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手从台子上收了回去,身子也渐渐下沉,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庄祁没有打算动手,他在等天怡开口。
&&&&直到听不见张先敏的脚步声了,天怡也没有下定决心。
&&&&庄祁决定推波助澜。他问:“二十三年前的邪灵,与我有关,是吗?”庄祁几乎是用的肯定语气。
&&&&“是。”天怡道。“邪灵,与你同诞。”
&&&&“......”
&&&&“这一点庄老家主知之更多。”天怡双手合什,“那一日天降异象,你与邪灵同生,诞下之际即屠戮医护四人,邪灵嗜血,但庄先生与夫人不忍弑儿,极力将邪灵封印在你体内,同时寻找将邪灵与你分离的方法......”
&&&&难怪他对于六岁之前的记忆几乎没有印象。庄祁差不多可以猜出之后的故事了,果不其然,天怡继续道:“二十三年前,庄先生尝试将邪灵从你体内引出,然而成功分离后,邪灵出逃,再之后的邪灵大战你便知道了。”
&&&&所以除了林家,以身殉阵来封杀邪灵的,不是张家、不是李家,也不是其他的任何人,而是庄家——他父亲母亲。
&&&&因为邪灵因他而来。
&&&&“当时是如何封印邪灵的?”
&&&&“以锁灵阵。”
&&&&“那为何邪灵执着于复活我的母亲?”
&&&&“......”
&&&&“都到了这一步了,大师还打算隐瞒吗?”
&&&&天怡竖起手刀,掌心里密密麻麻一堆卍字滚动,掌峰向着庄祁:“不妨我们出去再说。”
&&&&庄祁回头看了一眼血池,又面向天怡:“人既死,绝不能活死人,rou白骨亦是违背天理,更何况这般以命养命的禁术,那些山洞的数量大师也看到了,用以饲养这池子的人少说也有一百,众怨会引发天怒,天道将降下恶灾,届时死伤之重,大师能承担得起吗?”
&&&&“......”天怡没有说话,只是掌峰依旧向着庄祁。
&&&&“您已经是强弩之末,却还要拦住我,讳天下之大不忌,究竟是为了什么?”庄祁反手甩出一道风,他擅长驭风,这般随手一甩,山洞里卷起数道飓风,吹着两人的衣袍纷飞,好像鸟儿展翅,地上的碎石子、碎沙在风里打着转,血池里的血水也被风拖着一点点升腾。
&&&&天怡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早在几分钟前,他咬破了舌尖,以求神智清明。含着一口血沫,他看着庄祁,看到他眼里又有红云暗涌,暗道不妙。
&&&&“不如由我来告诉你。”
&&&&角落里突然一前一后走出两人,声音很是耳熟,庄祁和天怡皆一惊,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靠近。
&&&&张先敏在前,一脸倒霉的憋屈相,林稚秀在后,让张先敏挡着自己。狂风四起的洞xue里,林稚秀的衣角稳稳地贴着,没有一丝凌乱。
&&&&“阿秀。”庄祁唤他,语气微沉。
&&&&林稚秀没有一点触动,玩味的目光在庄祁和天怡两人之间打转。
&&&&庄祁掀起的飓风势头不减,红红的血水飘上半空,血池几乎见底,露出了池底平坦的地面。黑色且chaoshi的地面上摆满了莲盏,凝神细看,可以辨识出那是一个个灯座。
&&&&莲?
&&&&庄祁脑海里闪过了什么,顿时好像有一根根针生生扎进他的脑中,疼得他屈下身,飓风顿时不受控制,疯狂地在山洞里肆虐,山壁被撞击,石块从头顶陨落,莲盏皆拔地而起,在风中彼此碰撞,化成碎片,又被碾压成粉末。
&&&&黑色座台后,藏着未完全成形的康釉蓉,座台挡着她仅有一个脑袋和半个身子的模样,康釉蓉依附着池底生长,飓风几乎也要将她与地面撕扯开,骨rou撕裂的疼痛让她不停尖叫出声,像刚出生的幼鸟,“啊啊啊”的声音尖锐刺耳又难听。
&&&&天怡无暇去顾及康釉蓉,他勉力稳住身形,双手反向重叠,掌心对着掌心,小臂端平,口中诵朗佛文,靡靡佛音由弱增强,庄祁的瞳孔震动,渐渐回过神来。金色的光团在天怡掌心间生成,他翻掌为爪,两手各持一个光团,没有片刻迟疑,用了全身的力气向着庄祁出掌!
&&&&不过须臾,林稚秀竟闪现在天怡身后,掐住天怡的脖颈,要截住这一攻击。
&&&&林稚秀用力一推,把人掼到一边,天怡险些被折了脖子,然而光团眼看就要落到庄祁身上了——天怡被掐着脖子,脚都离了地,呼吸不畅,脸涨得通红,他瞪大了眼睛、伸直了胳膊,把佛光推向庄祁。
&&&&——天怡还是失败了。佛光偏了方向,落到了地上,顺着光团滚过的地方,地面皲裂、山壁坍塌,飓风与之碰撞,荡开巨大的能量波,小岛地震般晃了起来。
&&&&处在冲撞中心的庄祁和林稚秀没能幸免,庄祁一时被反噬,青筋暴起,眼球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