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么悲惨,我还真得庆幸一下,我现在是个幼儿园老师,整天围着些屁孩子打转,不是这个哭了就是那个尿了,整的我现在一看到孩子就神经性抽搐”。
同学D说:“我也整天抽搐,大伙都知道,我在咱们班里算是比较内向的一个小男孩,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没辙了,我就跑去做销售,做了三个月,现在可好了,是人不是人的我见了都能侃一侃,有时候后我就想啊,我他妈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曾经的那个纯情小男生去哪了?”
同学E说:“我是我爸走后门安排到他单位的,跟你们比,看起来好像幸福不少,其实里头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事业单位也没想象中那么好,里面总是一伙一伙的,同事关系特别微妙,有些人看着对你好,可背后里捅你一刀这是常有的事,我在单位没事喝着茶水就迷茫,我这是算干吗的啊我”。
同学F说:“毕业后我去了深圳,一开始去了那儿死活找不到工作,挨了一个月,总算找到了,在一个动画公司做动画,一开始1200,现在熬到1800,同学们,1800应该不算少了吧?可那是在深圳啊!我他妈除去房租除去吃喝到月底一分钱不剩,典型的月光族,深圳不是人呆的地儿,连去个厕所都得跑步,人在他乡为异客,人生地不熟的,谁也不敢得罪,有了委屈只能打碎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咽,我正考虑年后回来呢”。
同学G说:“是啊,以前碰到委屈就蹦蹦的跳,非得把委屈还给让我受委屈的人不可,现在不行了,受委屈了只能自己忍,谁也不能说,有时候我就想,我不干了,不遭这份罪了,横竖都是一辈子,干脆找个有钱人嫁了吧,可他妈这年头有钱人都找有钱人去了,我连个有钱人的裤腿脚都没沾到过,那些个什么灰姑娘嫁给白马王子的戏码,也就在棒子剧里头扯扯,忽悠小孩玩的。我算明白了,像咱这样没钱没名没稳定工作的灰姑娘,连个骡子也找不着,也就找个黑驴王子,指不定还是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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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都各自说着各自的苦衷,各自发着各自的泄,我突然发现了班长搞这个聚会的意义所在,很多事情,我们不能跟同事说,不能跟父母说,只有憋着,忍着,直到见到想说的人,能说的人,才一起吐了出来。我们一起生活了四年,一起单纯了四年,涉世未深的我们之间,恰是彼此最好的倾诉对象。
班长问我:“刘淇,这么多人都说了自己,你也该说说了吧”。
我打趣般的说:“你们把我想说的都说出来了,抢了我的话,我还说什么啊,你们太不厚道了,也不说给我留点,好让我也发个言”。
大家都笑了起来,滕言也笑着附在我肩上,她的鼻尖蹭到了我的耳朵,我浑身一震,不再敢动弹,手心也忽的冒出了汗,一波一波的,冒个不停。
从滕言进门到现在,我们还没有说过话,除了吃菜喝酒她会松开我的手,其余时间,我的手一直被她握着,滕言可能感觉到了我手上的shi意,翻开我的掌心,拿出纸巾擦了一擦,接着顽皮一笑,合上她的手,与我十指交缠。四年相处培养出的默契,让我知道,滕言在意我,一如我在意她。我的心突然就这么安静下来,只想让时间在这一刻定格,让我们的手就这样一直握下去,从青丝飞扬,握到白发苍苍。
在这个国度,女孩子间相互亲密一些并不罕见,所以,我从不担心我们之间的这种小小暧昧会被其他同学发现。
小胖拍着我的头,说:“看你这么文静,其实你最滑头了”。
方明波附和着,老气横秋的说:“就是,刘淇就是一只狐狸,老让人看得到摸不着的,可气死我了”。
周围又是一阵大笑,方明波喜欢我,这是不是秘密的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这样一说,同学又开始起了哄,我恨得直想把方明波的嘴巴撕烂。不满滕言也跟着大笑,我在她手上稍稍用力掐了一下,不想她笑的却更厉害了。
过了一会,班长又问滕言过的怎样,滕言先是看看班长,接着看了我一眼,握着我的手紧了一紧,食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她微微笑着,脸上的梨涡时隐时现,“跟大家比,我实在是好的太多了,如果再诉苦,我就真是没数了”。
班长点点头,又和滕言说了几句,然后和其他同学拼起酒来,他们几个拼了一会,感觉没意思,便把范围扩大,整个屋子里的同学没一个能逃脱,都灌下去不少酒。班长显然有些醉了,他拿着酒瓶,摇晃着说:“我悲我伤我悲伤啊,俗话说,再牛B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我他妈的理想是当个大画家,可我这大画家现在在跑保险,我现在降低要求了,我不当家了,我只要当个小画匠就行了,谁能给我个机会啊?”
同学C说:“班长,命苦不能怨政府,点儿背不能怨社会,慢慢熬吧,有梦就有希望,好在咱都年轻,还有未来,咱现在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