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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公子自是被顾某逐出去了。不知公子……”宋顾惊诧地看了陆扶风一眼,忽觉面前女子姿容不俗,一举一动皆是贵气。
&&&&“有人说他在此处哭……”
&&&&“呵!他有何资格在伶云棺木前哭?既是嫁过绥王,便是绥王府的人,若让他跪了这灵堂,不是污了伶云的清明。”宋顾的眉目间皆是不屑。
&&&&“那,你既是觉得他污了这地界,又为何要在伶云尸骨未寒之际,寻妻家?”陆扶风觉得宋允的弟弟话说得有些可笑,他厌恶方贤不能忠于伶云,自己又做着类似的事。
&&&&“这……”见女子一脸漠然地冲着自己问话,宋顾连忙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顾一心与伶云相伴孤老,奈何出身宋家,家兄已与父商讨,为顾另寻妻主。顾见小姐行事正派,又与伶云私交甚好,恳求小姐与宋府一行,助顾。事成,顾有家私万两,愿尽数奉于小姐,只求小姐为伶云在府内设灵堂一座,供顾早晚参拜……”
&&&&“死者已逝。”这世上没有魂也没有鬼。设灵堂不过是白费心力。
&&&&宋顾听出陆扶风的意思后,随即惨淡一笑,道,“但……小姐可知……有时求神拜佛求得不过是自身心安……”
&&&&“自身心安?”陆扶风闻声,身子一颤。
&&&&“对,就像小姐冒雨来灵堂拜祭伶云一般,求的是自己心安。”宋顾喃喃道。
&&&&陆扶风想着绥王府设一灵堂,自己每日去看看,里面会有个男子终日陪伴伶云的牌位……似乎不错。
&&&&“宋允原本希你许与谁家?”
&&&&“家兄……家兄……呵!”提到宋允,宋顾脸色顿时冷峻起来,待想起什么,又自嘲笑笑,“当年与伶云订亲之时,家兄就告知了顾需与方贤共侍一妻,如今……”
&&&&“你不愿进绥王府么?”听到‘当年’,‘如今’,‘方贤’三词,陆扶风忽地意识到,宋允打算把他的弟弟送到自己的府上,这个男子想做什么?
&&&&“是。若是顾能进绥王府,顾定一刀结果了那为上不仁的绥王!”提到绥王府,宋顾咬牙切齿,恨不得吃其rou,饮其血,可一看到棺木,仿佛泄气了一般——伶云生前遗书给他,死生有命,不得报复绥王。
&&&&“那……本殿帮不得你了……”瞧着宋顾一脸的落寞,陆扶风起身冲着宋顾拜了拜,“公子情长,扶风感之。伶云此生得公子怜,是她之幸,奈何天命无常,公子节哀。”
&&&&话罢,便足尖轻点,迅速朝着绥王府的方向归去。
&&&&看着陆扶风的背影,宋顾目瞪口呆,他万万想不到刚刚与他说话的女子便是绥王,他亦想不到绥王竟与伶云熟捻到这种地步。兄长是骗了他么?什么伶云不是醉酒自尽而是被绥王逼死的?
&&&&关心则乱,兄长必是料到自己凡事只要遇了‘伶云’二字便会意气用事,才想出此法激自己嫁入绥王府。
&&&&为何激自己入绥王府呢?
&&&&呵呵呵,怕是兄长等不及陈国的皇夫之位了吧。以幼弟情深刺绥王,来换他在国主面前讨欢心。还真是好算计呀!
&&&&瞥了眼眼前空空的棺木,宋允含笑做下一个决定,既是兄长希他嫁入绥王府,那便将计就计吧。
&&&&绥王瞧上去,似乎还不错——能分他方寸之地容身。
&&&&陆扶风从姚伶云的灵堂出后,还未行十步,便被一小沙尼挡住了去路。
&&&&“绥王殿下留步!小僧有事要言!阿弥陀佛。”小沙尼边喊边将念珠举到头顶。
&&&&“嗯?”小沙尼无害的模样,让陆扶风的脚步顷刻停住,“何事?”
&&&&“小僧代明谒师伯传话,劳您过他禅院一叙。”小沙尼见陆扶风停住了,连忙又躬了躬身,小声道。
&&&&“明谒师伯?”陆扶风在资料库中搜了搜,发觉是一个和尚。嗯,还是个与原身私交甚好的和尚。
&&&&不,或许该称大师。
&&&&凡尘中总有欺世盗名的人,也总有参透了人心的人。
&&&&张天师属于前者,明谒禅师属于后者。
&&&&想了想梗在她心头的姚伶云,又仰面看了看雾蒙蒙的雨后天,陆扶风转头对小沙尼笑了笑,“带路吧。”
&&&&她想领悟一下这个时代的大能。
&&&&禅师的院落和记忆中相较没什么不同。
&&&&小沙尼带着陆扶风到了禅院门口,便蹦蹦跳跳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陈国国都的大多寺院都集中在西城,只接受世家权贵的供奉。
&&&&慢慢迈进青石的阶面,一院的花花草草,让陆扶风的唇角不禁携上了笑意。
&&&&纵使这些花花草草都是干瘪的、残败的。
&&&&“扶风殿下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