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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女人笑了起来,“不过你大可以不必这么绝情,在上面的回复到来前,你们尚有温存的时间。”
女人旋开打火机的金属壳,点燃了细支的女士烟,“给彼此留下最后的念想吧。”
“喂,白狼,明天早上再不给我明确答复,我就动用最高权限。”
语音发送,女人关掉手机,见黑刃没有动作,“既然什么都不想做,那就把他捆起来吧。”女人拍了拍黑刃的肩膀,“这一次,要捆牢一点哦。”
“否则,”女人走出卧室,“我枪里射出的就不会再是娇艳的红玫瑰了。”
一夜寂静,唯有失去温度的月光洒落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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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庭哲在药剂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昏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等他渐渐有了意识,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所有的记忆涌现出来,刺激得他的大脑开始钝痛。
顾庭哲想要抬手按一按额头,才发现手被紧紧地绑在身后,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一块黑色的眼罩蒙住了他的眼睛。
女人性感的声音响起,“啊,他醒了。”
顾庭哲想起昨天晚上这个女人潜伏在他的卧室里,还逼他拔出了藏在床板里的枪。
“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们两个谈情说爱。”
关门声响起的同时,顾庭哲脸上的眼罩被一把扯掉,突如其来的光刺痛了他适应黑暗的眼,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打量起站在面前的人。
那个口罩男。
他仍戴着口罩,一双眼睛却是顾庭哲无比熟悉的。顾庭哲瞬间想起昨天晚上和他告白的方轩,心头一紧,“方轩呢,你为什么扮成他的样子,我不许你们伤害他!”
黑刃的眼睛弯了起来,不难想象他口罩下的笑颜,“自我介绍一下,夜狼,黑刃。”
“刚才那位女士是黑鸢小姐。”
“我问你,方轩呢?!”
黑刃的目光凝滞了一瞬,“他?不存在了。”
顾庭哲的脸色苍白如纸,脑中闪过无数方轩被凌虐的惨状,甚至于在医院中的噩梦,果然这一切还是成真了。“你不配扮成他的样子,把他还给我!”
黑刃听了他的话,没有生气,只是缓缓地摘下口罩,“我不配吗,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顾庭哲看到他的脸,和昨天晚上的方轩没有丝毫差别,他可以确定,这就是方轩的脸。刹那间,顾庭哲又想起自己在昏迷前,并不是被女人的子弹打中,而是后颈上被刺了一针,而那一针,只有方轩能做到。
顾庭哲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信。你们说的话,我统统不相信。这一定是你们组织的又一个Yin谋,你们想利用我,达成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黑刃仿佛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幽默的笑话,眼眸如落叶划过湖水泛起涟漪般泛出笑意,
“这种低端的计划方案,夜狼可拿不出来。”
黑刃摊了摊手,压低了眉头,笑容带了几分戏谑,“如果你现在实在无法相信的话,不妨想一想方轩身上、你的身边有什么疑点吧。比如说,你的警察证,你的警服,他给你榨的果汁里加了什么,为什么放走张建兵的那个人举止神态和你这么像,《动物世界》突然播放的野狼片段。噢,还有,为什么方轩每次都那么凑巧地出现在案发现场;开枪打孙恒时,枪里的子弹是哪里来的。”
顾庭哲的眉头皱在一起,似乎在飞快地分析和思考,“牵强附会。方轩的妈妈和李方志都是老同学,李叔不可能认错。”
“二十几年没见过的老同学了,”黑刃双手环起,“几个电话,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还有一些大家学生时代都经历过的旧事。要知道,赢得一个人的信任是很容易的事情。”
“那么大学教授的身份呢,难道也是假的!”顾庭哲挣着身子,想要看清黑刃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以此戳穿他的谎言。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拼命地想反驳黑刃,好像只要这样就能挽留住那个如散落流沙般正在逝去的人。
“我的确学过心理学,所以当个教授还是没有问题的,”黑刃优雅地笑着,“不然怎么会在‘无意’中给你这么多心理暗示呢,只有在那种重压下,你才会迫不及待地抓住张建兵这唯一的线索。”
“闭嘴!”顾庭哲开始像疯了一般地挣扎着,“别说了,别说了!”
“你,你们的组织都让我觉得恶心!”顾庭哲双眼通红,手指粗的麻绳紧紧勒紧他的皮rou,但他仍妄图挣开,“滚,都给我滚!”
黑刃仍温文尔雅地笑着,方轩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假笑,方轩的笑一直是真实的,有感情的,而不是这样看似俊美文雅,实则冰冷的笑容。
方轩的情绪很真,顾庭哲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个真到极点的人,是假的,是被眼前这个黑刃捏造出来的。
黑刃伸出食指,轻轻抵上了顾庭哲饱满的嘴唇,“嘘,别这么说我们亲爱的‘夜狼’,我们的组织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