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光迅速给她皮肤上贴上灼热的温度。
眼泪悄无声息掉了下来,黏在脸上,分秒间蒸发散尽。
“你们有没有觉得江涵好像不开心?”欧阳问剩下三个凑不成一桌的牌友。
“她nainai和爷爷去看她弟弟了,中午不回来,这醋她都吃。”张哲天百无聊赖摆弄着四方麻将块。
“她一定是害怕爷爷nainai像她妈妈一样扔下她,不爱她,其实希希心思特别细腻敏感。”梁心芽蹙起了眉,“不行,我得出去找她,和她一起买冰棍。”
梁心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接着欧阳也站了起来,张哲天和苏炑目光交接对视一眼,屁股不约而同离开了椅子。
四个人走到离小区最近的一家便利店,没发现江涵的影子,几个人分头往更远的区域找,欧阳第一个找到江涵。
她站在一片Yin凉地里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纯粹是在消耗时间。
欧阳跑过去,喊了一声:“希希!”
江涵回头,看见少年的眉眼,刚刚稳定下来的情绪突然崩溃,一秒落泪。
欧阳走到她身边,静默了几秒之后,说:“想哭就痛快地哭吧。”
话说完,江涵便真的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眼泪一股一股地从眼角流出,漫在脸上。
欧阳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伸出手递给江涵,江涵眼里一片朦胧,她紧攥着衣角,只顾哭,没有接。
欧阳把手往上抬,想为她擦眼泪,犹豫半天,把手缩了回去。
“希希,有很多人爱你,不论是你的亲人,还是你的朋友,他们都很爱很爱你。爱的能力和Jing力可能会越分越少,但爱的真心从来都不会变。”
“你们会永远陪我吗?”江涵泪眼婆娑地问。
“当然。”欧阳笑着回答她。
远处藏在一排小汽车后面的三个人看到这一幕,梁心芽恨不得冲到江涵身边喊当然,被张哲天拉住。
“她可能并不想让我们看到现在这个样子。”张哲天目光定在不远处的地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那我们现在干嘛?”梁心芽问。
“买冰棍儿啊。”张哲天笑着打了个响指,转身往回走。
江涵和欧阳回去的时候,途径商店看见梁心芽、张哲天和苏炑三个人开心吃着冰棍儿。梁心芽冲到她前面,往她怀里塞了她最爱吃的巧乐兹。
“你们怎么出来了呀?”江涵眼睛还有些红红的,她尽量不和他们对视。
“我们……我们那个……”梁心芽不知道该不该说,嘴上磕绊着。
张哲天见状插嘴说:“我们出来找你啊,江涵你买雪糕买一年啊,等到你买回来估计冬天都到了吧。”
江涵想白他一眼。
“我说你这出来半天是不是在等我掏钱呢?”张哲天嘴欠补了一句。
“谁要吃你的东西,谁想让你请?”江涵瞪他。
“哈?不吃不行,要请你们一辈子的。”张哲天弯起眼睛。
夏天的太阳实在毒辣,人像缺水的植物,蔫蔫的。五个人说笑着,不一会儿解决了手里的冰棍儿,冰凉的东西流进胃里,人身上的温度仿佛也能低一些,像以往任何一个漫长的夏季一样,烈日把他们的脸庞烤得灼热,他们在彼此身边,互相问着要不要一起再吃一根?
然而夏天的天儿,是娃娃的脸,不一会儿便变了,刚刚还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眨眼的功夫,大片大片的黑云压过来,遮住了天光,流动的浮云一路漫游着露出了獠牙,万物笼罩在一片Yin沉静寂之下,几声雷鸣过后,雨点轰轰烈烈地砸了下来。
吃完午饭,五个人依旧在室内娱乐,打着麻将,没敢开电视,雨势越来越大,丝毫不减。
“听说城北积水了,能漫过一个成年人的膝盖,水库的水位涨了好多。”张重回到家和孩子们打了招呼,告诉他们屋外的状况。
“没想到下了这么多雨。”梁心芽诧异。
“这么大的雨,接连下了几个小时,城里的排水系统估计崩了。”苏炑给她客观分析。
“啊?我们不会被水淹了吧?”梁心芽开始杞人忧天。
“哈哈,应该不会,永安是个内陆城市,不沿海,咱市里还没有过这样的先例。”欧阳笑着安慰她。
“前些日子北京暴雨,网友不都开玩笑说可以去看海了吗?”张哲天给他们拿了一些水果和小吃,“新闻里说那天晚上北京好多路上的车泡在水中,严重的地方水已经漫过了车顶,路段瘫痪,地铁一号线封闭了几个站,好多机场的航班要么延误,要么取消,最大雨量创了建国以来的记录等等吧啦吧啦的。”
江涵叹了一口气,“近年来身边的严重自然灾害好多啊,地震、泥石流和雪灾一个接一个的来。”
欧阳想了想,说:“偶尔发生自然灾害是正常的,面对这些,我们只能做好防范和救灾,把危害降到最低,怕的是环境问题,比如说温室效应和由于石油泄露造成的海水污染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