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辘话又反复强调了几遍,听得她耳朵都起了茧子。
三个月后,昭儿凤冠霞帔穿戴整齐,被人搀扶进一顶气势威武的大红喜轿。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一路开拔去了江东。
直到临行前,她父亲都没有露面。只叫人传了一句话来:“好生过日子,不得有差池。”
这个梦的最后一个镜头,是身穿大红吉服的昭儿端端正正的坐在喜轿里,右手紧紧握着那根白玉簪子,一双好看的杏目随着轿子的颠簸无声泪下。
后面的一个梦很杂很乱,镜头切换得非常快,一闪而逝。内容却都差不多,每一个镜头都是昭儿在跟男人作爱。
十七八岁的昭儿,二十多岁的昭儿,三十多岁的昭儿,跟两个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轮番不停的作爱。有时候在宽大的床铺上,有时候在洗浴池里,有时候在车船软轿里,有时候在秋千上,有时候在马背上。还有几次,在万花谷。
根据昭儿与他们偶尔对话的内容判断,年长一点男子正是昭儿的丈夫。江东王宗权。
昭儿梦境里的宗权看起来英武不凡,但他每次跟昭儿在一起的时候,呈现出来的五官都是一种失去理智的面目狰狞。他抛弃了一个掌握藩国军政大权的藩王的全部尊严,把自己变成一个像原始森林里的野兽一样的男人。
在床上,他用各种骇人听闻的手段折磨昭儿,一但听到昭儿痛苦的呼救,他又不停的安抚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她“芸儿”“芸儿”。
他不准昭儿叫她“王爷”或者使用其他称呼。总是面目狰狞的捏着昭儿的下巴,逼迫昭儿叫她“三郎”。一声又一声的叫,叫得不好就折磨她。叫得好折磨得更厉害。
梦境里另一个年轻一点的男子是宗珩,昭儿还是叫他“珩哥哥”。
和宗珩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昭儿在上面。她经常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大哭,有时候还拿一些房间里的物品,狠狠地抽打宗珩的背部、tun部和大腿根部。
昭儿有时候语无lun次的对宗珩说“我爱你”,有时候也咬牙切齿的对宗珩说“我恨你”。宗珩一直很迁就她,总是细言软语的劝慰她,叫她忍耐、忍耐、再忍耐。
面对宗珩的时候,昭儿有时候会使劲捶打自己的腹部,然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给宗珩磕头,直磕得额头流血,求宗珩给她一个孩子。
宗珩每次都对她说两句话:“我爱你”,“对不起”。
这场混乱梦境的最后,在一张硕大的床上,刚折磨完昭儿的宗权沉沉睡去了,梦里还在低声叫着“芸儿”“芸儿”。
昭儿嘴角冷笑着,用一种伪装的、充满柔情的声音回答他:“芸儿在呢,三郎。芸儿在这里。”
待宗权不说梦话了,昭儿便光着身子缓缓爬起来,从房间抽屉里找出一条丝绢,趴在宗权身旁,仔仔细细地擦掉他嘴角、鼻孔渗出的血丝。
她苍白的脸上娇笑着,像安慰睡觉的孩子一样,轻声道:“睡吧,三郎。你很快就会再见到芸儿的。”
宗权睡着后,昭儿穿好衣服,头上插着白玉簪,离开了崧高殿。
“阿元呢?”她问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尖着嗓子回答道:“回禀王妃,小王爷在花园里头呢。”
“去领他来。”
“是。”
不一会儿,小太监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来了。孩子穿着绀青色的衣衫,胸前印着宗氏的家纹。衣服的领口、袖口掉了些油渍,也没下人给他换。
“娘。”小男孩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昭儿笑着招手:“过来,元儿。”
小男孩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昭儿拉下脸:“我叫你过来,没听到吗?”
小男孩右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昭儿见状使了个眼色,她身后跟着的一个宫女立即上前,恶狠狠地把小男孩拽到她跟前。
昭儿又亮出笑容,温柔的牵着小男孩的手,温柔的笑着说:“元儿,娘叫你,你就要答应。父母呼,应勿缓。知道吗?”
小男孩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稚气的担忧。
昭儿温柔的把小男孩牵到一张太师椅前,道:“娘小时候在家里,每次爹叫我,如果我答应慢了,我爹就会骂我说,你耳朵里长了豆豉吗?后来,娘的大姐说,人的耳朵要经常掏一掏,否则就会长豆豉。元儿,来,让娘看看,你的耳朵里是不是长了豆豉?”
昭儿让小男孩把脑袋伏在自己的腿上,低下头,从鬓发里拔出那支白玉簪,轻轻的把玉簪的一头伸进小男孩的耳朵。
“哎呀!我就说,你看,真的长了豆豉。”
片刻之后,一声清脆又凄厉的惨叫刺破了宁静的深宫。
“啊——”
小男孩两只手捂着右边耳朵,耳朵下面鲜血直流。他从昭儿腿上跳起来,痛苦又害怕的叫道:“姨母!……你把我耳朵戳坏了!”
昭儿把食指放在鲜红的嘴唇上“嘘”了一声,咯咯笑道:“要叫娘哦!不能叫姨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