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惊雷的,便对楚烈道:“你今晚就别回文华殿了,就留在这儿睡”这种天气,那闪电闪得太欢了,让人瞧着就担心。
楚烈猛然止住脚步,回头时眉似乎都是挑着的,不过常年冰冻肃立的脸倒像解冻一样,笑意就在嘴边,温和就在眉梢,全然不像那个刚才在街上大发龙威的太子。
没错,没用错词,就是大发龙威,有时看着自己儿子,他就能深刻了解到这词的含义寓意。
“父皇,这不合体制啊”
话虽是这样说,楚烈早就一个转身,没有要走的意思了,连点踌躇都没有,目光就在他脸上打转,笑意都从旁边溢出来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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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来接您了!
可寡人要就寝了……
于是太子一个变身————扑了出去
一声怒吼,父皇,别不理儿臣捏!
可寡人还是眼困啊……
万岁第十六声
话虽是这样说,楚烈早就一个转身,没有要走的意思了,连点踌躇都没有,目光就在他脸上打转,笑意都从旁边溢出来了,“父皇?”
楚桑揉揉额头,“父子同塌也没什么合不合规矩的,寡人与你也许久没有好好聊过了。”
在宫女的服侍下青年换下朝服,就算穿着外袍也还是看得到宽肩长腿的结识线条,千锤百炼成的弧度,力度霸道,像是在战场上训练出来的。
他偏着脑袋想,庆国皇帝总是短命种,他的父皇,父皇的父皇……历代帝王,都没有一个长寿的,每个驾崩的时候都正值壮年,让人唏嘘感慨。
不过,如果是烈儿,那肯定是可以活的很长久的。
至于自己嘛……左手按在右手腕间隐现的青色血管上,无意识的按下去,在刹那的寂然后又回归平静。
罢,千年王八也没什么好的,命若如此,何必苦恼?
龙床够大,就算楚烈身子再彪悍几倍也没关系,裹着被子,他忍不住连打几个哈欠,青年也上了床,睡在外侧,黑发散下,压在锦被间,声音清越,隐带笑意:“父皇,不是说要聊聊的吗?”
青年半支起身子,在他耳边道:“父皇?儿臣等着呢”
脸埋在松软暖和的锦缎里,他一声嘟哝,向内翻身,迷糊道:“寡人好累……”
细微的笑声从侧脸滑过,青年似乎在帮他把被子压好,“儿臣就知道,父皇要是早些回宫就好了,外头乱的很,父皇呆不惯的”
他很想反驳,什么叫呆不惯,他在外头风流的时候你这小毛孩还不知道在哪里噘着屁股吃nai呢。
可是一沾床他就眼皮黏合在一起,青年对着他耳朵呼气,软软热热的,痒的他好想搓搓,楚烈不依不饶低低道:“所以,父皇下次也要想想儿臣啊……儿臣在宫里坐都坐不住了”
一夜好眠,大概是太累的缘故竟然连梦都没有一个。
眼一睁,根本不需要宫女提醒。
恨得牙痒痒,他真的很唾弃自己一到五更天就自动自觉地睁眼的习惯啊,在宽敞的龙床上滚了一下,睡眼惺松,还奇怪怎么这边被子上还有温度的时候,就被一声清朗的父皇惊吓到猛抬头。
床边半跪着的青年已经换好了整齐威严的太子袍,也不知道在哪里跪了多久,凝视着也有股静态的威慑力,他失声,裹着被子挪后一寸,手指颤颤:“你——你跑来这儿做什么!”
这好像还没到请安的时候吧!
楚烈笑容一顿,神色微讶,倒显得有些委屈:“父皇,是您昨日叫儿臣留在这儿睡的”
“……”
好像,是有这回事。
青年跪在床边,挺拔的身子像是把光都遮住似的,“父皇,我来”
楚烈接下宫女手里捧着的衣物,龙袍本来就繁多复杂,楚烈极有耐心的一件件取下,动作轻柔的伺候他穿上。
楚烈蹲下来将金丝质的寿纹腰带细心的给他扣在腰间,然后再取过龙纹玉佩。
平时伺候他洗漱的老宫女本来提着龙靴,也被太子斥退,楚烈将所有事一手包办,让他啧啧称奇,青年正半跪着,捧着他的脚,平日厉眉舒展着。
“等等,烈儿,你这儿怎么回事?”
他虽然还昏昏欲睡着,但也看清了青年饱满额间的一块淤青,看样子还是新弄成的,用手指碰了碰,青年便笑了,“这个啊,父皇昨晚睡着觉,一拳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