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幕。她慢慢走到旁边的壁炉处,轻轻抚摸着上面放着的一张全家福。从相册下方,拿起一张卡片。
走回到祁一澄身旁,拍拍她的肩,秦岚深吸一口气,轻轻说。“去……看看他吧。”
祁一澄接过卡片,没有回话,不自然的右手握成拳,隐在腿旁。
走了……
就,这样,走了……?
从景宅出来的祁一澄,谢绝了秦岚说要送她回去的建议,独自,在马路旁,慢慢走着。
直到现在,她都无法消化,最后的那个消息。
那个让她说不上恨,却也谈不上不怨,每每想起都会让自己难以平静的人。
就这样走了?
左手上,还残留着最后抱一诺时的温度,
可右手,却是止不住的寒意,从早已经结了疤的地方冒出,疼得她控制不住地颤栗。
祁一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过了很久,对面才接起。
“はい(嘿)”对面的声音有些疲惫。“一澄?”出口的中文带着些奇怪的口音。
“是我……”祁一澄瞅了瞅右手。
“what's up”
“它越来越严重了。”就连攥拳,都无法抑制颤抖。“现在,不光是回想那些,就连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些事情的时候,我都没法控制住右手。”
“她当初给我你的药单时,就说过,‘There are a secret disease(存在隐疾)’。”女人叹了口气,她口中的那个人,是祁一澄的心理医生。“我想她也对你说过这个事情。祁一澄,你要明白,当年的车祸,确实对你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是这些问题,经过后期的调养,不会是你最大的威胁。”
“你的心病,才是‘the darkness dreams(最恐怖的梦魇)’。”
“……换种药呢?”祁一澄的声音很轻,“可以抑制吗?”
“Sorry......I can’t help you.”
电话的两头,一时无声。
女人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就算是有能抑制你此刻病情的药。我也不会去给你弄。”在听到祁一澄呼吸加速时,她轻笑了一下,“你也别想着去找她,她肯定想得跟我一样。不管是出于你们口中那所谓的医德,还是出于朋友的立场,她都不会给你开。因为那些药会让你产生依赖,副作用也很大。”
“心理问题,药,是根治不了的。”她的笑声很好听,有些低沉、性感。“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祁一澄没有回答,只是挑了挑眉。
“It is down to two options:H□□ING A DRINK~ OR H□□ING A SEX SEX WITH HER!(现在有两条路,去喝一杯或者去和她来一发)”
“……”祁一澄无奈地叹口气,“你们不是说我不能再喝酒了吗?”
“所以你现在只剩下一条路了哦。”
女人没等祁一澄再说话,先一步笑着挂了电话。
祁一澄无语地看着手机,刚准备收起来,手机就显示收到邮件。
点开:
“There is a Chinese saying that‘心病还须心药医’”
第二封紧随其后:
“‘你的神经,已经在提醒你,它无法再忍受那些刺激,它需要你去面对那些事情。相对的,它也在告诉你,你已经可以接受任何结果了。’这些话,是当年我绝望时,她对我说的。我懂你此刻的痛苦,但是你要明白,你接下来所做的,不管结局如何,都是值得的。Don’t escape.Now is the time,my buddy.(别逃避,是时候面对了,亲爱的)”
这个中文邮件有些拗口,祁一澄却懂得她的意思。
将手机放入兜中时,触碰到了一张卡片,祁一澄摸出它,
上面是一个地址。
捏着纸片的手指用力,深吸一口气。
“或许……真的是时候面对了。”
抬手,招来一辆车,上车后,祁一澄没有说话,只是把纸递给司机,没有看司机接过后惊讶和为难的表情,祁一澄闭上了眼睛。
夕阳,一个女人站在一个墓前,余阳很红,却不暖。
“我来看您了。”弯腰,将手中的花放在墓前。
祁一澄没有再说别的,只是在墓前站得笔直。
天色渐晚,
墓前的人影直到关园时,才离开。
从始至终,她只说了一句话。
不敢对活着的人说的话,我也不敢对死去的人说。
所有人都问我,祁一澄,你还爱景然吗?
其实她们心里肯定是知道的,祁一澄还爱景然。
可是她们也在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