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班这是藏了宝还是怎么,他这一天站在后门偷看的次数都还没这些个女同学来得多。
他站在几个外班女孩的身后好一会儿,才轻咳一声道:“同学们,放学了赶紧回家吧,作业还没写完吧?”
几个女孩儿原本正探头探脑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张老师这一出声,吓得几人连忙转过身来鞠躬问好,旋即鸟雀四散地跑没了影。
今天话剧的服装刚到,大家趁热打铁,都迫不及待地把演出服换上,来了一次不太正式的彩排。
教室里的课桌被搬去了四面墙角,中间和讲台空出一片区域来用作舞台。
此时舞台中间站着三两个身着古装的学生,正声情并茂地过着戏。
“到时候,正式比赛的时,贺总你得把脸都给涂绿,椰汁要涂成全红才行。”王思伊将手里的一颗纸板树和一朵纸板做的红花交给了两人。
贺音杭不着痕迹地看了身边的椰汁一眼:“绿就绿吧。”
叶挚一惊,心想看我干嘛,嘴上却勉为其难道:“.......行吧。”
饰演后主高纬的王烈在一边儿看着这俩背景板,笑得东倒西歪,差点儿没了气,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坐起身来,环视一圈疑惑道:“咦,三分和孟涟呢?刚才怎么就没见人影了?”
一旁饰演武将的郑秋秋正有模有样地背着台词,一听王烈这智障问题,回头提醒道:“他们到楼上空教室换衣服去了。”
“去多久了?这都快到他们的那几场了,怎么还不下来?”王烈问道。
郑秋秋一见王烈面上一副钢铁直男式Cao心的模样,连连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还早着呢,皇上,你背你的台词吧,管别人那么多干嘛。”
实中教学大楼的顶楼是一排空教室。
而此时,其中一间教室里正亮着灯,两道房门却紧闭着。
费应行拿着台词本靠坐在一旁的课桌上,垂眸敛目,低声细读着。
作为主角,他的台词虽然全场最多,但寒假之前的实践周时他就背得七七八八了,现在也不过是把不太清楚的地方再仔细过一遍而已。
这时候正是日暮时分,西边儿的落日遥遥照着,透着点儿初春入夜之时的凉意。
费应行的五官生得俊朗而深刻,而他此时的模样又和往常的有些不同。
他着一身玄衣金甲的战袍,一双长腿被及膝的战靴衬得相得益彰。他身材本就高大,这一身战袍加身,没有半点儿撑不起型的尴尬,反倒是透出点儿雄浑轩昂的气势。
而此时的孟涟正在一旁的小教室里换衣服,他的那一套女装穿起来也就复杂了许多。
虽没有他在剧团里穿的那些戏服Jing细,但仍是层层叠叠的衣摆裙裾,很是要花些功夫。
他平时在剧团里都有助理帮衬着换衣,方才费应行也提议进来给他帮忙,但孟涟却严词拒绝了。
他拒绝时表情正经又严肃,但孟涟估摸着费应行还是从中看出了些许端倪来。
虽然他往常上台时的戏服大多都是女款,穿女装对于他来说也算是稀松平常之事。但这次却有些不同,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非工作的场合穿着女装,况且又是在心上人面前,孟涟骨子里那点儿年轻男孩特有的敏感和骄傲一作祟,闹得他有些心神不宁地红了耳尖。
小教室里没有镜子,孟涟也只能大致将衣带全都系上,草草换好之后,才小心翼翼地从门后探出半个头来,瓮声瓮气道:“...我...换好了。”
费应行闻言将手里的台词本一放,转过头来,扬起眉柔声诱哄道:“那出来看看啊。”
他话音刚落,孟涟就亦步亦趋地从小教室里走了出来。
费应行的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朝他走来的孟涟,在看清面前人的模样时,那双眼睛里像是窜起了一束火光,远远看去,似是眼眸里隐隐藏着些许深沉的幽光在闪烁。
银纹金丝,锦衣罗裳,配上孟涟那张本就生得过分好看的五官,端的是钟灵毓秀、俊逸出尘之姿。
再加上孟涟的个子本就不矮,五官虽惹眼却不过分女气,仍是年轻男孩该有的漂亮,因此这华服一加身,在女性的柔意里,仍不失少年特有的英气。
孟涟能感受到费应行灼灼的目光,他没敢抬起头去回视,反倒是装模作样地垂着首,轻捋了捋长长的裙摆。
“涟涟,过来。”费应行朝着孟涟招了招手。他的声音轻柔而低沉,像是要融在这悄寂无人的日暮里。
费应行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孟涟走到他跟前,他抬起手一把揽过孟涟的后腰,低头亲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孟涟的身体随之一震,教室外的走廊里随时会有旁人经过,孟涟的神经本能地警觉起来,他不安地挣了挣身子,却被费应行托着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似乎是感受到孟涟的不安,费应行安抚性地用高挺的鼻尖轻蹭了蹭孟涟的,这一举动透着点儿亲昵又缱绻的滋味,搔得人心尖儿发痒。孟涟却很是受用,起初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