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的恶劣行为。她本想记住这家店名并从此拉黑,转头看见店牌上端端正正的写着八个大字:味道云南,过桥米线。
冷因对着任由阳光霸占的空荡街道低吼一句“靠”,并发了毒誓要是再主动去找宋岳这辈子老娘随他姓!
誓后,一身痛快的往颐园走去。
门铃按响不到十秒,莫文滨就出现在了门后;一身长袖长裤棉睡衣,头发睡得歪七扭八,眼睛半张着,两脸烧得通红。
冷因忘记在哪看见过“巨婴”这个词,觉得形容此时此刻的莫文滨正合适。
沙发上抱枕乱七八糟,空调被挂了一半在地上。难不成是一直窝在沙发上等她?
“吃药没?”
“吃了。”
“什么药?”
莫文滨吸了吸鼻子,“维C泡腾片。”
“……”
见他这副鬼样子,前些天的不快烟消云散;莫文滨也是,因为他根本没那力气闹了。
冷因说:“我把米泡上去下楼买药,你先躺床上休息会儿。”
“记得带支体温计,”莫文滨指了指桌上那个,“它说我38度。”
买完药,煮好粥,冷因冲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搁在床头。莫文滨听见声音,露出半个脑袋。
冷因坐在床边,看着他摇了摇头,“我觉得你还是请个保姆吧。”
莫文滨撇嘴,“30岁的男人,搞个女的在家像什么样子?”
冷因调侃他道:“你还挺注重道德形象。”
莫文滨叹口气说:“不是还有你嘛。“
“那您能替我注意注意道德形象么?”冷因挑眉看向他。
莫文滨盯着她看了几秒,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冷因一愣。没能逃过莫文滨眼睛。
“你紧张什么呢?”
“我哪里有紧张?”
“喂,你跟我还不讲实话,”莫文滨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忽然间大病痊愈了似的,“是谁啊?知道你在我这儿吗?”
“不知道。”冷因起身,用勺子搅床头的药,瓷勺瓷碗撞得乒乓直响。
莫文滨侧过身,又问:“那他有问起过我吗?”
冷因端着碗,俯瞰着莫文滨说:“你谁啊你?”说着把碗往他嘴旁送,“不烫了。自己坐起来喝掉。”
莫文滨艰难的坐起身,接过碗,笑了。
“所以你俩也不是很熟嘛。”他一边小口啜药,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我觉得吧……你这辈子……都难遇见比我更熟悉你的男人了……小因你这买的什么玩意?”
“中药。”
“有冰糖吗?”
“有。”
莫文滨啧啧,“我说还是你懂我吧。快拿来。”俨然一副皇帝模样。
冷因拒绝,“你先和我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
“你咒我找不着男人。”
“哦——”莫文滨想了想,“我没说错啊,就算你哪天结了婚,我也比他早认识你二十年。”
冷因懒得跟病号理论就出去拿冰糖去了。
招呼完药又喝粥,冷因给他倒了一小碟榄菜。莫文滨问另外两罐是什么,冷因说你不会喜欢吃的,莫文滨问我不喜欢吃你还买给我干嘛,冷因乜他一眼问,谁说是买给你的了?
拗不过,冷因还是拿了一罐云南干巴菌酱过来。
一拆开,莫文滨就皱鼻子,“什么怪味?”
冷因尝了一口,“挺香的啊。”
“算了你还是拿走吧。”莫文滨丧丧着说,“我现在闻啥都不舒服。”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基本上话说出口就忘记了。除了有几句零碎的,冷因记住了,不但记住了,很多年后她还时常在梦里听见。
莫文滨说:哪天你成名了,我就和旁人说,我和你是俞伯牙和钟子期。
莫文滨摇头:不对。什么伯牙,是伯乐;小因,我是你的伯乐。
伯乐命苦。伯乐爱马,识马,惜马,可到头来,千里马还是喂给了君王。
但真正的千里马,不归任何人所有。真正的千里马,驰骋沙场,心属天地。
莫文滨说着,说着,困了,睡着了。冷因把剩下的粥收进冰箱,买来的药分开几顿摊在桌上。
离开颐园时,天已经暗了。
傍晚时分终于抵达西藏东南沿线的察瓦龙乡。察瓦龙在梅里雪山脚下,几千人口的小乡村,已经是外转途中最豪华的落脚点了。
旅馆刚一放下行李,饿疯了的大伙就出门觅食了。小向导自然要叫上,不仅因为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主要是一路下来,大家对这小向导印象都不错——话少、靠谱、人还帅。
村里总共没几家饭店,有的吃都不挑了,随便选了家看着有烟火气的,进去才发现又是滇菜、藏菜。点了藏猪rou炒菌、云腿炖鸡、牦牛干巴,蔬的让店里炒了西红柿炒蛋、黄瓜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