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馆,墙上挂着特色餐,嘴角几不可见的抿了抿:“搞半天是家专卖水饺的店?”
尧臻放下包,笑问:“你不爱吃水饺是不是?”
“……”
他沉默了几秒,“都行。”
老板拿着菜单过来,她在上面勾选了几样,递给他。
李东放扫了一眼,没有兴趣接:“你点什么就什么,我都行。”
尧臻把菜单给服务员,托着脸看他,眼神一眨不眨。
他坐在对面,袖子卷到小臂,拿她出门备用的纸巾擦了擦筷子,递过去,给自己擦了一双。
“这都是消毒餐具。”尧臻垂眼看看。
李东放手上顿了顿又继续,“是嘛。”
她指过来,拿筷子压住他的筷子,“你是不是嫌弃老娘?”
“什么?”李东放眯了眯眼,沉着脸看她,“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
尧臻缩了下脖子,“就是句幽默的自称。王思茹经常这么说。”
“王思茹这姑娘神神叨叨的,你跟她都学坏了。以后少在一起玩。”
她忍不住捂嘴笑,笑够了才说:“大家都觉得自家的孩子好。熊孩子是别人家的。”
服务员把水饺端上,她拿起筷子夹了用蔬菜面的饺子皮包的水饺放到他盘子里,“尝尝好不好吃。”
李东放低头吃了一口,比他预想的味道好一点,但是也的确称不上有多好,他晚餐很少这么对付,要么不吃,吃就要吃的很丰盛,对于晚餐的观念比较西方化,一日三餐,晚饭才可以称dinner。
吃了饭到附近公园散步,走到一处羊肠小道,两边尽是粗壮高大的梧桐树,要不是有路灯这边肯定是公园最黑暗的地方。
湖边散步的人比较多,这边就显得有些凄凉,尧臻踩着脚裹紧衣服,一阵风吹来,脚下的叶子飞舞起来,她的长发披散着,顿时变得凌乱,躲进李东放怀里。
说了一句:“风扫落叶。有些萧瑟的感觉。”
李东放笑了句:“扫落叶的是环卫工。”
“……”
这句话还真扫兴。
就像诗人在思考叶子的脱落是风的吹拂还是树的不挽留的时候,有人在耳边解释:脱落酸。
前方一男一女迎面走来,女人大着肚子,手里还牵着狗绳,狗子走近挣了挣绳子,跑到尧臻面前闻了闻她的脚,被狗主人拉走。
李东放看了一眼,“它是不是看你不顺眼想咬你。”
“肯定不是,金毛都很温顺。”她手伸进李东放臂弯,挽住他,“人家都说狗有灵性,一闻就知道是敌是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过我能感觉到它在亲近我。”
“一闻就知道是敌是友这说法有点扯。”
尧臻说:“真的,边牧的智商相当于六到八岁的儿童。”
她边走边说:“我觉得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思考,说不准给狗一个机会也能统治地球。”
李东放回头看她,“狗统治地球的时候,被遛的就是你了。”
他说完笑出声,丢下她往前跑。
尧臻心里来了句Cao,抬脚追他。
两人到小桥停住脚,她气喘吁吁,额头上冒了一层汗,手扶着膝盖躬下腰,摆手说:“不跑了。好累。”
李东放拉起来她,“你得提升一下体力才行,太菜了。”
她喘着粗气,没有功夫还嘴。
坐在路边带靠背的椅子上休息了几分钟,感觉自己跟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任何区别,这时候又看见在小道上遛狗的夫妻转了一圈跟他们碰上。
很晚回到家,他去浴室洗澡,出来看见尧臻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有要睡觉的意思,找出来最近一直看的剧,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连他从浴室出来都没意识到。
李东放走近,拿了本杂志坐下,“看什么呢?”
尧臻回过神,后知后觉说:“电视剧。”
“好看吗?”
“还行。”
她盘起腿坐下,看了李东放一眼,扭头继续盯着屏幕。
他大概看了半分钟,没什么兴趣,没话找话似的说:“讲了什么?”
“现在播放的是其中一个配角的故事,就是这个男人对女人一见面就产生了好感,女人也有意接近他,不久女人成了这个男人府上的小妾,男人对她百般宠爱,但女人身份是假的,是个卧底,她是坏人那边专门送过来迷惑男人害男人的,跟男人在一起的几年有意无意做了伤害他的事,男人很痴情什么也不知道,甚至临死都护着她,最后女人见他死了,也跟着死了。”
李东放静静看了几秒电视屏幕:“她为什么跟着寻死?”
“大概是产生了感情吧,毕竟男人对她一直很好,她其实害男人的时候很纠结的……”
尧臻抿嘴不再说,忽然觉得电视里的这个场景开头跟她和李东放的相识有点像,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还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