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冷气抱紧了胸前的衣服,听仙女道:“你们倒斗的还真是要钱不要命,被守墓灵拍了一掌还敢到处乱跑。”
“我不是盗墓贼,我是飞贼。”绯姬虚弱的辩解。
“飞贼?”仙女一手托腮不解道:“那你去夔阳墓做什么?”
“夔阳墓?”绯姬愣了愣道:“我明明是在......”
——是在皇宫,在婵贵妃的私人金库。
仙女道:“我是从盗洞进去的,那里的的确确是夔阳侯的墓没有错,主墓室被人封起来了,方才我们去到的应该是个空的子墓室,好在没有冲撞夔阳侯本人,不幸中的大幸。”
绯姬没觉得哪里幸,心中疑云顿生,看来是这条密道将皇宫与前朝夔阳侯的墓连为一体的,不论怎么看,皇宫那种推崇吉祥如意的地方都不会愿意与墓室有任何瓜葛,婵贵妃本人知道吗?是她授意的还是被人设计了?
这些宫闱秘闻却与她无关了,绯姬发现仙女很贴心的把她的笔挂塞在衣服里给她抱着,半是无奈半是感激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她顿了顿道:“或者数落我两句?”
仙女用树枝拨了拨火堆奇道:“我没事干嘛数落你?”
绯姬想,她离经叛道了小半辈子,所有的人对她的行径不是不解就是愤怒,如今骗人盗物坑队友,为了个笔挂命也不要,合该被千夫指。
“那个东西对你很重要。”仙女似乎看穿了她的迷惑:“所有的行为都变得有理可循了。”
绯姬默了片刻道:“我叫绯姬。”
“绯?”仙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薄光,绯姬道:“绯色的绯,江湖人没有正经家姓,都是诨名,你叫什么名字?”
仙女目光游离了一瞬,随后飘向天边,深秋的天比任何一个季节都要清澈,绚烂的银色星河横跨过旷野,在夜幕中显得白而纯粹,她轻声道:“沈秋练,我叫沈秋练。”
绯姬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循规蹈矩的仙女其实有许多故事。
一夜浅眠,第二天绯姬觉得好受了些,多半是仙女昨晚给嚼的那些不知名的草起了作用,便强撑着起来蹦跶,芦苇荡里没什么人,她便抱着个衣服小跑到湖边,将背对着水面。
透过明镜般的水面,她看见女子羊羔般白皙的腰背上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手印,指粗而掌阔,俨然是手甲的形状,鲜明到可怖,像是烙铁烙进了rou里一般,不禁哀叹道:“好丑啊!”
她急急的去问沈秋练:“几天才能消掉啊?”
沈秋练对这个死里逃生还得寸进尺的女人很是无语,随后竖起一根手指认真道:“多做好事应该可以消。”
绯姬迫不及待道:“那我们去做好事!”
沈秋练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两人一同回到了昨天传送出来的地方,绿树小山清新郊野,唯一的缺憾就是小土坡旁赫然有一个狰狞的大洞。
绯姬拄着沈秋练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铁锹说:“你们玄门.......都没有那种能指挥铁锹自己铲土的法术吗?”
沈秋练说:“没有。”
绯姬咽下一口老血,开始跟沈秋练两个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填盗洞。
填到晌午,绯姬觉得自己没了半条命,浑身都痛,幽怨道:“幸亏老娘身子骨硬,要不然早一缕香魂归西去了,哎你快帮我看看我背上那个消失没?”
沈秋练推搡道:“在这里......不大好吧?”
绯姬急道:“又没个人你怕什么?”
沈秋练继续推辞道:“光天化日,没个遮挡,成何体统。”
绯姬品出问题来了:“仙女,你是不是忽悠我干苦力呢?”
沈秋练弯着一双桃花眼极是无辜的笑了起来。
绯姬醉了,她拱手道:“告辞,告辞。”
二人分道扬镳。
手印显然和做不做好事没多大关系,风吹日晒的自己就消了,填盗洞耽搁了半日光景,绯姬心下难免有些焦急起来,但却没法生沈秋练的气,相反,她觉得若不是有事在身,她应该会多跟这个仙女同游几日,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换成了男儿相快马连日而走,绯姬那副千疮百孔的老骨头终究是有些吃不消,她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在芦花小镇上被迫歇脚,深秋寒露重,她打着哆嗦在路边摊上坐下,一旁的胖厨子元气满满的垫着大漏勺,大铁锅上白气蒸腾,滚滚热汤里面烫着各种蔬菜和rou。
“小伙子要不要辣。”胖厨子喜气洋洋的问。
绯姬现在的样子活像个病痨鬼,胖厨子看她抖的像个秋风中的落叶,忍不住推荐道:“这种天吃点辣的暖和。”
“好好好。”绯姬压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海碗捧到面前,虽是食材乱炖,但那胖厨子不知用了什么配方,汤汁浓郁,鲜香诱人,上头飘着一层红油。
绯姬一筷子下去,将尖叫都揉碎在喉咙里,她掐着脖子眼泪直流,感觉一团火从嗓子眼烧到了胃。
胖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