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朝外面走去。
他们在小花园边站定,旁边正巧停着袁白开来的车。袁白看着宝蓝色的车身,像是不经意地提起:“这车还是当年跟木木一起去车行挑的,最后还专门重新去上了个颜色。”说着像是自嘲一般,“一晃也开了这么多年了。”
江朗看着此刻静静停着的车,宝蓝色的漆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静谧,从车标到车型,再到颜色,江朗沉默着。
“上次在陆总那儿和江先生见面,还不知道您是谁,今天正好遇上了,也该好好打声招呼。毕竟,我跟木木也是这么多年朋友了。”
“袁先生客气了。”江朗还是看着那辆车,挪不开眼神。
袁白只觉得内心爽快,他不知道江家以及眼前的江先生与木木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本能地想要炫耀与木木的过往,“跟木木从大学时候认识,到后来一起创业开公司,我们两个人一直相互帮衬着,没想到木木竟然是个豪门贵公子。也难为他跟我一起住在这边受苦了。“
江朗漫不经心地听着,无意打断袁白的话。
江朗不接话,袁白说完了这些,也沉默了下来。
两人安静地站在风里,最后是江朗开口了,说的话轻飘飘没什么情绪,却瞬间惹怒了一直告诫自己要冷静的袁白。
江朗说,的确是受苦了。
紧接着江朗又问:“你们平时应酬很多?喝酒?KTV?”
袁白被问得一愣,但一想问得肯定是之前的事情,便又开始新一轮的“忆往昔”。
而江朗只是不着调地问了一个问题:“木木喝多过么?”
“印象中就被灌了一次,是个女客户,缠着要木木喝酒……”
“嗯,你也辛苦了。”
袁白觉得这样的夸奖来得莫名其妙。
而接下来说的话,就更让袁白觉得难堪了。“这些的辛苦都值得,以后在远方集团就好好干,有汪董帮衬着,前途也不会差。”
这副说教的姿态惹恼了袁白,他冷冷地说:“有劳江先生关心了。”
江朗终于把视线转移到了袁白身上:“只有一件事情,离他远一点。”这一瞬间的气势,让袁白猛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只是木木的哥哥,更是一个豪门大家的掌权者。无论之前的话客气也好,威逼利诱也罢,此刻的自己都只有听着的份。
可袁白不甘心。袁白默默地想,如果我愿意的话,此刻就应该是他和木木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忍受来自江家人的愤怒。
“恕我直言,江先生,我和木木之前,在一起那么久,不是您说保持距离就能做到的。恕难从命。”袁白没有退步。
江朗没有理会这种虚无缥缈的狠话:“袁先生以为,你凭什么做木木的朋友?或者,我换句话说,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能在木木身边存在那么多年?”
袁白愕然。
“是我,允许你,在他身边。待多久,怎么待,这些都是我说算。”江朗的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都砸进了袁白的心。
“什么意思?”
“袁白,29岁,G城人。父亲开了建筑公司,但因为资金链断裂被人追债途中出车祸身亡。留下你们母子二人,变卖了家产才勉强还了些欠款。而你也因此将国外留学得计划变成了在国内读书。”江朗面无表情地说着袁白不为人道的痛苦回忆,“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江朗问袁白。
眼前的青年攥紧了拳头,江朗毫不怀疑袁白此刻想要杀人的心,但那又如何。袁白动不了他分毫。
“李柚看上了你,想要留你在身边;我调查了,然后默许了。这就是你能在这里跟我炫耀的全部原因。”
“我不信。”袁白觉得自己全身的肌rou都僵硬了,那种不能呼吸的窒息感又来了。
“从你的过去变成一叠纸,落在我手上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可以放心了。”袁白盯着江朗,听着他嘴里吐出来的一个个字,“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接受李柚,你的母亲,你的前程……不管他付出了什么,不是么?”
江朗也看着袁白,眼底的黑暗迫使着袁白直视自己卑劣的内心。
“我说的是在此之前,现在,我也不确定,你悔婚的念头有多大。但我劝你,不要轻易做傻事。”
袁白勉强稳住了自己:“你太小瞧我了。”
“是么?我倒不觉得。我觉得你很有魄力,是个做大事的人。既然已经找到打拼的方向,就该好好珍惜。”
“你三番五次让我离木木远点,你不也在害怕么?”袁白冷笑。
“不是害怕,是膈应。”江朗看着袁白并不好看的表情,“想到他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心血,非常的膈应。”
也许是觉得说得够多了,江朗最后对着表情近乎狰狞的袁白说:“上去吧,他还在等你。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袁白转过身深呼吸了几次,声音恢复了冷静:“你觉得自己知道了全部?江先生,我们可是在一起生活了2年多,同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