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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别扭,讪笑了两声便停了下来。
楚逸眉笔勾勒般的风流眼尾眯出数道深浅沟壑,冷哼了声斜睨着她,性感异常,如果忽略另一只黑了眼眶的左眼的话。
陶夭夭如是暗忖,忍不住又扯了扯嘴角。
从旁边的医药箱里拿出卫生棉,沾了些碘酒,刚一抬手,就听到楚逸厉喝一声,“你要干嘛?”
“你说呢?”陶夭夭挑着眉反问。
下一秒,指尖微凉的棉絮已经不由分说的按在了楚逸凸起泛红的眉骨上。
“快拿开!”楚逸大叫一声,抬手就挥开了她的手腕,尽是不满,“这东西沾到脸上洗都洗不掉,黄兮兮的恶心死了。”
“你现在鼻青脸肿的样子不恶心?”陶夭夭恶狠狠的剜他一眼,随手扔掉了卫生棉,“别坐地上,小心蹭到玻璃碴。”
说着,她起身去扶他,还不忘冷嘲热讽,“多大的人了,还学人家小流氓打架。”
楚逸不乐意的嘟哝一句,却还是乖乖的爬起身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不理一旁的房屋主人。
苏烟隔岸观火,这时却不忘火上浇油,“要不我们再带楚子去医院看看吧,怎么瞧着还流血呐,别是怪严重吧?”
正说着,身后突然响起心焦的低唤,“这是怎么了?”
“江姨…”
“江姨好…”
“妈,你怎么…”
几个人同时发声,都有惊诧。
苏卿毕竟也是明事之人,环顾四周,不过一愣也明白了几分缘故。
目光扫了眼自家儿子红肿的嘴角,心疼的耸起眉梢,视线在他身旁的人身上一掠而过,便走到了楚逸面前。下一秒,已经“啧啧”的嗔怪起来,“瞧你们这些孩子,到底有多大的事啊,怎么下手这么不知轻重?”
说着,便去擦拭楚逸的伤口。
毕竟是长辈,楚逸哪里敢躲,乖顺的任着苏卿拿起药棉蹭自己的伤口,疼了也不动。
“我看你们一个二个打理公司的时候,倒是人模人样,私底下,可真真不知道害臊!就这副样子如果被手下看去了,倒让我瞧瞧你们的脸往哪里搁?”苏卿说着,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扭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你今天就给我回家去,看我和你爸怎么收拾你!”
江南城耸了耸肩,没敢反驳。
陶夭夭突然觉得这一幕变得诡谲起来,脑海中划过今天上午在“蘅芜苑”的相遇。她暗自瞟了眼叶蓁,一抬头,恰好对上苏卿投来的目光,立马有些心虚。
苏卿大概没看出陶夭夭神色间的恍惚,只是放松了神情,口气都温软下来,“要我说,还是女儿省心呦。”
随即,苏卿又恢复到往日那个温文优雅的长辈模样,看向苏烟,继续说道:“苏苏我可是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们几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一转眼可就越长越漂亮,都要不认识了。改天和夭夭一起去家里玩,叫上楚逸一起。你们几个小的时候啊,可最喜欢往我那儿跑了,怎么大了反倒疏远了?”
几人连说没有,这话题总算是撂下了,都暗自舒了口气。却不想苏卿不缓不急的回身看去,吐出一句让大家都愕然的话。
她高雅却疏离的微笑,面色平和,口气却铮然起来,“叶小姐住哪里?一会儿回去,我可以让司机送送你。”
纵然是江南城,也陡然变了表情。
叶蓁不过淡漠一笑,“不用,我住酒店,打车回就行。”
最后,叶蓁和他们一起出来,苏卿说有话和江南城说,他们几个小辈虽还未从怔忡中缓过神来,还是识趣的赶忙离开。一肚子疑惑,估计只有叶蓁能解,只是此时,她也如同神游在外似的,脸上除了一抹似嘲似讽的笑意,再无其他。
陶夭夭觉得一切都如此可笑,她所以为的执着爱情,或许,在江姨那些长辈眼里,都是小孩子过家家,什么“非你不可”,都是过眼烟云,一笑而过的事儿。他们乐意,便打趣似的支持,平时念叨两句,可亲可近。如果他们不乐意,那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孩子们的游戏,闹够了,自然会收场。
就好像楚逸和江南城打架,陶夭夭当然不信江姨没看出门道来,可是,人家就能端着不点不破,一句话,把事情就这么蒙混过去了。
那么,江姨上午约了朋友…她在“蘅芜苑”还看到了叶蓁…她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但是,江姨认识叶蓁,这一点,看来当事人并没有打算否认,甚至连掩饰都觉得没必要。
“叶小姐,需要我送你吗?”楚逸主动开口,只是收起往日不恭的笑容,带着几分虚伪的客套。
叶蓁也不气,冷声说“不用”,然后独身走向一边,去等车。
楚逸看了眼身后的两个女人,就连始终愤愤不平的苏烟都讪讪的样子,眉心凝着疑惑。
每个人都想问,江姨,如何认识叶蓁的?
“或许是江姨听说了城子和夭夭的事儿,这才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