顺带着瞥他一眼的时候,他便恶狠狠地望过来,那眼神,如果他是一头狼的话,定然是绿光莹莹的。
我很犯愁。如果我是男人,此时定然会反思自己与他是不是有夺妻之恨;可我毕竟是女人,虽然是一个一不小心爱上另外一个女人的女人,但这夺妻之仇,也太扯了点。还是说,滕州于他而言,也是一块伤心地,离宫出游的这三人,其实是伤心三人组?
“咳咳……”我捏了捏眉心,斟酌着说辞,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问:“小乌,不,乌大侠,那什么……你娶妻了没?”
他从肩头斜看我一眼,终于不再是那欲将人削骨啖rou的样子,但神色却颇不自然,嘴唇动了几动,最后道:“尚未,”顿了顿,又问:“做什么?”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我在心里感叹,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座伤城,面上却还要装出不动声色的样子来,递过去一个颇白痴的笑,“哦,没什么,随口一问。”
夜风吹过,他一张周正的脸,肃穆得十分无趣。
我没话找话道:“未娶好,未娶好,人生大事,是该考虑清楚……”搓搓手,继续道:“看乌兄的样子,刚过不惑吧?正是黄金期啊,俗话说了,男人四十一枝花,何必单恋一个她,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越说越兴奋,正喋喋不休唾沫四溅呢,却见小黑一张脸居然神奇地泛出白来,而他额头青筋突突地跳个不停,似十分隐忍。
“怎么?”我万分不解,问:“内急么?”
他的脸由白转绿,嘴唇张了又闭,最后长出了一口气,道:“二十四,我今年二十四……”
“哦,”我啰嗦惯了,一时刹不住车,接口道:“二十四好啊,俗话说了,男人二四一枝花,何必单恋一个她,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呃……呃?”
夜风停了,空气里安静得很尴尬。我在心里狂打自己嘴巴,叫你嘴碎,叫你嘴碎!男人的年龄,就像姑娘的胸围,那是好随便问的吗?
当小黑的脸上终于停止万花筒表演的时候,他抚了下马尾,似漫不经心,“卫兄呢,可曾娶妻?”
“啊?”我一口气终于敢理直气壮地呼出,靠了车身懒懒道:“未曾,”摇摇脑袋,想起公主在刺史府里说出“随我上京当驸马”的样子,不禁弯了眼角,“不过该是快了……”
喜悦的情绪大抵不如暴躁的感觉那样易传染,因此小黑只是看了前方笔直延伸至夜幕深处的巷道,半晌后道:“嗯。”
我想起公主,却有点再也坐不住的感觉,撑起身子问他:“咱们都进城这么久了,这离皇宫还有多远?”
他给了我个奇怪的眼神,道:“皇宫大院,岂是随便能进的……”
啊?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虚心问道:“那咱们这是去哪里?住店么?”
他看着我的样子就更奇怪了,“都入京了,当然是回公主府……”
大约是我的表情太过惊奇,他便又补充道:“成年的皇子公主,在宫外都会有自己的府邸;像我们公主这么得皇上宠爱,自然是一早赐了府院的。”
哎哟,所以说投胎真的是个技术活。这盖一座府邸,得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啊!我闭上惊讶中张大了的嘴,再一次坚定了终身当驸马的决心。又想到就要住进公主专属的房子里,和公主日夜相对,心里不由得乐开了花,自言自语道:“公主府,甚好甚好……我要住公主隔壁的房间……”
马车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