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
将官应了,心下却嘀咕,眼看着南军耐心和士气一天天弱下去,他不觉得南军还能有什么办法。连叫战都不来了,看来是计穷了。
一连几天,南军都没有什么动静,齐忱喜心下也犯了嘀咕。他派了一小波人夜袭敌营,竟然杀了南军一个措手不及。据人回禀,南军很是涣散,没有一点士气。他虽然仍有疑惑,却不像先前那般小心谨慎了。第二日他主动叫战,南军也应了战,可没几个回合,竟把他们逼到了西山上。他本想乘胜追击,可兵不厌诈,赢了这一战,便又紧闭城门。
可还没等他高兴,战胜的消息还没送出去,当天夜里,便出了事。
夜深人静,守了大半夜的士兵最是疲惫,眼看要换防了,强打起Jing神,伸手打了个哈欠,刚抹去眼角溢出的泪,便呆住了。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天上飞过的不知什么的物体,开始是一个,接着,两个,三个……他数不过来了,干脆不数了,看着那物体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了,可却也却越来越多。他猛地回过神,发现周围都是和他一样的人,有几个还在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这些看着像是从城外飞进来的。”有人望了望城外,又望了望越来越远的不明物体。
“快去禀报将军!”也有很多人往天上射箭的,可是深夜,天上一片漆黑,射程远,今夜又是西南风,瞄准射出去的箭也只是无功地落下来。
许多人看出不对,忙拔腿去禀报各自的上司,也有人直接去禀报齐忱喜。
大半夜,齐忱喜被热从温暖的被窝里被人拉出来,整个城内早已乱作一团。
四处城门都起了火,粮草,军营,一个没落下。南门已经失手,大批的南军涌进来。齐忱喜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连懊悔都来不及,一连串命令下去,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夜风吹来,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一支南军直奔将军府,马队往两边散开,让出中间一条道,一人端坐马背,手执长|枪,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灰败的齐忱喜。
齐忱喜一双眼睛似利剑扫向南若,这人是南国陛下,他脸上隐带笑意,却并无得意之色,此时此刻,他竟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哪怕那杆银枪上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血。
“齐老将军,”南若开口,语气温和,“若您可以放弃抵抗,若可以饶您一命!”
齐忱喜被他这句话激的脸色青白,如今自己死路一条,他竟诱自己叛国,他做梦!
“叱!”齐忱喜提起大刀好不犹豫地砍向南若。
可还没到南若身前,便被几人几刀砍在身上,吐出一口鲜血来。血顺着他的胡子往下滴,他竟突然笑了,“陛下,老臣愧对燕国上下!”一句话说完,头便无力地垂下来。
看着以刀杵地的齐忱喜,身体仍旧不愿倒下。南若脸色复杂,说不出是遗憾,还是惋惜,还是敬佩。
“厚葬了吧!”
南军大胜,俘获许多俘虏。洛阳城百姓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刻便会人头落地。可南军只是控制了洛阳城上下,并未强闯民宅,也无暴|乱。这是南若治军有方。他们一路打来,军纪严明,若有人无辜欺压百姓,立即就地正法。
等到平息了一切,南若想起子兮,她说等自己破城了再来,如今基本已经平定,可以接她过来了。
可是南若却没有等到子兮,接她的人只带回了一封信。
“昨夜收到消息,兮丫头来不及通知你,便连夜赶回去了!”江晗也跟着来了,看着看完信后便脸色青白的南若,解释了一句。
“即刻回国!”南若收起被他捏皱了的信,立马吩咐身边的将领们。
众人下了一跳,我军刚刚大胜,竟然要收兵回国?
“大军撤离不是那么容易!”江晗拦住他,“等你赶到了,也已经来不及了!”
“燕景迤!”南若这三个字咬牙切齿。
“两国交战,此事再正常不过。”江晗劝了一句,不过显然这劝并不怎么走心。
南军势如破竹,连下燕国数城,可这条消息简直就像是往旺碳上浇了一大盆冷水。
想到这里,江晗暗叹了一口气,真是没想到,燕景迤竟然突袭南国,找准薄弱之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连攻下三城。
“是我太过急切了!”南若有些无力,他兵分三路,主力在进攻燕国,很显然,南国必定不就是铁通一块。
“兮丫头已经赶回去了。”江晗又劝了一句。
南若脸色更加难看。正是子兮回去了,他才更加担心。那是战场,她去做什么?即便她武功盖世,双拳难敌四手,万一有什么意外,让他怎么办?
“我去助兮丫头。”江晗突然说了一句。
南若抬头盯了他一眼。
“如今你尽快攻下燕国,只要燕国败了,其他都无需担心。”江晗可不怕他,“相信兮丫头,她可以牵制住燕军的。”
燕国趁人不备,竟偷偷袭击南国后方,这真让人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