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菜。四伯见了,感叹道:“大哥福气好啊,找了个儿媳妇这么会疼人。”
赵父睨了他一眼,“羡慕了?知道羡慕就赶紧找个好点的女孩娶了,也有人这么对你嘘寒问暖。”
“别了别了,”四伯漫不经心地笑,“美丽诱人的花只能远远的观望,随意靠近了亵玩,可是会折损这份美好的。”
赵父不明显地抽了抽嘴角,啐道:“什么场合还这么不正经。”
赵承停了筷,说:“可你就算放过了它,迟早有一天它也会被别人亵玩,结局都差不多,折损在自己手里不是更好吗?”
四伯笑着看赵承,“承儿现在是在跟我探讨哲学?”
赵承同样不自觉地抽抽嘴角,“承儿”这个唤小孩的称呼是叫谁呢?四伯也就大他十岁吧…
四伯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称呼架子端得太重,悠然自得地开口:“不一样呢,我远远地看它一眼,从此后它的美丽永远留存在我的心中,也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无论以后它的遭遇如何,我都只记得它最美好的样子,这样不是更有情调吗?”
赵承摇了摇头,没有再反驳,却也没有赞同。说到底四伯就是一个浪漫至上的人物,比起资本家游手好闲的小公子,也许更应该做个流浪诗人,这样的身份更衬他。
他做不到他四伯这么豁达,既然沉迷了一朵花的美,那么此后,这朵花的所有姿态,都只能被他一个人欣赏。就算枯萎,也必须谢在他的手心。
他出神了一会,下意识地也往莫竹那里夹了两筷子菜,随后才郑重开口:“爸,三伯父三伯母,四伯,我和莫竹商量好了,年后就去做代孕。”
席间各自反应不一,不过惊讶贯穿了所有人,众人沉默了一秒后,赵父率先反应了过来,笑道:“想通了就好,以后要委屈莫竹多担待了。”
“爸你说的哪里话?”莫竹也笑,“赵承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把他视如己出的,哪来什么多担待?”
三伯父此时臭着脸道了声恭喜,赵承淡淡应了。四伯眼神戏谑地在两人之间扫了几遍,端起桌边的酒,意味深长地说:“来,承儿,让咱们为你内人的识趣大度干一杯。”
赵承额角青筋直跳,只想一杯酒泼在为老不尊的四伯头上。莫竹见人情绪不对,手按上赵承大腿,微微用力向下压,赵承瞬间被分了神,怒火也被冲跑了一些,他收敛了情绪,端起杯子,沉默着与四伯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小乖乖的反叛6
年夜饭无惊无喜地过了。大年初一,按照赵承家里的习俗要祭祖,莫竹便早早起了床,推醒了睡着的赵承,洗漱完两人一起下了楼。
赵父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见了两人,唤道:“莫竹,过来。”
莫竹走了过去,赵父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了莫竹,莫竹忙双手接过,道:“谢谢爸。”
手里的红包薄薄一层,莫竹猜测里面应该是张支票。赵父同样拿了一个红包给赵承,赵承收下了,三人便上桌吃了饭。
吃过饭后,赵家人也陆陆续续地来齐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赵家墓地。赵家墓地离本家不远,是赵承爷爷还在时买下的一块地,专门安葬赵家子孙。
众人一起去看了赵承的爷爷nainai,一个个地磕过了头,便各自散了。赵父领着赵承和莫竹,来到了赵母墓前。
赵母碑前的照片是个端庄的美人。莫竹在墓前恭恭敬敬地磕过三个头后,赵父便叫了两人先回去。
莫竹乖乖地走在赵承身后,快要出墓园时,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赵父在碑前坐着,似乎在说话。
赵承察觉到身后人停了步子,转身,顺着莫竹的视线往前望,开口道:“宝贝对我爸妈的事很好奇?”
“妈妈好像,过世得太早了。”
“车祸。”赵承牵住莫竹的手,边走边说,“才过世那段时间爸对我的态度可差了,估计是触景生情吧。后来时间久了,也想通了,才又重新开始关心我。”
“你爸妈很恩爱。”
“你爸妈还不是一样。”赵承笑,“我爸妈是联姻呢,才结婚的时候两人跟陌生人一样,晚上睡觉还会分房睡,后来感情也慢慢变好了。没遇上你之前,我都有一个想法,觉得感情是很廉价的东西,随便两个人,只要时间足够,都可以爱上对方,好像也没有非谁不可的说法。直到看到你,我才觉得,我非你不可。”
“人的观念总是在变。这么多年,我爸一直没有再娶,我才醒悟,我爸的感情也不那么廉价,他也是,非我妈妈不可了。”
莫竹攥着赵承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赵承偏头看他,说:“都说是有惯性的。我也不奢望你非我不可,爱我爱得要死不活。只希望你能习惯我,陪着我,离不开我,其他的,得不到的,我放弃了。”
“老公好像是个悲观主义者。”莫竹说,“我说了这么多遍爱你了,好像都没被你上过心,你为什么总是不信任我?”
“你说那三个字的时候,上过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