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不是恨透了那家伙,就是爱惨了那家伙!克里夫兰把嘴巴合紧像上了拉炼,尽管他对男人和莫洛维亚的关系好奇得要死。
“我很好奇,你从哪里打听到那位有钱人在火星的‘渡假地点’呢?以前是干狗仔队的,嗯?”男人笑着问。
“不是我有神通本事,买家消息灵通……总不能因此责备对方吧?”克里夫兰说,“一直都是买家主动连络给消息的。”
男人眯起眼,似是沉思又似考虑。他不喜欢这样,带着拖油瓶还被追着跑,而且这有点窝囊,不太符合那个高贵拖油瓶的身分。
“你说一直……代表交易不只一次啰?”想象中出现一幕子弹击中拖油瓶爆破的话面,妈的!
男人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而且也失去了笑容。
“小鬼,装睡也没用了。”突然冷冷地说。
克里夫兰和男孩同时大吃一惊,他转过去看身旁的男孩,他要专注于谈话又要注意抵在头上的枪,才没注意到男孩已经醒了,虽然闭着眼睛,却看得出正不自主地颤抖着。
很细微、很陈闷的声响过后,男孩的眉间多了个弹痕,闭上的眼睛再也不会张开了。
克里夫兰惊恐的转过头,男人耸耸肩,表现得像不小心是手滑掉了一样随意。
“Men's talk,儿童不宜。”
他朝脸色苍白的克里夫兰微笑,“还有,我为刚才的语焉不详致歉。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莫洛维亚不‘再’干你的事了。”
克里夫兰什么都没看清楚,男人已轻易地扭断他的喉咙。
“厄……厄……”他眼球圆瞠,喉头和气管都断裂了,脖子不自然的倒向一边,不到几秒钟,便断气了。
“我答应不把你的脑袋打花,我说到做到。”夏勒以一种施恩的语气对死者说。
他缓缓站直身体,对两具尸体没再多看一眼,无声无息的潜出这栋华宅。
***
卡尔被留在一栋汽车旅馆,夏勒把他双手铐住,高高吊起,贴住嘴巴,然后锁在小小的浴室里面。他听到关门的声音,屋外有汽车发动的声音,然后就一点声响也没有,静悄悄的。
过了很久,还是一样安静,所以卡尔猜想,这表示他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好几个小时的死寂过去,他心里的忐忑不安逐渐扩大,有绑匪在身边是恐怖,绑匪把他一个人留在别的地方则让人恐慌。
也许他现在有机会逃走?手铐隔着一道粗粗的横杠困住双手,管状的金属以螺丝焊在墙上,他试着用双手的力量去扯──哈!纹风不动。不过,他还是可以找个方法引起别人的注意,比方说服务人员或是任何人都好,他可以推倒什么东西,制造出巨大的声响,只不过,每一栋房子都有良好的隔音设备,按下服务铃可以叫唤服务生,但服务铃没装在浴室。或者用火……想到这他皱起眉,这主意最烂!弄不好别人在这里发现的是一个烧成焦糖娃娃的男人?
那个家伙什么时候会回来……?也许他只是去远一点的超级市场买补给?他们得逃亡是不是?卡尔自嘲的想。变装大概是逃亡生涯的第一步吧?他的头发被那家伙用染发剂乱染一通,变成有点像黑咖啡、又像被踩过的脏泥巴的暗褐色。
“好丑!”染完后,居然是夏勒先以嫌恶的语气批评。“你要是真变这么丑,我就不要你了。”
这难道是我愿意的吗?真是随便又乱来的男人!但是卡尔却有种外貌受到批评的荒唐羞耻,就像是应该衣冠楚楚却一跤摔进泥塘、站起来后的狼狈。他的虚荣心在此时竟还有作祟的能力,卡尔也感到有点意外。
好象又过了很久之后,他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他心里放松下来。男人回来了,他没有被丢在这边。这种感觉与他的真实思想其实是相互矛盾的。男人对他做了许多残酷的事,也许将来会做得更多。在他心理感觉不太恰当,但……那种同舟共济的知觉却是无法从理性感觉里剔除干净的。
他们一起开车逃命的时候,给了卡尔“我们是一国的”这种感觉。有时候连感觉都会说谎,感觉未必是真实,但感觉到了就是感觉到了。
有人进屋了,却没有立刻把他从浴室放出来。这男人就不肯让他稍稍好过一点吗?他双手很痛,肚子很饿,而且在浴室里踩死了一只长得像蜘蛛和蚂蚁混种的火星生物。如果他的监牢会越来越小的话,接下来大概他要被塞进皮箱里了。
尽管卡尔又火光又沮丧地想咒骂,但他出不了声,这使他有机会注意到更多不寻常声音,当他听到一个人以上的脚步声,而且又出现陌生的嗓音时,满腔的愤怒就像泄气的皮球消失了,他很希望这是来救他的人马,但似乎是不太妙……
门在他眼前倏地被拉开,跟着两把枪口伸进来瞪他。上帝完全没听到他的祷告!
恐惧使他眼睛张得老大,持枪械的男人看见他后脸上滑过一瞬间的迟疑,用充满乡音的别脚英语问:“救援队……莫洛维亚?”
卡尔紧张得一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