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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雪城摇了摇头,继续小口小口地喝水,他嗓子干得发疼,说话有些勉强。
将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到宽大的衣袖才反应过来,谁给他换的衣服?
倒不是他保守观念,只是之前,他好像还和徐翊然在荔湾别墅的床上。
他身体恢复速度有些慢,也不知道给他换衣服的人看到他身上暧昧的痕迹,会不会觉得辣眼睛。
想着就有些难为情,抬眼对上赖淑芬带着微笑的眼神时,就很想找个洞钻进去,或者转头撞墙也行。
“芬姐什么时候来的?”
季雪城没看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按理来说,对方应该还在老家的。
“昨晚夜里到的,你发高烧昏迷不醒,先生就让我直接到医院守着了,”赖淑芬是个懂规矩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分寸拿捏到位,不让人尴尬,又懂得猜人心思:“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了,季少爷待会儿还是吃点东西为好。”
“嗯,”
季雪城想,估计是司机出去买饭了。
自己睡得够久的,都下午三点了,课都不用上了,没提前跟教授说一声,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学生上课,他现在是美院陆教授的助教。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
季雪城猛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避孕的最佳时间是24小时之内,他得赶紧吃药。
“季少爷,待会儿医生还要给你复查,现在不急着出院。”
赖淑芬拦住他的动作,用不太赞同的眼神制止他下床的行为。
他哪里是想急着出院啊!他是急着吃药啊!
季雪城坐回床上,四处扫描自己的手机:“芬姐,我手机呢?”
“应该是昨晚来得匆忙,先生没给你拿过来。”赖淑芬妥帖地给季雪城盖好被子,从上衣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季少爷要联系先生吗?先用我的吧。”
“呃、不是、”季雪城有些羞赧,说话的声音低低的:“芬姐,我想、就是去买点药。”
“这里是医院,你刚打完针,用药等医生吩咐下来就好了。”
赖淑芬又给他倒了杯水,塞进他手里。
季雪城紧张地喝了口水,头都快要埋进被子里了:“不是,我想买避孕药。”
……
许久没有听见赖淑芬的回答,季雪城抬起头,就见对方神色担忧地望着门口,他看过去,门关的好好的,什么都没有。
“芬姐,我、”
季雪城话没说完,赖淑芬拿在手里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徐先生。
他没好意思偷听,便放下水杯,侧着身子躺下了。
过一会儿,后面传来赖淑芬几句简单的回答,“嗯,好的,我会的,”
没有手机根本睡不着,季雪城有些无聊地抠了抠枕巾,背后的说话声还在,倒没有几个字几个字地说了,声音也不再那么机械,“先生,您现在在哪儿呢?”
季雪城看着手腕上的指痕,都有些泛青了,指节痕迹明显,他有些想不明白,昨晚的徐翊然是生气了还是高兴,笑着蒙上他的眼睛,做得又狠又久,他该不会是被徐翊然弄病的吧?
七七八八地想了一堆,身后的赖淑芬什么时候出去了他都不知道。
等对方跟在徐翊然身后回到病房的时候,季雪城还懵里懵懂地问:“芬姐什么时候出去的?”
未等到赖淑芬回答,徐翊然便将手上提着的袋子扔到他怀里,表情淡漠地跟他说:“吃完之后,隔两个小时再吃感冒药。”
季雪城拆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他刚刚急着要出去买的避孕药,内心有些好笑,该说这是他和徐翊然的默契吗?
药是他要吃的,等人家买来了,他又觉得难受。
季雪城无端的觉得自己作,可又在内心悲愤的呐喊:自己买的和徐翊然买的,那不一样。
顶着徐翊然冰冷的注视,他不慌不忙的拆开药盒,吃药,喝水,整个过程面无表情,他不想让徐翊然觉得他可怜,更不想让对方觉得亏欠他,本就不是你情我愿,何必还要徒增纠缠呢。
他吃完药,赖淑芬就端着温热的粥过来了,用的还是别墅里的饭盒。
这个饭盒是他买的,之前徐翊然有次生病住院,胃口不好,季雪城看着难受,就自己上网查了一些开胃的食疗菜单,Jing心地买了食材和工具,一餐一餐地赶在饭点送过去医院,后来他怀孕了,脾气不好,砸坏了许多东西,没想到这个饭盒还在。
“这个粥里的百合是不是还没熟啊?”
季雪城一边回忆一边吃,嚼了几下,发现味道生涩,就问了一句。
没想到站在床边的两个人脸色都变了,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电视剧里快要被手下篡位的皇帝,不知不觉地吃了爱妃端给他的毒药,即将命不久矣。
“不好喝就别喝了,”先开口的是徐翊然,活像个篡位不成的掌权大臣,急忙夺过他手里的毒药,哦不,粥,强行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