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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从地上起身,接着又弯腰行礼,说:“见过少主。”
“啧,别叫我少主,我还不是。”靖林用后脑轻轻敲着椅背,慢悠地反驳。
晃看了眼兴奋状的珏,说:“珏,犯了错就该按照规矩受罚。”让你认不出自己的气息。
闻言,珏顿时瘪掉了,看了眼仍在用后脑敲着椅背的靖林,便告退去受罚了。
“有什么事?”仰着脑袋,看着天花板,平淡地问道。
“新来那批人,死了四分之三。”
“……哦。”靖林收回了下巴,似是烦恼地挠了挠头,问:“我是不是很残忍,很冷血,很不讲情面?”
晃看着他,勾起嘴角笑着反驳道:“不,少主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
温柔!
靖林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挥了挥手,问道:“还有事吗?”
晃摇了摇头,靖林便说:“那,安静地陪我一会儿。”
说完,就是漫长的沉默,靖林也恢复了之前的敲椅背的动作。
当晃离去的时候,珏已经受罚回来了,晃瞥了眼伤心欲绝模样的珏,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翌日清晨,靖林跪在杨焰身前,脚铐磕地脚踝都麻木了。
“完成得一般,哼,任务过程中让人给发现了,这就是最大的败笔,凭你现在的能力,怎么可以杀掉你的父亲呢,怎么为我一雪耻辱?”说着,一激动,蛇鞭就忘靖林身上招呼而去。
靖林已经习惯了,沉默地守着,一般杨焰只会招呼两鞭就收手,收手后,就会让于拿那最好的伤药给他敷上,完美地诠释“先给一棒子再给一颗糖”的完美收买手段。
靖林也装作很受这一套,眼泪就包在了眼眶里,似是一眨就要掉下来。
杨焰哄了哄,柔着声音说:“诶,母亲也是太心急了,毕竟我家小林才十岁未到,已经这么厉害了,以后,一定可以帮助为母的。”说着,还慈母般抱着靖林,拍了拍他的背部。
不过,没人看见,杨焰的表情带着一股扭曲的Yin险,似是想到了靖凌宇被靖林一剑刺死的模样。
而靖林,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低垂着眼睑,任由之前包在眼中的泪水慢慢滑过脸颊。
靖林虽然裹着药难受了一天,但是却比其他几天都要自由。
以为只要受了罚,只要伤没好全,杨焰都不会让他在她房间外室睡,说是让他能睡个好觉,不用受了伤还伺候自己。
靖林也每次都摆出一副受了天大恩赐般,谢了又谢才回了另一间几乎没有怎么住过的房间。
是夜,当万物都陷入了寂静,靖林解开了腿上的脚铐,藏于床下的暗格里,几个闪身,出了杀楼。
目的地是一汪湖水,看着湖边的黑影,靖林弯了弯眼睛,说:“煞血,你就不怕被袭击?”
而在第一个音出口时,煞血便转身攻击了。
靖林也是立即防御反击,却仍旧不慌张地将话说完。
几个回合后,靖林收了手,说:“还是老样子啊。”
煞血也弯了弯眼睛算是回答。
“爹爹还好吗?”
“嗯,很好。”
“还喝酒吗?”
“嗯,常喝。”
“……我大概在三年后回来。”靖林看着湖水里弯月的影子说道。
“嗯,三年。”煞血也随着他的眼光看了过去,“这前后加起来,五年,可以改变很多。”
“但是,我对想要保护爹爹的心情,从未改变。”靖林握紧了拳头,坚定地说着。
“如果你还相信我,就去这个地方,把这个给那里的人看,然后,他们知道该怎么做。”靖林收回目光,转身递给他一张地图,和一枚短小的剑势。
煞血看着那把剑势,微微点头,收了起来。
“对了,不要告诉爹爹我们碰面的事,紫燕可以知道,单词,除你俩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了,就让他们找阎王诉苦去吧。”
煞血盯着靖林的眼睛,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和真诚,再次点头。
靖林送了他一个笑脸,便和煞血分了手,回了杀楼,却没有进入自己的房间,站在房顶,看着弯月,眼中带着一种迷恋和伤感。
一个寒战将靖林从自己的感情世界中清醒,闪身回了房内,将脚铐戴在了脚上,脱掉衣服睡觉。
“那个小贱人最近似是不太安稳,和不少杀楼属下暧昧不清。哼,能力大了,野心也就大了!”杨焰借着烛光看着昨日才和靖林亲密接触的蛇鞭说道。
于半跪在她身后,低声“嗯”了一声。
“哼,再观察几日,若是实在不老实,就解决了吧。反正,靖凌宇,我终会取了他的命!”语气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于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儿,便放弃地低下头,嗯了一声。
而靖林这次还没休息到一个星期,杨焰便又分发了任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