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马上爬出帐篷。
苏格莫腿上黏了一只蚂蟥。
宋岳点了支烟把蚂蟥烫掉,娴熟的处理好伤口,一抬头,小姑娘脸上挂了亮晶晶的眼泪。
宋岳笑着摇头,“何苦啊把自己整这山里来。”
苏格莫也跟着笑了,用手背擦掉眼泪,说:“明天就能回家了。”
“想家了?”
“嗯。”
天也快亮了,两人都没有睡意,干脆起来收东西。不一会儿,帐篷里又出来两个人,四个人坐在shi漉漉的草地上等天亮。
宋岳问大家感觉怎样,都说挺好,就是辛苦。
“宋队,你们这行真不容易,又要带队,又要背行李,还要照顾人。”
“哪行都不容易。”宋岳应道。
说是这么说,这一趟他确实累;宋岳觉得,这是他记忆里最累的一次徒步了。除了在城里待久了缺乏锻炼的自身原因,阿发意外离世给了他自灵灵出事后的又一次打击。
“看——”宋岳指了指东南边的天空。
一颗流星划过。来不及拍照,来不及许愿,唯一能做的便是看着那道白光银针似的呲溜而过,湮灭于深邃的天海。
西部天亮得晚,为了在正午前赶到德钦,他们没等到日出就又上路了。
其实最后一天的路不好走,都是原始丛林,上上下下;不过由于归心似箭,各个脚下像是生了风,只有年纪稍长些的的禁不住感慨了句“舍不得”。15公里路只在茶棚停了一次,喝了藏民煮的牦牛nai茶。
终于在上午十点出了山林、回到人间,刘平联系好了面包车把大家从外转终点送回云南德钦客运站。
上车后,宋岳和刘平通了电话,算是报了个平安。那边松了口气的样子。
“对了,明早机票搞定了,”刘平得意洋洋,“四折,全卖空了。”
宋岳道了谢,说回头把钱给他。手机没电了,又讲了两句就挂了。
德钦客运站基本都是长途巴士,大部分在中午前发车。道别的话都说过了,大家一到运站就各找各的车、各奔东西了:有去丽江的,有去拉萨的,不过大部分都是回香格里拉,还能从那再转大理。
苏格莫下一班车去丽江,隔日一早的飞机飞回广州。
上车前,她吞吞吐吐的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最后小声问宋岳:“……能抱一下吗?”没说完脸就红了。
宋岳一愣。说实话,抱一下就抱一下本身也是无所谓的事,反倒被她这么一扭捏变得奇怪起来。
这种奇怪令宋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着空气就要僵固,一个声音救场般的在他耳边、以一种只能两个人听见的音量响起:“不能。”
这下宋岳完全僵固了。
苏格莫看见来人,惊喜的说:“冷因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冷因大大方方的笑着说:“我来找我朋友玩。你玩得怎样?看你发了不少照片。”
“很好!”苏格莫点头,看了看一旁的宋岳说,“这是我们的向导,很有经验,人也很好。如果你想徒步转山的话可以找他。”
冷因挑着眉看向宋岳,脸上分明写着——“生意做得不错啊?才没几天就有小姑娘心甘情愿给你打广告了。”
宋岳回了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其实就是没有表情。
“我朋友就是这儿的向导。”冷因对苏格莫说,“不过谢谢你啦。”
“啊,这样。”这时大巴司机喊着要上车的赶紧他准备关门了,苏格莫忙对冷因说,“我要走了,我们能在这里偶遇真是好有缘,你来广州玩的话一定要找我哦!”说着又转头看向宋岳,“宋队再见!”
目送小粉帽子上了巴士,冷因转过身,笑眼盈盈的看着宋岳。
宋岳干咳两声,问她:“你怎么来云南了?”
冷因说:“想来就来了呗。”
“怎么找到德钦来了?”这种省内前100都排不上的小县城,要不是靠近飞来寺、梅里山,谁闲着没事会往这儿跑啊?
冷因横他一眼,“怎么这么多问题呢?——车来了。”
说着就自个儿往巴士走了。
滇西北天冷、下着雨,冷因穿了黑色紧身长裤、黑皮短靴,上面是黑白条纹棉衫;她扎着高马尾,显得身材高挑。
宋岳承认,冷因比例真好,要是再高个几公分可以去走T台了。
车上坐了几个徒步队里的人,见宋岳身边多出了个陌生女孩,笑着问道:“小宋,女朋友哇?”
冷因在宋岳开口前率先回了一个弥勒般的慈笑,径直走向最后一排空位坐在窗边。宋岳安放好行李,在她身旁坐下。
车发的很准时。一出客运站就驶进崇山峻岭之中。
冷因从包里翻出纸巾给他,说:“脸上有泥。“
“谢谢,”宋岳接过,问道,“哪里?”
“左边。”
宋岳擦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