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艰难万分地原路返回到宿舍,对着镜子理了半天头发,奈何一把杂毛都抓不起来,气得我把镜子从墙上扯下来扔到床底永久封印。
都怪汝雨泽,没事儿提什么刘海。
心不在焉地打了两局游戏,我拆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抖着腿看向时钟,汝雨泽应该快回来了吧。
心里有点忐忑是怎么回事?
我又不是为了他的一句话才去理发的,我只是自己想,没错,我早想理短发了。
如此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继续投入到游戏中,连输三盘,可见自欺欺人毫无用途。结果我被官方劝退了,败绩太多,封号一小时。
丢了手机,我开始发呆,汝雨泽这家伙,偏偏今天那么刻苦,现在都不回来,也不知道他看到我的新造型会作何感想……
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之际,外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听到打开门锁的声音,我赶紧调整了一下姿势,假装埋头打游戏,静静等待了很久我才听见汝雨泽的声音。
“你剪头发了?”
“对啊,”我默数三秒后冲他咧嘴一笑,“是不是更帅气了!”
他勾起唇角,深色的瞳孔闪烁着:“嗯。”
我底下脑袋:“想摸摸看吗?”
他有些犹豫的伸出手,按了按:“像个小刺猬。”
“怎么会,”我说,“一定是你摸的方式不对,再摸摸。”
我明明是按照他的造型剪得,他的头发看起来柔柔顺顺清清爽爽,到我这就是小刺猬了,不应该啊。
汝雨泽扑哧一笑:“逗你的。”他轻声说:“很好看。”
我得意地揪了揪耳朵,揉揉脚踝,果然没有白受罪。
“你帮我把床底的镜子掏出来吧。”
他“嗯?”了一声。
我说:“刚才镜子不听话,我罚它关禁闭,现在它应该反思的差不多了,可以解封了。”
汝雨泽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Jing彩,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我催促他:“快点,快点。”
他叹了口气,弯腰把镜子拖出来,用纸巾擦干净,挂回门上。
我坐在床上,看他做完这一些列的事之后从书包里拿出一封粉红色的信封递给我。
“情书。”
“哪个美女送给你的?”
我伸手去接,被他一个撤手,躲开了。
“是送给你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下巴:“我?”
他点头:“不是美女,是帅哥。”
我瞅瞅汝雨泽认真的脸,又瞅瞅粉红色的信封,心情非常复杂。
“我能当不知道吗?”
“不能。”
“能不看吗?”
“不能。”
“……”
他非常自然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
“我念给你听。”
汝雨泽的声音很好听,读起信来轻重缓急听着深情款款,一字一句地钻进我的耳朵里,生出些许热气来。
“别念了,怪怪的。”我捏住耳垂,不自在地说。
“哪里怪?”
“好像……你在跟我表白一样。”
“是吗?”
他微微一笑,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但到底合起了信,令我稍稍松下一口气。
“你干嘛收下啊,应该帮我拒绝。”
他把信给我:“自己去说。”
我刚才还充满好奇心,现在拿着信纸跟捧着烫手的山芋似的,对于这种事儿我既没吃过猪rou也没看过猪跑,简直无从下手。
“要、要不就往事如烟吧?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不自觉带上了商量的语气。
“他约了明天中午图书馆二楼。”汝雨泽不咸不淡地说。
“什么?!汝雨泽你又害朕。”我抓头。
“你不是很开放吗,”他瞥了我一眼,“恋爱自由。”
“那是别人跟别人自由啊……”
我喃喃地瞪着手中的信,什么样的男人会写给同性啊,还是粉红色的,隐隐还有一点香味?
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我直接拒绝,会不会碎了他的水晶少男心啊。
汝雨泽戳戳我:“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恶心。”
“有吗?”
我摸摸嘴角,好像真的翘起了一点。
“嘿嘿,想不到我魅力这么大,男女通吃。”
我勾住他的脖子,腆着脸往他身上蹭。
“你小心一点,不要被我迷倒。”
“晚了。”
“什么?”
“你再不想好怎么回绝,就晚了。”他生硬地说。
是哦,我低头看向被我揉的皱巴巴的信。
要不回一封?
我八百年没写过字了,大学作业一直是电子稿,除了我的名字“林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