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原形。
为了平衡六界的力量,每隔千年后的在一百年内,魔族的法力会受到极大的限制。这不仅会使魔的功力大大被削弱,而且也会令原本在鬼族有绝对领导地位的他们失去信服力,甚至会被一些妖与鬼屠杀。这一百年,注定会是魔族最艰辛的时期。
魔族居住的那地方黑夜漫长到没有尽头,无论何时,人们抬头都只能瞧见天上的那一轮一尘不变的皓月。
一位身材颀长散发披襟的女人,拖着她长长的黑袍,无声地走在一道杳窱又萦纡的走廊。寂然无声的月夜下,响起了阵阵清脆短促的铃铛声,勾魂似的由远及近在长廊中回荡。
走了一段路后,那女人忽然皱了皱眉,警惕地眯起了双眼。就在这时,从她身后走来一人,贴着他的后背戏笑着在他耳边说了一句:“Yin爻,你这是要去找我吗?”
“陵光长老。”Yin爻镇定地立在原地。
“嗯?”身后穿着一袭红色衣裳的男人神色平静地应着,一只手悠闲地玩着Yin爻的长发,另一只手搂着她纤细的腰。
“一股人间的气味,你是想告诉我你去了人间,然后试探下我对你是否忠心?”
搂在腰间的手突然僵了一下,然后司徵用他的两根手指轻轻拨动着Yin爻腰间系着的铃铛,悠长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这漆黑的走廊。
司徵随即放开了前面的人,绕过Yin爻继续往前走去。“你怎么可能会忠诚于我?”司徵转头用余光冷冷地看了身后人一眼,冲那人说道。
“我替你隐瞒了,尊主什么都还不知道。”
“然后呢,劝我回头是岸?”
“对。”
司徵轻笑着没再回应她,径直走往朱雀殿。
“陵光长老,我们在金河村连着取了五个凡人的魂会不会太......太”一位魔兵怯怯地在司徵面前说着。
“对啊,昨晚取仙魂的时候还差点被尊主撞见。”另一人也立马跳出来说。
司徵斜靠在椅背上,神情自若地说:“他肯定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在他验证他的猜想之前”他突然顿了顿,然后瞄向众人继续说道:“我们不如多去做点事,把能取来的魂都取来。反正这件事大家迟早会知道。”
朱雀殿一下安静了下来,众人连粗重的呼吸声不敢出。
“难道你们是想变成像执明长老一样被兵解吗?”有一道威胁落了下来。
玄武殿位于魔界的北方,一条墨色长河悬于其上。执明长老的职责就是每日观测长河之水的运动,镇北方,治风雨。
河水慢条斯理地流去远方,殿内两团冥火寂静无声地孤独燃烧着。而那位执明长老却多年未出现在殿内。
五十年前,魔族的法力首次被削弱,未过几日鬼族便敏锐地觉察到了此事,于是立即计划向魔族发动战争,借机打压其势力,为本族在这一百年内争取到独立地位。魔族的众人功力大减后,都在设法对外隐瞒此事。此外,上一任的魔尊还派出部分的魔兵、一位长老以及一位护法去人间和仙界找寻恢复之法。然而由于魔族的实力大为减弱,再加上丧失了一部分兵力,这场猝不及防来临的大战对于整个魔族来说就是一场巨大的灾劫。
鬼族与魔族的这场大战一直持续了数月。此间,长河之水倒灌,宫殿倾塌,霪雨不止。不可计数的灰烬弥漫在稀薄的空气中。随处可见的是腐烂的rou身以及破损的魂魄。
大量魔兵为敌所杀,灵rou分离,rou体被损毁后最后尽数化为了灰烬。
魔尊虞橫为了保护族人,选择自行兵解来壮大元神,瞬间释放出体内全部的力量去抵抗外侵。最终鬼族的人几乎全军覆没,仅有几个侥幸存活的人逃离了魔界。而兵解结束后的魔尊虞橫由于魂魄遭受了不可回转的重创,元神与rou身一同化为馀灰,归于天地本源。
这场大灾劫过后,虞橫的儿子虞休辙继任了魔尊之位。利用停战间隙,让族人重新休整。几日后,先前被派出去的人无功而返,里面就有执明长老林琰和护法Yin爻。大战过后,族人带着他们仅存的期望去迎接他们归来,却被他们的一句“未找到恢复之法。”再次刺痛了双眼。
再后来,各色各样的传言在私下蔓延开来。
“一定是有人将我们法力受限的消息透露给了鬼族。否则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就攻打我们。”
“大战时大家死的死伤的伤,只有那些人躲过去了。”
“如果不是治风雨的人擅离职守,我们未必会败得那么惨。”
“我们坚守了那么久,就等来他的一句’未找到恢复之法。”
大家的矛头渐渐都统一地指向了执明长老林琰。
为替尊主虞橫和死去的无数族人报仇,于是将林琰强行兵解。最终林琰被吊在火湖之上,接受碎骨的惩罚,灵rou被生生地分离,并被捣毁rou身。自此玄武殿再无主人。
春还刚露了个头,金河村后山的山腰上就又添了几座新坟。除了意外路过的几只小虫,就再也没有其他人造访。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