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则依旧像木头一样站在那,等待主人的命令。
只有盘良贵挥舞着一把大刀,在那叫唤,貌似他在声讨仲孙敬。但是,他又不敢上前去。他得顾及侯爷的安危。
仲孙敬的脸上堆满了jian诈的笑容,他手中的长剑架在了北冥奇人的脖子上——
再看这老头,模样有点惨。他双手被被反绑着,头发散乱,头上的冠冕歪挂在一侧,束腰也松开了,蔽膝也掉了,黄朱色的厚底鞋子也掉了一只。
北冥奇人的狼狈像呈现在众人眼前,他骨子里还有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也全部展现在他惊慌的脸上。
不用问,仲孙敬把他从外面揪回府,一路上肯定是连拖带拽的。
李自然有些奇怪,暗卫们为何不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呢?难道他们真的太愚了,非要等着主人发号施令?
当然,也有可能是等北冥奇人发号施令时,已经晚了,他已经被仲孙敬给拿下了。
“仲孙敬,有话便好好说个明白,不要一上来就刀光剑影的。这里还有很多人和你一样,他们多是有家有口,又无辜的人。”
盘良贵插话道:“是啊,夫人说的是。仲孙敬你现在回头也许还来得及。”
“呸,你一个迂腐之人也配跟我说话。”
仲孙敬左手一扬,衣袖间射出一只飞镖。
这只飞镖钉在盘良贵的发髻上,盘良贵吓的脸色苍白。
李自然淡淡道:“唉,盘良贵你走吧。侯府以后大概也不需要你这样的谋士了。”
“是。”
盘良贵麻溜地走了。
这一回这个道貌岸然的君子倒是没有废话,他可能看现在的形势对他不会有什么好处。
“唉,李姬,快点让——让人去把阙儿叫来。”
被人剑压颈脖,北冥奇人有些着急了。他看见李自然,像是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给我老实一点。”
仲孙敬手中的宝剑又往前移动了一点。
北冥奇人吓的直哆嗦:“仲孙敬你说的话,老夫可都答应了。你可得注意手中的刀剑,老夫若是死了,你可就前功尽弃了。天子可不会听你空口白牙的,世子也会与你为敌。所以,你也得给我留点颜面才好,老夫毕竟还是西冷侯。你可不能这样对待老夫,你这是不孝——”
“闭嘴。我若是放了你,你一转脸便反悔了怎么办?”
仲孙敬相当不客气。他抬眼看见了李自然,问:“北冥阙不在吗?让他出来。”
李自然不悦道:“仲孙敬,你这是做什么?那件事情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世子放过了你,你怎么还恩将仇报了?难道我完全看错了你?在孟姬这件事情上,尽管你很无情,但是我还是当你是一个心地良善的人。可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做出劫持侯爷的事情,你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
“李姬夫人,你说的倒是不假。但是,我现在是跟北冥奇人算账,与那件事情无关,还希望夫人你不要多管闲事。你把北冥阙叫出来,我要跟他说道说道。”
李自然冷笑:“我的丈夫,我的孩子都与这座侯府有关。你现在劫持侯爷,我如何能不问个明白。纵然你想行凶,做不义气之事,也该让大家死个明白。”
碧玉上前骂道:“仲孙敬你疯了,世子放你一马,你竟然不知好歹。算是我看错了你,亏得我昨日还求着夫人救你来着。”
仲孙敬苦笑道:“碧玉,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不怪你。来来来,让这位西冷侯爷给大家说一说我到底是什么人?”
他一手死死地揪着北冥奇人的衣领,另一手中的宝剑在北冥奇人的脖子上推进去了一寸——
仲孙敬的模样甚是嚣张。
北冥奇人发觉自己流血了,他的腿都软了。
这会儿,李自然反倒是不着急了。看来她这位老公爹真的和仲孙敬之间有点什么事情。而仲孙敬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是不会杀人的,他若是想杀人,早就杀了。
北冥奇人的脸憋成了茄子色,他一跺脚,感叹道:“罢罢罢,今天老夫就把当年做的丑事说一说。当初明知道你们母子含冤,老夫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贱内把你们赶出侯府了,也算是老夫无情。你今日这样对我,我也不怪你。”
仲孙敬冷笑:“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当初若不是行凶的暗卫一时间心软,怕我仲孙敬今天也就不能站在这里了吧?一个男人能做出杀害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的事情,怕是天下间少见吧?”
“呃,老夫的确不知道她如此狠毒。只当是赶走一个妾室和一个庶子,没想到她会暗下毒手啊?”
北冥奇人感觉很委屈。
“哼哼,你可真够无情的,听信谣言,对自己还未满月的儿子竟然没有半点父子之情。就因为我娘是妾室,我是庶出?他北冥阙是嫡出,又有什么高贵的地方吗?他从小享尽荣华,而我随着我娘流落乡野,靠讨饭为生。我娘委身与老乞丐,受尽了人间的苦楚和冷暖,最后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