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摸一摸?”
果然见怀里的这个摇头。
这么抱着恐怕要腿麻,贝茜想。
她这种时候想的全然是与画画无关的事情,又想到安娜贝尔方才的异常,越思索越觉不是错觉,眼睛越过
赫恩肩膀去周围扫了扫,没见安娜贝尔在附近候着,倒是发现个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领过责罚正黯然神伤扒在门
上偷看的维克托,视线交汇那一刹那,他跟蜗牛一样把头缩回去。
她的手在赫恩掌心碰了碰。
“安娜贝尔今天的心情不太好。”贝茜道,“你看见了么?”
赫恩听见她这话倒不很意外,眸光动了动,不知想起什么,一时没有回答。直到贝茜再次问了一遍,才低
声道:“她往常到了这两天心情都不太好。”
他这么说,便能听出来里面藏着些不能当外人面说的隐情,贝茜看看他手掌心的纹路,也就没有再问。
这么坐着开始还不觉怎样,到后头即便赫恩的腿不麻,贝茜也有些腰酸,抬眼去看看那画板后面的画师,
想动一动,很快便接收到另一头有些凌厉的凝视,最终是乖乖地坐在原位没有动弹。
赫恩不曾凶过她,周围人或因着赫恩或因着旁的原因也没有凶过她,比较起来还是这位不认识的画师更凶
些。
但也挺有意思。
赫恩见怀里这个想动,知道她是坐得无聊,往门外叫了一声:“维克托。”
维克托的头又冒出来。
“殿下。”画师在画板后面发话了。
他这样凌厉的凝视对贝茜有用,在赫恩这里就失了效。
赫恩笑道“不碍事”,便仍旧让维克图去取了个什么东西过来。
小方格布罩着的物件放到贝茜手里,维克托也怕被画师瞪,很快地又溜出去。
“这是什么?”贝茜问。伸手去摸了摸,手指上沾了一点泥土。
她姿势没变,看看放在腿上凉凉的东西,手去把布揭了开来。
是个小花盆。
若说盆栽也不很像,里头是个光光的植物,不知什么花的光杆,这样的天气除非温室里培育着,否则也不
会开出花来,因而在眼前的不过是个冒出一点点绿来的光杆小植株。
“是在城堡外头花园里剪的。”赫恩道,“这种花容易存活,天气暖和开花的时候往往开出一大簇,白的
或者粉的,很是漂亮。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他大概想说这种花与贝茜有些相似。软嫩又美丽的,绽放起来就漂亮得令人不忍采摘,因为他很喜欢,在
王宫外的花园里栽种了很多。
“看不见花。”贝茜道。
赫恩就笑:“这种花温室里养不活,最好是任它自由生长。等到春天来的时候,它会最先发出新芽,也会
比其他的花更快开,花期却很长,不容易凋谢。”
他指着冒出来的一点绿对贝茜道:“春天就要来了,伊丽莎白。”
“春天随春神的脚步降临,花开了之后,就将迎来王国的春神节。”
他顿一顿,又道:“我的父亲和母亲,是在春神节订的婚。
第58章
贝茜似懂非懂地“唔”了一声,将手里花盆旋转一圈,很认真地去看那突破了最后一点春来之前寒chao生长
出的绿意。
这是没完全理解赫恩的话,但她的几分懵懂又取悦他,旁若无人地低下头去,在那嫩嫩的脸颊上偷了一口
香。
贝茜反应过来要躲,已是又被他牢牢圈在臂弯,温声哄道:“画完再下去。”
画师的脸早黑得很锅底一般:“难为殿下还记得我在画画。”
赫恩就笑:“抱歉。”
然后见画师又往画布添了许多的色彩,一阵不算太漫长的等待之后,他将手里的笔往旁边一搁,没好气地
道:“过来看看。”
哪里用赫恩亲自过去,维克托一听这话便赶忙地走进来,将画架的画取下,自然不经意瞄见画上的两个
人,表情似见到所有美好事物时地柔软,献宝一样献到赫恩面前来:“画得非常好。”
贝茜瞧见那幅画时却有些发愣。
那坐在赫恩腿上的人是她,又好似换了个魂魄的躯壳,一时之间令人感觉很是陌生。
陌生又……美好。
画中人眼眸微微弯着,仰头在看赫恩,眉眼间分明隔着画布都流露出轻松的雀跃。
细想想,她在赫恩身边确实很有安全感。倘若他低声诱哄,能哄得她连前尘往事也暂时忘却,有时候几乎
也快忘了她自己是个血族,而以为是与普通人一般无二的、有着温热血ye的生物。
赫恩原本也在看着那幅画出神,黑眸里情绪莫辨地,说不上不高兴,但似乎还藏着些更深沉的感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