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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见了珍娘,便起身快步朝她走了过去,将珍娘强揽进了怀里:“哎呦,我可怜的大孙女哎……有财怎的这么命苦啊……”
珍娘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她是见过祖母马氏几面的。祖母有两个孩子,一子一女。这子,自然是柳有财,至于姑姑,则与姑父靠着做些小生意糊口。父亲发达之后,买了个粗使婢女送了过去,还便按月将银子给姑姑姑父,叫他替他赡养祖母,自己则搬进了镇子里。
祖母一向叫自己赔钱货,今日这么亲热,许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罢。
珍娘这么想着,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马氏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又拽着珍娘说了好半天的体己话。徐婉见她们祖孙两个如此亲热,也不想再戳在这里给自己找不自在。
在徐婉想要偷偷离开的时候,玉明烨拽住了她,在她耳边道:“阿婉,你再仔细看看珍娘祖母的脸。”
徐婉盯着马氏的脸看了一会儿,还真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马氏对珍娘的亲热,怎么看怎么假。
就在这时,马氏终于说出了憋了半天的话:“珍娘啊,你随我去你姑父家吧。不然你一个小女郎,家里也没个人,多不安全啊。有财的银子,祖母替你收着,等你出嫁了,祖母给你把嫁妆备得体体面面的。你表哥可念着你呢,珍娘难道不想他么?”
珍娘这时才觉出不对劲儿来了。
表哥不像姑父,向来是个花花肠子,连家中照顾老人的婢女都被他收了房。便是见了自己这个表妹,也口花花的,半点尊重都没有,祖母与姑姑也爱惯着他,自己便不爱去姑父家了。为此,祖母与父亲还训斥过自己不识大体。
祖母的意思,怕是要撮合表哥与自己了。
珍娘正想婉言谢绝,马氏便很是强硬地道:“就这么定了。你收拾好东西随祖母回去,若是呆在这里有了什么好歹,我儿与我大孙子怕是死都不会瞑目了。来日你与你表哥亲上加亲,抱着外孙子给有财上坟,他在九泉之下也会——”
珍娘大为惊骇,哆嗦着打断她道:“祖母,我……”
马氏眉毛一竖,半点装出来的慈眉善目都没有了,呵斥她道:“你这孩子,怎的这么不懂事!祖母还能害了你不成?!”
马氏见珍娘像是被吓到了,又换上了一副柔和的语气,劝诱道:“祖母就是说说,珍娘也不用太当真。你是主簿的女儿,只要有我们长辈在,还愁嫁不到好人家吗?”
这时候,乌少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走到了珍娘身前,挡住了她,又对马氏道:“马老夫人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马氏十分不悦地道:“你这后生,不过是个外人,凭什么拦着我跟孙女说体己话?”
乌少卿没见过这样的神仙Cao作,直接就那么愣住了。
马氏看他这样,便得意洋洋地将脸抬高了些,却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珍娘壮着胆子,声音很低却有力地道:“他不是外人。”珍娘又顿了顿,给自己壮了壮胆,才接着道,“他是父亲在世时为我定下的未婚夫。”
乌少卿:!!!!!
徐婉:你说啥?!
马氏不可置信地道:“这不可能,有财怎的从没跟我说过!”
这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玉明烨笑着对马氏道:“老夫人,珍娘怎么敢拿婚嫁这种大事匡你呢。今日,我们便是来配他送聘礼来的。”
他这么说着,拿手碰了下乌少卿。乌少卿只觉袖子里一沉,多了些东西,心里便不慌了。
马氏嗤地笑了一声,道:“骗鬼呢,他这两手空空——”
然后,马氏看着乌少卿从袖子里拿出了个小袋子,将那袋子给打开,便瞪着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是一小袋子白花花的珍珠。
徐婉看了那珍珠,只觉无比眼熟,与玉明烨用眼神交流了起来、
徐婉:这不是那天我们看到的……三十元五十克包邮的淡水养殖珠吗?你不是嫌弃它难看没买吗?
玉明烨: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珠子会用得到的,就买了呗。
徐婉:妙啊,干得好!
马氏看着这袋珠子,眼睛都绿了。
乌少卿趁热打铁地试探道:“这些珠子是我耗尽家财采买的,原本是要给主簿大人,向柳家提亲用的。只是这一番采买下来,旁的东西便不够了,可要我将这些珠子折一半,换做绸缎银两之类的?”
马氏听了他的话,登时便大喜。她一把抢过那袋三十块钱的珍珠,说了一大堆的吉利话,连嫁妆都不打算给珍娘准备,就这么拿着“聘礼”跑了。
徐婉:心情复杂。
玉明烨设下了结界,径直问乌少卿道:“我现在有几分猜测了。你要扮演的那位秀才,是不是最后娶了珍娘为妻?”
乌少卿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啊。”
玉明烨便笑着告诉他道:“这么说来,你得赔她个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