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脚,“哐啷”一声,一张矮墩应声而到,沐奕言一惊,捂住了胸口倒了下去。
&&&&裴蔺脸色大变,扶着她一叠声地道:“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沐恒衍后悔莫及,立刻伏在她身旁去揉她的胸口。
&&&&沐奕言趁机抓住了他的手,眼中浮起了一阵shi意,衬着她惨白的脸庞,看起来楚楚可怜:“你们两个,都别生气了好吗?朕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朕以后就是死了也要带着你们一起死,这总成了吧?”
&&&&两个人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沐恒衍终于扯了扯嘴角,低声道:“陛下,臣怎么会生你的气。”
&&&&裴蔺长叹了一声道:“陛下,臣别无他求,只愿和你同生共死,你别再抛下我们就好。”
&&&&沐奕言一脸的坚决:“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结发共枕席,黄泉共为友……”
&&&&她滔滔不绝,一口气说了无数个同生共死的誓言,末了终于看见两个人露出了笑脸。
&&&&“陛下,”裴蔺慢条斯理地道,“这些话你还是留着给镛之听吧。”
&&&&沐奕言打了个寒颤,软语恳求道:“阿蔺,恒衍,你们帮我和镛之说说好话,就说朕知道错了,让他消消气行不?”
&&&&裴蔺摇了摇头:“臣从来没见过镛之如此模样,他素来冷静自持,昨晚,他失了常态几近疯狂,陛下,你还是自己去应付吧。”
&&&&沐奕言一连在床上躺了两天,沐恒衍和裴蔺也寸步不离守了两天,幸好这是在行宫,不然只怕御史台的弹劾会像雪片一样飞到沐奕言的案前。
&&&&俞镛之一直不见身影,沐奕言担忧他的身体,好几次想去看他,曲太医只是不允。
&&&&到了第三天,她的身体除了还有几分虚弱,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和第一次毒发后的感觉不同,她只觉得胸口的凝滞之气好了很多,偶尔的头晕目眩也几乎消失了。
&&&&国不可一日无主,沐奕言便和众人商量着第二日回城理政。
&&&&可能是她这些日子睡得太多,半夜里她便醒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床顶,怎么也睡不着。
&&&&月光从窗棂的缝隙中洒了进来,裴蔺躺在床边的软榻上,而沐恒衍则在地上打了个地铺,两个人睡得正香,沐奕言起了身,坐在他们俩身旁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欢喜,各自在他们脸颊上亲了一口。
&&&&裴蔺立刻醒了,警惕地看着她,她冲着他笑笑,悄声道:“阿蔺,你睡着,朕到门口透透气,马上就回。”
&&&&夜凉似水,空气中透着草木的清香,已经两天没有呼吸新鲜的空气了,沐奕言忍不住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
&&&&她正要向前走去,忽然,门口的一团东西落入她的眼帘,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语声都变了调:“镛之,你怎么睡在这里?哪个奴才居然让你睡在这里!”
&&&&俞镛之的身影动了动,茫然睁开眼来,顿时脸色都变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朝着自己狠拽了过来。
&&&&沐奕言打了个趔趄,站立不稳,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你……又想跑!”俞镛之嘶声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那双手都在颤抖。
&&&&沐奕言懵了,本能地抱住了他:“镛之,朕在呢,朕只是出来透透气,真的,一切都过去了,朕不会离开你们了……”
&&&&两个人肌肤相贴,近在咫尺,沐奕言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血丝,她既心痛又着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抚慰他,双唇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他的眉间、双眸,又吻住了他的双唇。
&&&&只是俞镛之的双唇冰凉,半点回应都没有,双眼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沐奕言尴尬地停下了,试探地叫道:“镛之?”
&&&&俞镛之推开了她,半跪在地上,朝着她叩了首,行了一个君臣大礼:“臣冲撞了圣驾,请陛下恕罪。”
&&&&沐奕言慌忙去扶他:“镛之你别这样,你我之间,变得如此生分做甚?”
&&&&俞镛之抬起头来看着她,目光凄然:“陛下何尝把臣放在心上?你知道臣读到那封信时是什么感觉吗?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他便捂住了唇,咳嗽声从掌中溢出,他的脸色从惨白变得绯红。
&&&&沐奕言慌忙扶住他:“外面凉,你大病初愈怎么能坐在门口,你让朕……”
&&&&她说不下去了,她忽然明白俞镛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这是怕她又悄无声息声息地离开。
&&&&她的心脏一阵紧缩,那不同于蚀心丸的痛,蚀心丸的痛可以腐蚀她的躯体,磨灭她的意志,可眼前这个人带来的痛,却能让她的灵魂都抽搐起来。
&&&&“镛之,朕错