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相信兰德尔多一点。
出于只有他自己明了的原因,卡尔很坚定认为兰德尔不会背叛他。
吃过早饭后,神父通知卡尔有他的来电。当地电路系统尚未恢复,电话透过记者留下的卫星电话打过来,指明要找马克西。
卡尔只思忖了几秒,便决定他要接这个电话,但他不愿在这个节骨眼冒险。
找来未来的大明星——伊万·阿萨特,请他帮忙接听这通电话。
“呐,先给你个功课,假装你是我,去接听这通电话,能骗过制片场那些家伙,你就已经踏出成功的一大步啦?”卡尔说。
“为什么?”
“谁叫他们老是作弄我,他们知道我被困在这里,一定会狠狠嘲笑我,不如先发制人反过来捉弄他们。”卡尔面不改色扯谎,“这是个试验,看你的英语够不够道地。”
阿萨特口气生硬地答应了。心里泛狐疑,这个怪里怪气的美国佬在搞什么鬼?
他走过去,接起电话,用英文说:“哪位找马克西·西泽?”
另一边沉默好一阵,对方问:“是马克西吗?”
“是我,”阿萨特说,“马克西·西泽。”
该讲的快讲,赶快挂断电话吧!
说实在的,现在他有点后悔跟马克西那个美国佬混在一起,古里古怪,谁晓得美国佬不是把他当白痴耍?
在马克西的要求下,现在的他模仿起美国佬说话的腔调简直是惟妙惟肖——我一定是疯了!到底是被什么鬼给迷了心窍!
对方又一阵沉默让阿萨特用完所剩不多的耐心。
“请问,您是?”阿萨特反问。
然后,他听见一个玻璃爆裂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到,像是子弹打中苹果,砰!的一声,依照经验判断,这是什么东西被穿透的声音。
他感到左边胸口一阵剧痛,低下头,仿佛被打翻的红色颜料击中,红色的痕迹迅速在胸前渲染开来。
他身体一软,不受控制的倒了下来,脑海中还在想:为什么会痛得这么厉害?
几天之后,阿萨特才醒过来。身上穿着类似医院病人的灰白袍子,身上盖着浆得平整的浅黄色被单,整个房间闻起来就像医院里喷了太多消毒水的味道,但这个卧室并不像医院的病房,卧室非常大,比他以前在首都的公寓足足大上一倍。
年轻的南美籍女性看护,看见他醒过来,立刻拿起通话机,不知道在向谁报告消息。
也许是刚醒过来的关系,那呱啦呱啦快速略过耳边的西班语引起阿萨特一阵头疼。
他慢慢打量这个卧室,四周的色调是浅浅的米黄色,处处摆着Jing致的家俱与家饰,还有一些他说不出名字的东西。这么豪华的地方,让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好莱坞电影,里面几个片段描述着富豪的奢侈生活,那些场景让他羡慕极了!
“你觉得怎么样?还觉不觉得疼?”她说,“医生等一下会过来帮你做几个详细的检查。你完全可以放心,你已经没事了。”
“这是哪里?”
他还记得昏迷前自己在什么地方,这里看起来可不像难民营的总统套房。他的身上盖着三层被单,仔细一看上面还有美丽的刺绣与蕾丝。
应该不是死翘翘后来到了天堂?最好不是。
她想了一下,笑着说:“布宜诺斯艾利斯。”丰满的嘴唇和浅浅的酒窝,微笑模样透着拉丁美女的性感。
好回答。但是阿萨特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地方。
仿佛看穿他心中的疑问,她说:“一个好地方,你可以安心待下。”
“……这里的主人是?”他迟疑的问。
“一个好人。”她的笑容带着一点狡黠的味道。
“你放心住下!把这里当成你的家——那个好心人要我转达这些话。他吩咐我好好照顾你。”
不一会儿,医生过来帮他做了几个简单的检查,跟美女护士讲了几句令普通人头昏的专业术语。然后便双双走开了。
他坐在豪华的大床上,低头看着自己胸口隐隐作疼的地方,他不敢随便乱动,也不能用力呼吸,一点点动作就让他疼得呲牙裂嘴。
他的胸口缠着绷带,那个痛死人的地方,就在心脏的部位上,他明白了自己衰弱的感觉从何而来。
一个人心脏被开了个洞,却还活着,一定是要痛得死去活来。
美女看户捧着一迭干净的衣服又回来了。她带着微笑帮他换上新的白色睡袍,过程中,他紧盯着她弯腰后显得更深的ru沟和将衣服涨得鼓鼓的胸脯,并且在被发现前将视线移开。
“谢谢你,甜心,你真是可人儿。遇到你,真是我的运气。”
面对他热情的油腔滑调,她也大方的回以一笑。
虽然他还不能动弹,他的脑袋里已经想到了更多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中,伊万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富贵与奢华——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我真是个幸运儿,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