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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岳听出她又开涮,笑着回应:“还有洗澡,爬树。”他又补充:“爬树是为了看村里的女孩洗澡。”
冷因“喂”了一声,伸手揪他鼻子,宋岳捉住她手腕。这时放映队的人叫了两声“安静一下”。
“实在对不住大伙,这台机子坏掉了。”
底下有人囔囔:“那怎么办啊!”
“你等我把话说完,”那人清了清嗓子,满头大汗,“队里还有一台机,正在另一个地方放,我们才通了电话,那边还有不到一小时结束,机子运过来大概一个半小时。”
这句话说完,有人嘟囔着离开,有人上前感谢,小广场上一时人头攒动。
宋岳问她:“想看吗?”
冷因沉yin道:“你明天几点上班?”
“……早班。”
“那算了吧,”冷因说着站起身,双手把宋岳也拉起来,“真没事啦,电影哪天不能看。”
到了楼下,宋岳才想起来忘记问电影名字了。
“正好,”冷因笑道,“不然我肯定忍不住查结局。”
宋岳还是等她先上楼。
冷因上楼的时候,宋岳还是数着她的脚步。今天比昨天走得快,少了五步。听见房门撞上,宋岳开始往上走。
为了不让自己想别的,宋岳也数起自己的步数。果然还是他腿长,走到门口比她少了足足二十步。
宋岳掏出钥匙,刚插进门孔,背后生风,两眼随即一黑——被蒙住了。
宋岳嘴角一勾,捉住她两个手腕;廊道太窄,他回身一推就把人摁在了墙上,手腕钉在头顶。
冷因咯咯的笑着,昏黄灯下透着妩媚。
“你自找的。”宋岳侧过头封上她的嘴唇。
冷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开的自己手腕,反应过来时宋岳手已经游进她的上衣。她双手托在他脑后,将他的吻压向自己。更深,更深,深到窒息。他的手抚上她胸口时,她没忍住呻-yin一声。
声音在楼道间回荡,像乱窜的幽灵,那么诱惑、迷乱,挑拨神经。
冷因感到宋岳身体的变化。炙热,坚硬,还有下身紧贴的地方,令她感到一阵阵chaoshi的颤栗。
眼前渐渐模糊,空气变得闷热、翻滚起来。
忽然间,一切抽离——宋岳猛一撑墙,他人往后退开了一大步。
她喘气。他也喘气,息声更粗、更重。
俄顷冷静下来,她才发现廊道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
冷因困惑、甚至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宋岳躲开眼神。
冷因问:“你喜欢我吗?”
“嗯。”声音很低。
她看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宋岳,你真的喜欢我吗?”
冷因在内心数了三秒,没有听见回答。——他犹豫了。
她转身走。
“冷因……”
宋岳追上去。601的门在他眼前重重的摔上。
冷因背靠在门上,仰头,闭上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冷因很少做梦。今晚,闭眼后的一切太过真实,只有明亮到晃眼的阳光提醒她这是梦。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冷因从白晃晃的室外走进电梯间,眼前昏昏花花的漂浮着尘埃般的粒子。手中字条早已攥得发热,热得快要燃烧起来。
还没走出电梯,冷因就听见了琴声。是舒曼的《梦幻曲》。安静,柔情,像童话。
是莫文滨。他回来了。那年莫文滨二十,在美国上大学。
忽然,静谧的琴音糅进一线弦音。是小提琴。那梦幻般的乐音几乎幻化成了一幅油画,渗透厚实的木门,将门外的冷因吞噬。
不得不承认,钢琴和小提琴搭配得是那么好,那么天衣无缝。以至于她不忍叩门,告诉里边的人她在这里。
琴音落,话音起,她才记起自己前来的目的。
“提琴拉得越来越有味道了。”
“你钢琴也是。”
“没。这首简单。”
“文滨,倩倩,过来吃水果了。”
江倩也回来了……刚才的提琴……果然是她。
“不吃了,妈。”
“……谢谢师母。”
“又去买nai茶?报纸上说那珍珠是塑料做的。”
“算了。难得两人都在家,况且今天文滨做主。”
脚步声噔噔噔,越来越近;冷因想调头,已经迟了。
门开了,江倩露出个头,看见门外的人,愣了愣,说:“小因?”
“小因来了?”江老师在屋内喊,“外头热,快进来吧!”
冷因和江倩打了招呼,经过莫文滨的时候又打了招呼,低着头走进了屋。
那天,她弹了舒曼《童年情景》第28首,德文“Erinnerung”,中文“回忆”。
这首曲子右手有两个声部,第一次接触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