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
贺灼川感觉到了沈厘的紧张,他偏过头看窗外,周围的商场都用红色装点门面,全世界都是一片喜庆。
"嗯,回A城。"
......
"还没买,我自己买就行了。"
......
"好的。"
沈厘声音不大,说完这简短的三句话后便挂了电话,眼中揉着不见底的深重。
"我也回A城。"
贺灼川突然开口,他转头看向沈厘,脸上带着坚定的逆反:"跟你一起走。"
沈厘鼓了鼓嘴,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湮灭:"我回A城是去溪,他们那里...过年人手不够..."
贺灼川盯着他的眼睛:"那我天天去点你?"
沈厘瞪了眼贺灼川,抿着下唇不说话,贺灼川挑眉,他离沈厘近了些,声音低低地发着冷:"所以刚刚那个打电话来关心你,还要给你买机票的,是秦伯溪?"
沈厘看着贺灼川,下垂的眼尾看似乖顺,贺灼川和他隔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薄薄的呼吸尽数打在沈厘脸颊上,他依然没有回答贺灼川,目光冷冷的却像是在和贺灼川置气一般。
贺灼川勾唇一笑:"看来我猜对了,你和他有关系是吗?"
沈厘眼睫一抖,如脆弱的冰层即将破碎,贺灼川咬了咬牙,压下心里的不平和怨怒,他朝前按住沈厘的下巴,咬牙切齿道:"反正你都说爱我了,以后只能和我有关系,我不会像你知道我有炮友那样丝毫不在乎的。"
贺灼川的呼吸重了些,他很后悔为什么不能前几年回国早点遇到沈厘,身边这个人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可是鬼知道他有多少前科。
"你答不答应?"
贺灼川越想越气,他几乎要压在沈厘身上,沈厘眼尾因为刚刚卸妆没卸干净的原因还有些红,他表情还是淡淡的,乍一看仿佛是要哭。
其实不是的,贺灼川想,沈厘就是靠这幅样子让自己深陷,然后再也无法出来。
沈厘朝贺灼川眨了两下眼,说了声好。
可是那语气那表情总觉得像哄小孩子一样。
飞机在傍晚落地,到A城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贺灼川帮沈厘拎着行李和他并肩朝国内到达出口走,贺灼川找的梁莱来接自己,快到出口的时候便看到梁莱朝自己招手了。
梁莱对沈厘着实好奇,主动走上前和他搭话:"你好你好,学长是吧,我是梁莱,一路上累了吧?"
贺灼川暗自白了梁莱一眼,沈厘动作迟钝了些,他也弯下腰伸手握住梁莱伸出的手,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进行了一次国企式问候。
"你是不是还要拉个横幅啊?"
贺灼川在边上无语道,梁莱笑得一张圆脸变成了扁脸:"埋汰我干啥呢,走走走,车在外面,接风宴早就备好了。"
沈厘抿了下嘴,略略转头看贺灼川,目光中透露着不解,贺灼川看着他,朝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无可奈何,快到门口的时候贺灼川声音低低地跟沈厘说了句:"梁莱自小受官僚制度影响较大,说话作风比较老派,你理解下。"
沈厘眨了下眼,梁莱耳朵尖,回过头抿起嘴:"不说话能憋死你?"
贺灼川刚刚那句话里开玩笑的成分偏多,他朝梁莱点了点头,这时已经走到门口,贺灼川主动搂住沈厘的肩膀:"A城比桐店冷多了。"
果然门一打开,刺骨的寒意立刻袭来,梁莱和贺灼川也没心思拌嘴,都加快脚步朝梁莱的车走去。
行人都匆匆忙忙,所有人裹紧大衣外套,钻车的钻车进机场的进机场,就在这样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寒冷中,沈厘突然停下了步子,贺灼川也停下来莫名地看沈厘想催促他走,却发现沈厘盯着某一处看,他顺着沈厘的目光看去,看到停车道的尾端停着一辆漆黑的路虎,车里开着灯,驾驶座上的人面容半明半暗,却足以让贺灼川分辨出那是谁。
贺灼川转过头看沈厘,声音比刚刚冷静了许多:"走吗?"
沈厘抿着唇没有说话,却抬起头和贺灼川对视,目光被夜的黑色渐渐吞噬,让贺灼川看不太清。
"跟我去吃饭,然后回我那里住,你不是没有住的地方吗?"
贺灼川近乎倔强地盯着沈厘,将接下来要做的每一件事说给他听,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清楚楚。
沈厘呼出一口气,淡白色的雾气在夜色里很快消逝,因为外面太冷的缘故他嘴唇和鼻尖都比往常要红,眼里泛着机场如白昼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