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挥动胳膊,再次清楚地喊道:“滚!”
还好吴瑕反应快,躲开了他猛然袭来的胳膊肘,却是不敢再大意。
吴瑕跪坐到床边,双手抓住乔锐格的两只手腕,俯下去用胳膊压在乔锐格身上,这才又喊:“乔锐格,你醒醒,醒醒!是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这番大动作终于让乔锐格安静下来,缓缓地睁开眼。
“醒了吗?看着我,认得我是谁吗?”吴瑕皱着眉担心地问。
乔锐格的视线好半天没有焦点,过了好一阵,眼神才渐渐恢复了些清明,他看着吴瑕的眼睛,哑着嗓子说:“吴瑕。”
吴瑕微微松口气,可他这会儿半压在乔锐格身上,皮肤接触,更觉出乔锐格体温的异常。
他说:“你发烧了,有没有哪里难受?要不起来我冲你去医院,你太烫了。”
乔锐格闭上眼睛,没有明确的回答但身体却开始用力挣扎扭动。
“喂,你别动,别动,你……”
吴瑕郁闷,乔锐格这么大个子,这会儿发着烧不太清醒更是一身蛮力,他哪里压制得住,乔锐格没挣两下双手就脱了困,反把他的手腕子紧紧箍住了。
吴瑕忙说软话:“好好好,不去医院,我叫医生来行不行?”
“不准。”乔锐格微睁开眼睛,警告般看着他。
吴瑕叹气:“那你松手,我出去给你买点药。”
“不准。”乔锐格一边说,一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吴瑕简直无语,别人生病发烧都是身上无力,这人怎么是反着来的?
“你就不怕烧成个傻子?”吴瑕吓他,“脸都烧红啦,你知道你身上多烫吗?”
乔锐格手上使劲把吴瑕拉得躺下来,手脚齐上把人圈住,霸道地说:“不准,就是不准。”
吴瑕直翻白眼,这大少爷到底是什么混账毛病?
想要再跟他理论,一转头,却见这位少爷已经慢慢闭上眼睛,竟是又睡了过去。
到底是发着烧,乔锐格把吴瑕困了一阵,睡得深了手脚就松开了。
吴瑕赶紧起来,挠头想了想,翻出医药箱,还好里面还有大半瓶酒Jing。
乔锐格死犟着不肯叫医生也不准他出去买药,他也不敢随便买药来给他吃,只能用酒Jing擦身这种降温的土法子。
土法子流传这么久,自然也是有些用处的。
擦了大概五六遍之后,乔锐格的体温终于慢慢降了下来,吴瑕暗暗松口气。
他去洗了手,回来坐在床边,伸手用手背试了试乔锐格额头上的温度。
一直沉睡着的乔锐格这会儿又有了动作。
他拽住吴瑕的手,喃喃地说:“你别走。”
吴瑕怔了怔,眼中流露出一片温柔。他慢慢躺下来,轻轻搂住乔锐格,像哄小孩那样拍了拍乔锐格的背,说:“我不走,睡吧。”
乔锐格这一觉醒来,已近傍晚,他翻身坐起,身边除了凌乱的被子并没有别人。
他感觉身上有些软,肚子更是空得厉害,一阵阵咕噜噜的响。
掀开被子下床,走出卧室,他看到吴瑕把一碟凉拌的小菜端到桌上放好。
“醒了?”吴瑕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放心下来,“我给你凉好粥了,现在吃还是先洗澡?”
乔锐格摆了摆手,转身去了浴室。
等出来时,吴瑕已经给他盛好粥,粥上还挑了一小块豆腐ru。
乔锐格也不客气,坐下来唏里胡噜地喝粥,他真是饿得惨了,一点豆腐ru,一点凉菜,就激得他胃口大开,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不等吴瑕动手,自己又盛了一碗。
吴瑕没急着吃饭,坐在一旁打开了电视,电视机屏幕还没完全响起,先听到了声音。
“请问网传的乔副总打伤了你并砸了会议室的事是不是真的?”
吴瑕一愣,马上想起这正是昨晚上新闻里记者问乔信达的问题。
果然,随着电视机屏幕响起,乔信达的脸出现在镜头前,他说:“自己兄弟,一点误会而已。”
“关掉。”乔锐格冷冷地声音响起。
吴瑕立刻关了电视。
他看着乔锐格,担忧又含着小心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乔锐格没有回答,放下碗,擦了擦嘴,起身回了卧室。
没多一会儿,换过一身衣服显得Jing神了不少的乔锐格从卧室出来,径直往大门外走。
吴瑕捏了捏手指,下唇被咬得有些发白。
他担心了两天,吃不下,睡不好,好容易乔锐格回来了,却一个字都不肯跟他透露。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憋屈。
更有些难过。
几个小时前,发着烧,拉着他手呢喃着叫他“你别走”的乔锐格,仿佛是一个虚假的幻象。
眼见乔锐格已经拿起车钥匙走到门边,吴瑕咬了咬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若无其事,他问:“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