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说,“叔叔阿姨看到师父钢琴这边做的很好,也就对她工作室的爱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现在他们又开始了冷战。”
夏慕婵问:“为什么啊?”
sandy笑道:“师父跟家里说,很久以前她犯了一个错误,现在她没有时间再继续错下去了,她想要给一个女孩幸福。”转头看向夏慕婵,“夏小姐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车停下了,夏慕婵张皇地拉开车门,摸着头发走进酒店里。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订早一天回去的机票了。
她现在连多呆在这一天的勇气也没有。
回到房间,夏慕婵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发了一阵呆,还莫名其妙地流了点眼泪。
夏慕婵一只手横在眼皮上,静静地想。
她喜欢岳竹安。
从小就喜欢。
无可救药地喜欢。
但是在很久以前,她傻傻以为可以守着岳竹安过一辈子的时候,岳竹安有了男朋友,岳竹安不理睬她,没有告诉她任何消息,就撇下她走了。
那一天,她送她在月台。
可是现在,很多年后,岳竹安变成祝婉悄悄埋伏在她身边,明明知道她是谁也不告诉她,夏慕婵就傻傻地把她当做落难的乞丐照顾,结果这个小乞丐无情无义离开后不久,又变成岳竹安来找她。
还说要续上过往的缘分。
夏慕婵翻一个身,蜷在一起。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岳竹安啊岳竹安,无论小时候,还是成年了,我总是,在你面前是颗脆弱的白痴大萝卜。
我总是,在你面前手足无措。
叮铃。门铃响了一声。
夏慕婵走到门前,“谁啊?”
门外传来洪亮的男声,“您好,sandy小姐为您点了客房送餐,我来为您配送晚餐。”
“哦,谢谢。”夏慕婵拉开门,结果看到岳竹安推着餐车微笑着站在门前,一旁的waiter弯一弯腰慢慢走开。
夏慕婵傻了,愣在原地发呆。
“小婵,我可以进去吗?”岳竹安小声询问。
“我——”夏慕婵身子弹了一下,然后垂下头,支支吾吾,“你......吃饭了吗?”
岳竹安抬一抬下巴,“和你一样。”
“哦......那好,你进来吧。先......先吃饭。”
岳竹安微微前身,熟练地把餐点摆好,为夏慕婵倒了一杯开胃酒,把玻璃杯递给她。
夏慕婵抿了一小口,保持沉默。
岳竹安说:“小婵,回去的机票你订的哪一天?”
“嗯......”
“明天下午吗?”
夏慕婵抬起头看她,“是......你怎么知道。”
岳竹安捡了一颗黑加仑,送到她面前,“从小你就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
夏慕婵哆嗦着手接住了,“嗯。”
岳竹安说:“明天早上东区有个植物博览会,我陪你去吧。下午送你去机场,还有一天你得回去跟着叔叔阿姨给老祖宗上坟。”
夏慕婵眸子里闪着光,咬着嘴唇看她。
“为什么。”夏慕婵艰难地说出口,“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从小到大,我心里怎么想,要怎么做,你总是都能猜到。
岳竹安弯弯嘴角,“嗯......我只是这样想着,如果是小婵的话,应该就会那样做吧。”低头看着夏慕婵面前的酒,“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也许就对了呢?”
夏慕婵看着她。
岳竹安迎上她的目光。
“我只是很幸运。”岳竹安说。
夏慕婵用叉子叉了一个牛角面包,塞进岳竹安嘴里,“我不要听你说话了!”每听一句,她的心都在颤抖。再听一句,她就害怕泪水会滑落下来,然后扑进她的怀里,一如十七年前,在她怀里哭的天昏地暗。
岳竹安笑着把面包吃了下去,抬手揉揉她的发顶,“好。”
夏慕婵说:“好也不准说了。”
岳竹安点头,“嗯。”
“也不许嗯,不准发出声音。”
岳竹安笑了笑,从桌子下取出一排杯蜡,点亮摆在夏慕婵面前。
蜡烛亮着温暖的火星,摆成一串字母。
Would you?
夏慕婵微微张开嘴,手指抚摸点着蜡烛的玻璃矮杯,胸腔中卡住的气腾到喉咙,深深闭上眼睛,苦涩又滚烫的泪沿着鼻翼两旁的曲线款款落下。
岳竹安啊岳竹安,我该拿你怎么办?
岳竹安眉眼沉着,取出蓝色格子的手帕,一点点沾去夏慕婵脸颊上的shi润。
夏慕婵笑一下,摸摸脸,拿起刀叉,清清喉咙说:“吃饭吧。”
岳竹安点一点头,微笑着看她用刀叉切开rou排,自己却不动手。
夏慕婵把rou送进嘴里,“你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